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怪人吐出白氣,苗若莫名的感覺,自己一定是猜對了。
寶座上的怪人緩緩褪去自己的帽子,口罩和衣服。
一件一件,慢慢的脫下去,露出了他最本來的面目。
看到他的模樣,苗若才知道,自己猜對了一半。他的确很像沙皮狗,但卻是沒毛的沙皮,全身的肉一層一層的堆疊,每一寸皮膚都布滿了褶皺。
那不是蒼老的皺紋,而是錯雜讓人作嘔的凸凹紋理。如果非要給他的形象做個比喻,那麽這些紋理的堆疊,很像是動物的大腦。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怪人了。
他站起身來,鼻孔不斷的冒出白氣,立馬有一個美麗的姑娘不着寸縷跪爬過去,熟練的做着不該大庭廣衆下做的事情。
“哦~~~“你激怒了我,所以我會讓你最後一個變成我的奴隸。”
怪人陰陽怪氣的說着。
李柏天現在也明白,這怪人一開始說自己不方便迎接的原因,因爲他好像沒有骨頭,整個身體看起來就是一坨大腦,軟乎乎黏糊糊的大腦。
“别廢話了,幹他!”
鍾靈石長弓在手,瞄準了那一坨腦花。
“咯咯咯,這真是我這輩子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幹掉我?在這個空間,沒人能夠幹掉我,除非誰有膽量試試,成爲新的蠱王,哈哈!”
鍾靈石冷哼一聲,羽箭閃電般射出,直取怪人的眼睛。
那怪人沉重的眼皮一擡,隻是看了一眼那羽箭,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那力可貫石的利箭,竟然像視頻被按了定格鍵一般,就那麽一瞬間停留在半空中,既不落下,也不前進。
怪人看着那支羽箭,輕蔑的搖頭,那表情應該是在笑,當然這個隻能憑着感覺判斷,實在看不出來。
“這麽簡陋的武器,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會懂得,當精神可以凝練成實質之後的強大。”
說完,輕輕會動了一下如同章魚觸角的手,那利箭便掉頭轉回身,以同樣快的速度直奔鍾靈石的咽喉。
“咔嚓!”
利箭粉碎,李柏天擎着霸刀站在了鍾靈石身前。
怪人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李柏天,然後輕輕一揮觸角,李柏天整個人便飛了起來,懸浮于空中。李柏天用力掙紮了幾下,但是全身就好像浸泡在膠水裏,動彈一下都費勁。
而在這膠水的外圍,似乎有一個氣泡禁锢着他,帶着他懸浮在幾米高度,不能動彈。
霸刀橫看豎切,然而外面好似空無一物,但是李柏天想要沖出去時,那無形的罩子明明就在那裏阻擋着自己。
怪人理都沒理半空裏浪費力氣的李柏天,一揮手,就見不下二百号人在寶座後面的石門内走出來。
“把他們抓起來,盡量别弄死,他們都是我的新鮮玩具。”
鍾靈石見李柏天被莫名的力量禁锢,急忙擔負起領導責任,大喊
“全軍,準備戰鬥!”
話音沒落,他已經抽出在之前營地得到的瓦爾特手槍,對着前頭走過來的一名女子當胸兩槍。
“噗!噗!”兩聲悶響,子彈在那女人的胸口打出兩個血洞,然而子彈僅僅是讓她的身體停頓了兩下,似乎再沒有其他影響。
女人依舊領着隊伍在前進,胸口的兩個血洞流出了一點螢色的粘液,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兩個傷口便愈合如初,光滑潤潔,一如之前豔美。
“打他們的腦袋試試!”
渣渣在旁邊提醒道。
鍾靈石也不用瞄準,抖手就是一槍。在那女人的腦門上開了一個血洞。
子彈的迅猛力道,讓她禁不住身體向後仰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美豔之處,顫了又顫。片刻後,便又站起來,額頭傷勢已好。
怪人輕蔑的說道
“沒用的,他們不是僵屍,他們沒有弱點,隻要我還活着,他們永遠都不會死,乖乖束手就擒吧,很快你們就可以共享我的精神世界,那其實很美妙。”
李柏天沖不出那無形的牢籠,心中焦急,眼看那些木然的人就要與玩家短兵相接,急忙大喊“快跑!引他們離開!”
渣渣一拍腦門,頓悟道
“快走!越遠越好!”
說完,帶着隊伍向着後面逃去。
一看玩家要逃,怪人很明顯開始急躁,他的那些傀儡腳下速度開始加速,奔跑着追趕過去。
“李柏天怎麽辦?”
苗若一邊跑一邊問道。
渣渣頭都沒回,說道“那怪人也隻能禁锢他,弄不死他,他們倆玩去吧,咱們就負責把這些傀儡領遠點,超出了那怪人的控制範圍,咱們就能殺了他們,或者他們退兵。”
鍾靈石也恍然大悟,笑道“是了,在之前他都要靠那些手臂蟲偷襲咱們,那就證明他沒辦法控制這些人去到太遠的地方。而那些蟲子,隻要不是偷襲,咱們可不怕!”
說着,颠了颠手心上的暴雨梨花。
大殿内,李柏天懸浮在半空裏,和那怪人大眼瞪小眼。
很明顯,那怪人無法移動,因爲他的身體太軟也太大了些,整個身體堆在寶座上,一眼的怒意。
“混賬!一群狡猾的東西!”
似乎爲了洩憤,他開始揮動觸角,李柏天就好像被圈在透明皮球裏面的螞蚱,被那怪人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彈起來,再摔下去。
這一番折騰,李柏天和暈車了似的,七葷八素。幸好有九陽真氣護體,倒是也沒受傷。抓緊着任何空間,恢複自己的氣值。
隻要自己的氣值不空,那麽對方休想用這種方式殺死自己,倆人也就是大眼瞪小眼而已。
“嗨,醜八怪,你也别白費力氣,這樣根本殺不死我的,不如我們聊聊天,等你那些傀儡都死了以後,那就是我審問你,而不是聊天了。”
那怪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的那些傀儡,“咯咯”笑了兩聲,說道
“好啊,我近些年很喜歡聊天。”
李柏天掐着指頭算了算,說“嗯,這很正常,你來這裏都九十年了,估計現在一百多歲了,人年紀大了,就是喜歡唠叨一些。”
怪人“哦?你知道我是什麽時候來的?”
李柏天“肯定啦,你們那位元首,在登上頂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對自己種族的溯源,所有人都以爲民精隻是他的政治手段,卻不知道,他那麽做,隻是因爲他真的相信自己高貴,而且似乎還找到了真憑實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