“尼瑪!尼瑪!尼瑪!!!”一路鬼哭狼嚎叫罵連天的跑回到修車鋪,驚魂未定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縮在奧黛麗身邊看着外面的動靜。
此時那三個人已經被子彈放倒在地,失去了三個火力點不僅讓最後一人孤掌難鳴,而且也讓對面的對手士氣大增,對面很快組織起交叉火力進行壓制,那名白人男子甚至可以輕松的舉起手中的自動武器進行預瞄,當那最後的黑人剛想探身進行反擊時,一發子彈精準的帶走了他的生命……
槍聲終于停歇下來,一切都歸于平靜,對面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我看不到是誰喊的,不過奧黛麗似乎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的,用着英語大聲的回答着對方。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後,對方放下了警戒走了出來,而奧黛麗也帶着我從鋪子裏走了出去,地面上,那幾個黑人以各種姿勢躺在地上,被我縱火的那三個人身上不時的随着空氣散播着一種特别的灼燒味,而遠處的小餐館門口,幾具屍體講述着剛才不久前發生的慘劇。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身着淡綠色戶外襯衣的白人男子,他手中那支M4步槍證明着他就是剛才的主力射手,奧黛麗大步迎上去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白人男子拍打着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被涼在一旁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語言不通之下,幹脆隻能擠出笑容表示無害,擠出笑容倒不是被奧黛麗的擁抱行爲弄得不爽,我還沒那麽小心眼,而且現在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讓我難受的——是空氣中越來越濃的燒肉味。
還好這種難聞的氣味也讓其它人感到惡心,有人拿來了滅火器,一陣白霧過後……空氣真清新啊……
有了奧黛麗的幫助,我的身份和出現有人幫我做了介紹,這讓我省了很多事,而且因爲幫助奧黛麗的過程,和幫助他們幹掉那些黑人的緣故,也讓我在這個小團隊裏獲得到了初步的信任,至少,被劃入到無害類。
在收拾一番外面的各種屍體之後,一群人重新回到了小餐館裏,再次回到這裏讓我有些感慨,兩個多小時前,還在這裏的睡覺、喝酒的幾個人已經死去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雖然沒有了廚子,但是這個新團隊裏有人頂上了這個崗位,奧黛麗也到後廚忙事,而我又語言不通,也不知道自己做點什麽,我幹脆直接坐在角落裏,全力觀察、記憶着擺在我面前的那份地圖。
“Hi……”一個男人坐在了我的面前,擡頭一看,是那位白人男子,在奧黛麗的介紹下,我知道他就是奧黛麗口中所說的那位“Jonathan,喬納森。”
“嗨,開騰……”眼前的喬納森是這夥人的頭領,按照其它人對他的稱呼,我沒有直呼對方的名字,而是稱呼對方captain這個隊長的稱呼。
“You call song?”
“YES!song。”不知道爲啥對方會問起我的稱呼,但我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You can't speak English.”對方一連串的外語讓我有些蒙,但還好能大概猜出意思,不過喬納森那雙眼睛定的我有些不舒服,就像被人用兩把鋒利的刀子刺透一樣不舒服。
“Yes!唉冬NO英格立屎。”
“Where are you from? Korea? Vietnam? Japan?”
卧槽,明知道我不懂鳥語,還一堆一堆的鳥語來考我,前面他說什麽我壓根不懂,不過後面的那個月經旗國家的名字讓我大概明白他問我是從哪來的。
“踹納。”
本以爲喬納森還會問出更多讓我聽不懂的問題,但是很奇怪,喬納森并沒有繼續發問,他把自己的身體後仰,舉起手中的咖啡杯,一邊喝着一邊就這樣盯着我。
被他盯得有些發毛的我不好發作,隻能左右看看四周,又抹抹自己的臉,以爲臉上有啥髒東西,最後做完這一切後,我帶着一臉懵逼的反盯向他:
“歪?”
