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河流向東走沒多久,在一片波斯棗樹叢中,有一片相對平坦的地勢,周圍被高高的鐵絲網圍着,好像古老監獄的圍牆。
鐵網牆的内部,是一片結構很簡單的平房,唯一好看些的建築,是最深處的一棟三層樓,泛着土黃色。
院子裏,建築中間的空地,停着一輛藍旗汽車,那老爺車的模樣,看起來很喜感。不過可别小瞧這個年代的汽車,比如這兩藍旗,已經使用了v型發動機和四輪獨立懸挂系統。
從這一點來看,工廠的老闆還是很有錢的。
在建築物的右側,接連着河水,上面飄蕩栓着幾艘破舊的小船,其中有兩個已經漏水半沉。
建築的後院,壘着高高的石牆,怕不是有四米以上高度,卻不知裏面是什麽樣子。
渣渣小聲問道:“李柏天,a計劃是什麽?咱們怎麽開始?”
李柏天自信的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無線電準備好,保持通話暢通,你們倆且在這裏等着,我繞過去後院瞧瞧,然後通知你們該如何做!”
渣渣一咧嘴,來了句:“話說,你的a計劃就是随機應變?”
“點解!是的!”
三人校對了一下對講機,李柏天貓着腰,順着波斯棗的樹叢,神不知鬼不覺的快速繞到後院的院牆外,順手還摘了幾個蜜棗吃,然後對着對講機說道:
“那蜜棗超好吃,甜軟爽口,你們多吃點,一會有體力!”
渣渣和三尺這才注意到所藏大樹的上面,接着很多小果子。
這種東西也叫伊拉克蜜棗,含有大量糖分,對補充體力很有幫助。
土黃色的牆壁,看起來像石頭,走進看來,應該是一種燒磚或者土坯。
用匕首使勁一紮,可以輕松刺進土牆,這讓李柏天可以更輕松的爬上高牆。
略微露出腦袋,放眼看過去。
寬敞平整的院子裏,放置着很多用油布包裹的東西,或大或小,包裹的很嚴實,顯然是用來防雨和日曬。
沒有發現人的蹤迹,院子裏很安靜。
李柏天順着牆頭往下看了一眼,牆根處,長着一些雜草,大概有兩三米寬。看似雜亂,但是用心品味,這雜草帶,更像是故意種上去。
果然,李柏天眯縫着眼睛,仔細看向雜草内部,就見到很多尺長的尖釘,每隔十厘米便暗藏在草根下一根,鏽迹斑斑,若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覺。
可見這看似安靜的院落裏,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不會有這樣暗藏的陷阱進行保護。
李柏天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小心,直接跳下去,那麽最大的可能是雙腳直接被釘子刺穿,自己疼痛下,倒在地上,然後全身被紮成篩子。
“呼!這是一群陰險毒辣的家夥啊!”
李柏天眼珠轉了幾轉,看中了距離自己較近的一個油布包,那東西高有兩米,寬也差不多,正适合遮擋自己的蹤迹。
想着,他在牆頭運氣,燃燒氣值,一個跳躍,正好落在四米開外的油布包後面,悄無聲息,就像一隻驚鴻。
“呼!”
順過一口氣,他低下身軀,順着錯落的油布包,開始嘗試向着那棟小樓的後門靠近。
走過去七八米遠,他漸漸聽到了小屋子裏傳來的噪雜嬉鬧聲。
幾個說話聲音沉厚,言語無理粗犷的男人也不知道在幹嗎,不時的在屋内傳來小哈巴狗被踩了尾巴一般尖細的叫聲。
這種聲音李柏天不要太熟悉,還沒進入遊戲之前,他很喜歡晚上在電腦前,欣賞發出這種聲音的歐美。
那種矯揉造作的音調,隻有當女人徹底放棄尊嚴,淪爲工具和玩物之後,才能爲了苟且活命,如此放浪輕松的叫出來。
這聲音沒有讓李柏天覺得燥熱舒服,雖然這聲音很像,但是那夾雜其中的慘叫,讓李柏天知道,這些女人隻爲活命而已。
施展神行百爬,用不到一秒的時間,沖到牆角,然後仗着神行百爬和攀岩技能的結合,順着牆角和磚縫,徑直爬上去。
兩層半的簡單格局的小樓,李柏天幾秒鍾時間,便腳踏天台之上。
閣樓的門沒有關,大敞四開。
樓内的陣陣淫笑和尖叫以及故作愉悅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更加清晰的傳到李柏天的耳朵裏。
甚至僅僅是在閣樓的門口,他都能聞到那股子臭汗和香水混合的怪味。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屋内那些人的醜态與得意忘形。
閣樓裏沒有人,想來這些人都在二樓或者一樓的大廳内狂歡,大白天就開始的狂歡,也或許這些人根本就是晚上才工作。
李柏天小心的走進閣樓,隻走進去一步,他就被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滿屋子的古董,石像,雕刻,盾牌,長矛,古老的彎刀,長劍,還有一油布袋的古老錢币。
“這~~~這是一群盜墓的強盜。”
李柏天心裏判斷着,小心的繞過這些一碰就可能咣當響的古董。
這滿滿一閣樓的古董,沒有太過華美的東西,尤其是沒有黃金,勾不起李柏天的興趣,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東西一旦運回這些強盜的國土,将會賣的比黃金還貴。
而這些人在殖民地狗仗人勢,作威作福的家夥,再回去後,一定穿着整齊的燕尾服,參加那些名流聚集的高檔宴會,和看起來高貴的姑娘上床,講述他們偉大的企業發家史。
是的,他們講出來的故事勵志且熱血,絲毫也不會提起強盜,偷盜和無辜的鮮血。就如同他們的曆史一般,他們的資本發家史也一樣是靠杜撰。
這種強盜的成功模式,也造就了當代的某些或者說大部分西方政治家,依舊有着那種我即真理的優越感,你若不聽話,便喊着文明大善的口号,穿着整齊禮儀,扣動手槍的扳機。
“哦!芬妮,你那裏已經裝不下更多了,你該去洗一下,哈哈!”
緊接着,另一個男人也無恥道:“哦,芬妮,不要洗的太幹淨,我喜歡那種味道。”
“fk,麥考你可真是個變态!”
“哈哈,偉大的人,都有着與衆不同的愛好,你們知道嗎,希tl每一次去見自己的女人,都會提前告訴她三天内不可以洗澡”
流氓兼職強盜的男人們哈哈大笑,樓梯上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啪啪啪”
那是女人赤腳走在台階上的聲響,很快一抹白似霜雪的身軀出現在閣樓的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