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雨林之中,植被一會濃密一會稀疏,正行走間,突然頭頂風聲襲來,李柏天幾乎想都沒想,直接一個旋身,手裏千機棍同時上挑擊打而出。
“嘭”的一聲悶響,緊接着一蓬液體自天而降,淋了李柏天一臉,用舌頭一舔,香甜可口。
那被自己打碎的偷襲者,竟然是一個自然老化脫落的大椰子。
李柏天擡頭望去,隻見眼前的椰子樹足有二十幾米高,上面接滿了圓溜溜的椰子果,李柏天舔了舔已經發幹的嘴唇,禁不住使勁咽了幾口唾沫。
簡單的伸了伸筋,熱了一下身,李柏天身形一縱,雙手抓住椰子樹,雙腳盤在光滑的樹幹上,快速如猿猴一般,用了不到半分鍾,就來到了椰子樹冠之下。
在納金裹内抽出狗腿刀,猛砍了幾下,四五個最大最圓的椰子,就被他弄到了地面上。
然而,就在他準備下去的時候,猛一回頭,卻看到距離自己目力邊緣的北側,有着徐徐炊煙飄蕩,李柏天知道,那應該就是查莫羅人的聚集地,當下不由欣喜。
四肢并用,來到樹下,用狗腿刀對着椰子上面猛砍幾下,露出裏面白嫩的椰肉和半滿清澈的椰汁。
李柏天臉現喜色,端起來猛灌了幾口,心中對這天然甜美的飲料贊不絕口。
椰子也被稱爲生命之樹,因爲椰汁營養豐富,含有大量維生素C和碳水化合物,能快速的補充體力。
喝完了椰汁,再把内部的椰肉吃淨,四個大椰子下肚,這才志得意滿的繼續趕路。
尋找生物,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如借助那些土著之力來得方便。
有萬國語系統存在,李柏天絲毫不用擔心交流問題。
一路向北,地面上的雜草越來越少,但是摻雜多樣的樹木植被越來越多。似乎是對自己越來越自信,所以李柏天的腳步很輕快。
步子邁的也比較大,突然前腳踏地,卻沒有反彈回來的力量,整個地面輕松的向下塌去。
“獸坑陷阱!”
那一瞬間,李柏天腦子裏閃現出腳下遇到的危險。
當下,身形猛的向後一扭腰,後腿卯足了力氣使勁一蹬,借着燕子三抄水燃燒氣值,一下跳起老高。
人在高處,往下一看,就見自己身下側面,一個足有兩米深的土坑,裏面布滿了尖銳的木矛,鋒利無比,想來就是老虎掉進去,也是直接透心涼,死翹翹。
這個時候,他掉下去,也是陷阱的範圍,好在他手裏有一條高彈千機棍。
就見他一跳起來,就把千機棍用雙臂握住,然後一縮雙腿,蹬在千機棍上,燃燒氣值,用最大的力度使勁一蹬。
“嗖”的一聲,千機棍被蹬出去老遠,砸在一棵小樹上,愣是把小腿粗的小樹直接打斷。
而李柏天也接着反作用力,身形移動了半米有餘,在落地時,用雙臂一撐,街舞動作,腰扭腿盤,脫離了陷阱的範圍,這時他已經是汗流浃背。
若不是反應夠快,手裏還有千機棍,他這次肯定徹底涼涼。
“要反思!總以爲自己了不起了,疏忽大意了啊!”
他一邊自省吾身,一邊走過去把千機棍尋回來,抖擻一下精神,給自己受驚吓的小心髒回回神,正準備繼續趕路,卻聽聞林子裏傳來一聲慘叫。
“卧草!聲音!女人的聲音!女人慘叫的聲音!一點鍾方向!”
李柏天手拿千機棍爲指針,身體一轉,施展開燕子三抄水,快速的向着聲音來源處沖過去。
耳畔風聲刮過,樹葉枝條抽的臉部生疼。
但是,也阻止不了他準備英雄救美的堅定腳步。
他能分辨出那尖叫聲是呼喊救命,所以斷定那女人肯定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所以在聲音近前,頓住身形,放緩腳步,透過樹葉望出去。
就見前方一棵粗壯的依菲爾樹上,爬着一個身上穿着貝殼衣服的女人。
巴掌大的貝殼和一串小貝殼,穿上繩子,就成了一條T形小内褲,兩個比巴掌大的貝殼,就成了胸罩,兜着兩朵豐滿。
淺咖啡色的皮膚,散發着健康的光澤,全身肌肉明顯,和經常撸鐵的女漢子似的。
而在樹下面,一隻兩米來長的鳄魚正趴在依菲爾樹杆上,兩隻前爪使勁的扒着樹皮,吱嘎吱嘎響的刺耳,一張布滿了參差不齊牙齒的大嘴巴,距離那女人大大的豐臀,隻有幾公分距離,甚至那粗糙的鳄魚舌頭伸出來,都已經舔到那團豐滿。
“好一隻色魔鳄魚,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看我爲民除害!”
李柏天一看這玩意兒自己能打過,于是聲音雄壯,呼和而出。
他這一嗓子,把樹上的女人吓得手一軟,掉下來幾厘米,大屁股都頂在鳄魚的嘴尖上了,當時吓得不由驚叫震天。
李柏天一看,自己如此完美的出場,差點直接把救援目标挂掉,不由得暗中冷汗,手裏揮舞着千機棍,身形一個起落,單手抓住一根樹杈,身體飄在半空,掄起千機棍抽打在鳄魚直立的後背上。
“噗”的一聲悶響,那兩米來長的鳄魚吃痛,急忙轉回身,沖着李柏天張大嘴巴,似乎是在示威。
李柏天才不理會這無用的抗議,身體借着樹枝,蕩在空中,單手持棍,劈字訣接連掄出,噼噼啪啪一陣脆響,那鳄魚見壓根碰不到李柏天的身形,身上多處受傷,不由得轉身就要逃跑。
窮寇莫追,那就不是李柏天。
隻見他和猿猴似的,身體一蕩,飄飛出去老遠,截住鳄魚跑路的方向,手裏千機棍猛的一抖,挑字訣使出,愣是把兩米來長的鳄魚掀了一個跟頭,白肚皮都漏出來。
李柏天不失時機,手中千機棍一戳,直透鳄魚腹部,借着燃燒氣值的巨大動能,棍子一抖,那鳄魚的髒腑便碎了一半。
“噗通”,鳄魚倒在地上,大嘴巴吐着血沫,顫抖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李柏天見鳄魚已死,便一甩頭發,腰杆筆直,玉樹臨風的對着樹幹上的女子笑道:
“下來吧,鳄魚已經被我殺死了!”
一邊說,愛吃豆腐的習慣又來了,用手去托人家的屁股,幫助人家女孩下樹。
可是,那手還沒出碰到那淺淺的咖啡色,李柏天突然覺得後背發麻,一陣寒意襲來,緊接着就聽到耳畔風聲。
“卧草”!
他嘴裏罵着,身形猛的往旁邊滾落,而在他方才站立之處,一根木矛紮進土裏,尾部依舊嗡嗡的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