被我反問的喬納森聳聳肩膀,丢下一句:“Nothing。”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我也不在說啥,繼續觀察桌子上的地圖,遇到某些個單詞,或者是地名,很認真的把它們抄寫在小紙片上;現在的我随身永遠攜帶一支鉛筆和服務員那種點餐的便簽本,上面寫畫着越來越多的中英對照單詞。
而我對面的喬納森也沒說話,就這樣看着我認真的抄寫,一句話不說,隻是偶爾的喝點咖啡。
在一段時間之後,我這才知道爲啥我被喬納森盯上這一出了,大家叫他captain這個詞并不僅僅隻是單指他是這個隊伍裏的隊長,其實更多的,是稱呼着他在警察局時裏的這個稱呼。
天下的警察條子都一樣,都有一雙能似乎看破人心分辨好壞人的銳利雙眼,這是他們的職業習慣,而那天喬納森這樣盯着我就是想從我的眼睛、舉動中去發現什麽我隐瞞的事情,不過還好,當時的我身無分文甚至可以說一無所有,坦蕩到近乎無所畏懼,讓喬納森初步判斷我說的是實話,而且,一個認真抄寫,坐着某種準備的我,可不像是什麽隐藏歪腦子壞水的人應有的專注。
沒過多久,奧黛麗和其它幾個人端着食物從後面走了出來,和其它人有說有笑進食不同,我悶聲不吭的坐在一旁專心吃飯,雖然連續幾餐吃到熱食雖然讓我感到很溫暖和舒适,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在此繼續久留了,因爲我怕我回家的那股沖勁,會消磨在這種舒适中。
吃過午飯,這些人開始分工幹活,一些人跑到加油站,從後面找出發電機,突突突作響的發電機讓加油站恢複了加油能力,幾輛車分别使到加油機旁開始加油,我注意到,和那幫黑人一樣,這些人的皮卡上,也裝上了那種分裝的油桶。
“song!!”奧黛麗的聲音從餐館門口傳來,她招手讓想去修車鋪繼續加工護闆的我回去。
“So……song,Where are you going next?”
在餐館裏那張大卡座餐桌上,另一張新的地圖已經鋪在上面,奧黛麗在我們所在的位置上畫了個圈,東南西北四個角各畫了一個箭頭,然後在旁邊寫下一個大大的問号,卡座旁,坐着喬納森和其它幾個男人。
“額……唉冬NO……”對于奧黛麗的問題,我搖着頭表示自己無法回答,現在我剛搞清楚這裏的東南西北,下一步去哪我還真沒有太多想法,更重要的,是沒有信息支撐。不過既然他們專門問我這事,肯定有一定的想法,在獲得到他們的想法之前,我得表述一下我的一些想法。
“BUT……唉……Here。”我在地圖上指出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然後沿着公路一路向西北延伸,最終落在一個大城市,指着這個城市說到。
“C題,P剖,灣眯林P剖……死畢克踹你死P剖,灣P剖,OK!”
手舞足蹈又指嘴巴又指路的用着中式英語表述完我的想法,幾個老外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對方是否能夠理解我的話語,剛想再解釋一次時,奧黛麗突然開口,向幾個男人解說着她所理解的内容。
她的解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翻譯了我的想法,幾個男人眉頭明顯皺了起來,在一番交流之後,奧黛麗拿起手中的筆望向我。
“song……City,One million people,But,Zombie,There may be one million.”
奧黛麗在我指向的城市旁,先寫下Zombie的單詞,又在它的下面重重的寫下1和六個0。
“唉鬧……”我點頭示意我明白她的意思,伸出一個手指頭解釋到:“NO 套咳,NO 嗆死。死畢克踹你死P剖,灣P剖,灣嗆死!唉……勾轟……”
我說這話的表情和語氣都非常的堅決,因爲我要想回家,我要知道我的家鄉現在怎麽樣了,晚一天找到翻譯,那麽我就晚一天得到消息,要知道現在已經停電了,那麽人類配套的整個服務體系,供水供電以及通訊服務,都将徹底中斷。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決心,喬納森和其它幾個男人聊了幾句後,沒有通過奧黛麗來翻譯,自己抓過了鉛筆和紙片,學着我和奧黛麗交流的方式,慢慢的解釋到。
“Our home is here. T Here are a few people like you. Maybe they will speak your language.”
可能是初次嘗試這樣的交流,喬納森并沒有掌握交流的要點,還是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話語,最後還是得奧黛麗來代勞,又一次比劃和困難的交流後,我大概知道他們的意思了,他們住在地圖上幾公裏外的地方,那裏也住着跟我一樣黃皮膚的人,也許在這些人中,能找到說中文的人。
在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之後,我同意去他們的地方去看看,畢竟我需要的隻是個會中文的翻譯,而不一定需要去大城市的屍山裏。
“額……開騰……”雖然我同意去他們那裏,但有些情況我也得先問清楚。
“You 耗死……髒筆?”指指對方圈注他們所表述現在居住的位置,在旁邊打了個問号詢問着那邊喪屍的情況。
“……”喬納森看着我的問号,丢下一句:“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