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鬥的決賽資格戰,被李柏天視爲這場運動會,能夠靠賭賺到的最後一炮财。
一旦進入決賽後,結果便很難預料。
所以,在李柏天的計劃裏,明日的決賽資格戰,他将不再藏拙,以強勢進入決賽,赢得最後一波金币,然後悶聲發大财。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對明天的對手們有個很好的了解。
籠中鬥半決賽時,老曹,渣渣這幾個人分散開,觀察每個晉級的選手,此時此刻,都在向李柏天彙報觀察到的結果。
渣渣善于統計:
“13号方舟城十大高手除了淩風,全都進入了半決賽。以他們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都很難對你産生很大的威脅,當然,不排除他們也有藏拙的可能。”
小秋心細,思索道:
“有個叫碧落的女孩,她的比賽都很奇怪,或者說她很幸運,因爲她的對手在賽場上,都好似夢遊一般。”
三尺點頭道:“嗯,那個女孩的比賽我也看到了,是很詭異,大家一緻認爲那女孩很幸運,她的排名是第15名,僅僅比你高了一名。”
哈屯這時候接口道:“排行第十四的鍾靈石也很奇怪,他的每場戰鬥,都是在膠着弱勢的情況下,突然就赢得了比賽,讓人費解。”
老曹喜歡槍械射擊,這時候想起來,道:“那個鍾靈石很牛啊,射擊類比賽,統統滿分晉級。”
“半決賽排名第十三的李涼也很有意思,每次比賽前,都要燒一張紙符,嘴裏還念念有詞,他的對手怎麽說呢,似乎都是敗給了自己的失利,很奇怪的操作。”
塔斯也在這裏,作爲一個搞研發的人,永遠是缺錢的,所以自然不會錯過這發财的機會,他的觀察更傾向于裝備:
“排名第十二的陸深你也必須小心,他身上的裝備很神奇,應該屬于機械類,很精巧的機械,如果猜的沒錯,他應該是與我這隐藏制造大師齊名的機械大師。”
李柏天仔細聽着,見大家都沒了動靜,就問道:“排行第十一名的人呢?”
老曹聳了聳肩,說道:
“第十一名選手苗若的能耐,誰也不知道,因爲她的對手都沒上台,直接棄權。”
李柏天頭痛,揉了揉太陽穴,道:
“這特麽,明面上的十大高手反而沒什麽好擔心的,但是後面這幾位,怎麽聽着都詭異,根本無從防備。要不幹脆咱們放棄籠中鬥的大财,我明個還是參加馬拉松決賽,咱們賺點小錢算鳥。”
話剛說完,乞丐洪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偏又沒看到那老家夥在何處,竟好像是武林秘技傳音入密。
“死小子,我一輩子積攢全都壓在你身上,你要是敢臨陣跑路,我明天晚上就清理門戶~~~”
李柏天頭大,看來這次運動會,不但大部分玩家要一貧如洗,怕是很多np也将步入負資産年代。
“爲什麽?”
很容易看出來,這是黑衣城主江爲代表的,方舟城最強大勢力的意向,可是爲什麽他們連城内的np也都算計進去?他們要做什麽?
李柏天想着,在身邊的人身上看了一圈,最後定位在渣渣身上,在李柏天看來,這哥們算是最聰明的一個,問道:
“方舟西城那麽多的空樓,爲什麽方舟城不租給玩家,而是空在那裏等待玩家購買開發,爲什麽那麽多湖心島,始終保持原始狀态,沒有任何的建設,除了城中心以外,東南西北四輔城,幾乎都是空城。”
這一連串的問題,卻把渣渣問住了。
的确,若是正常情況下,遊戲内部消耗玩家金币,那麽應該把所有的房屋對外租售,時刻消耗玩家的收入,但是方舟城沒有。
np作爲固定的遊戲空間内土著,按理說應該是作用固定的,可是把他們身上的錢也都刷空,意義何在?
渣渣回答不出來,塔斯卻若有所思道:
“要你這麽一說,怎麽感覺黑衣城主江,似乎更希望玩家主導占有方舟城。”
哈屯點了點頭,加了句:
“而且,黑衣城主江,應該是要逼着np離城,或者說讓他們動起來。這就像草原上的民族,一定要在物資耗盡的時候,才能集中起最強大的兵馬戰士。”
沒人能猜透黑衣城主江要做什麽,亦或是說這“遊戲終端”要做什麽。
反正李柏天有一種賺錢要抓緊的緊迫感。
有了乞丐洪傳音入密的警告,李柏天隻能放手一搏,不過他很實在的告訴渣渣幾人,自己毫無把握,因爲他猜測,排名十往後的幾人,可能都是隐藏職業。
不過他自己依舊破釜沉舟,把所有資金投入進去,押注自己可以進入決賽,不成功則成仁,李柏天是豁出去了。
至于三尺,渣渣等人,似乎對李柏天有着盲目的相信,竟然也都是孤注一擲,一個個額頭冒汗,腦門铮亮的拿出了自己所有資金。
看起來,這幾個人此時此刻,才真的像是合格的賭徒。
燕雲十八騎工會聚集地。
燕幫主強占了城東北靠海的沙灘,一衆幫衆在這裏搭建帳篷,聚集居住在一起,倒是也算安全。
他沒有利用幫會資金購置房産,因爲他的目标是城東湖心島。
“碧落,入圍半決賽的名單你都看了,可有把握?”
碧落摸索着自己墨綠色的指甲,聲音清澈如小溪,道:
“若是我猜的沒錯,排行十名以後的幾人,都不簡單,除了那個叫李柏天的。那鍾靈石應該是隐藏職業暗器大師,陸深或許是機械大師,李涼必然是詛咒大師,苗若應該是與我同源的養蠱大師。
這幾人裏,我隻對李涼和苗若沒有把握,其他幾人不足爲慮,就看抽簽運氣吧。”
燕幫主沉默片刻,說道:
“本想明日便押注,開始割韭菜,看來還需壓後,等待決賽之時,再給他們來個連鍋端。”
碧落有些詫異問道:
“賭檔現在不盈利嗎?”
燕幫主歎道:
“賠錢,雖然在承受範圍内,但是還是損失不小,不過我打聽了一下,各幫派的賭檔似乎都是小賠,沒有一個盈利的。”
次日,李柏天直接退出馬拉松的決賽,同時哈屯給他化了化妝,臉色弄得病态慘白,讓所有人以爲他是昨日拼搏,導緻體力不支,身體抱恙。
一個弱手,身體再出問題,那麽即便面對高賠率,也不會有人去買他進入決賽。
普通玩家依舊盲目崇拜明面上的十大高手,所以所謂的十大高手一路飄紅,賠率低到讓押注的人咒罵。
晚八點,籠中鬥決賽入圍比試開始。
八座擂台呈八卦方位,排成一圈,就在中心廣場的正中央。觀衆在高處,可以輕松一覽所有擂台的戰況。
李柏天熱了熱身,緩解了一下心中的緊張,走到抽簽桶前,随意抽出一張簽牌,上面寫着3号擂台,當下緩步走向3号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