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天正在擔心遊戲内未來一段時間可能快速通貨膨脹,那自己就沒辦法積累更多的原始固定資産。
而這勞什子運動會,以及各方工會大佬舉辦的賭局,則正好可以拖延通貨膨脹的到來。
可以想象,這一場運動會下來,将有無數的玩家負資産。
老曹趁勢引誘道
“李兄你去參加運動會裏面的長短跑,外加籠中鬥搏擊,拳擊這幾項,肯定都能拿金牌,我就一路押你赢到最後,哈哈,那我就賺翻了!别人可不知道你的本事。”
這倒是實話,李柏天幾乎就沒出去交際過,就認識這麽幾個人,他的能耐一旦出手,絕對能讓幾個人赢上不少錢。
李柏天點了點頭,說道
“那咱們要在比賽之前多募集點資金,力求一場運動會下來,讓各方坐莊的公會大佬也輸得沒有内褲。”
倆人來到城中心廣場報名了運動會比賽,不但曹尼說的幾個項目李柏天參加了,他甚至有報名了幾項其他的項目。
報名很簡單,遊戲出的報名器,玩家隻要按上指紋,上面就會錄入玩家信息,同時顯示玩家力,速,耐三項屬性值。
于是,報名點這一天出現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哎呦我擦,這是哪來的傻子,一級新人也敢來參加比賽?”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全民10級的時代,一般玩家都有增加屬性點,很少會有玩家用升級點升級技能,畢竟身體素質這個基礎,不是技巧和知識能夠替代的。
可以說,一個玩家的力速耐三項屬性值,可以大緻的表明一個玩家的能力,但不是絕對,比如一個徒步5級,全速加點的玩家,肯定比徒步1級,全速加點的玩家跑得快。
當然技能這些數值,報名器不會顯示,那算是玩家。
于是,還沒比賽,李柏天作爲一個别人口中的一級新人亦或是升級點升技能的奇葩傻瓜而爲衆人熟知。可惜,沒人知道,他是級别金榜第一名的xxx。
處理完了運動會的事,李柏天并沒有回城西青樓,直接選擇去城後海邊,換好了陳三尺買回來的一套道袍,開啓傳送。
時間1227年公曆8月11日,農曆六月二十八,下弦月
地點九州銀川西,賀蘭山脈附近
收集目标絕種珍惜動物,單峰純白駱駝
金光閃爍,李柏天就出現在一片金黃的沙漠之中。
一睜開眼,差點被反光的沙漠晃瞎了眼,他急忙抽出一塊黑色紗巾蒙在臉上,左右看了一眼,罵道
“特麽的,偏這麽遠!勞資設定的傳送地點是賀蘭山脈,這特麽騰格裏沙漠!”
有了黑色紗巾遮光,他終于能仔細觀察四周。
隻見左側都是彎彎細細的沙丘,如同新月,而右側遠處,隐隐可見很多高大的沙丘,猜測高度最起碼百米左右。
“呼!還好,偏的不是太遠,應該是騰格裏沙漠東北部的邊緣地帶。”
他自言自語念叨着。
現實裏,他來過這片沙漠遊玩,所以知道這沙漠的地形特征,高大的複合型沙丘,隻出現在沙漠東北部的邊緣。
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正午時分,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後他跑到一個較高的沙丘後面,在地面上挖了一個坑,安逸往裏一躺,開始睡覺。
沒有傻子會在烈日午時的沙漠裏遊蕩,那比自殺還殘忍。
這個季節的騰格裏沙漠,午時能達到零上39度,再加上幹燥多風,自己水壺那點水,估計跑到晚上,基本就可以宣布任務失敗回家。
别小瞧他挖的這麽一個坑,這可是有名的沙漠地下避身所,看似簡單,但是效果神奇。
借着沙丘遮蔽陽光,再挖坑躺在裏面,躲避空氣流通,可以最少可能的減少體内水分的流失,同時在這樣的背陰處,溫度會比日照下涼爽十度左右的溫差。
沙漠就是一個脾氣火爆還會九陰白骨爪的女人,要哄着來,千萬不能霸王硬上弓,否則一定會吃虧。
大約下午六時左右,李柏天才在回夢心法之中醒過來。
别以爲下午六點很晚,在北方的這個季節,天徹底大黑最起碼要到八點鍾左右。
不過這個時間沙漠裏的溫度已經相對舒服,除了沙子依舊刺眼,但是卻不會被曬得頭暈眼花。
瞄準了東方,背對着太陽,李柏天把寬松道袍的裙擺掖起來,往地上一趴,開始快速爬行在金黃璀璨的沙漠之中。
據他估計,最多一天半的時間,他肯定可以到達賀蘭山脈,然後便可以慢慢等待尋找自己要找的人。
是的,他要找的是人,因爲那個人的出現,會帶來單峰純白駱駝。
“每一片沙漠,都是曾經的海洋!”這句話在現在科學看來,可能隻有九成正确,但是不可否認,哪怕沙漠已經荒蕪到寸草不生,但是其如海一般磅礴大氣的原始壯美卻依舊沒有改變。
同樣的一望無際,同樣的波濤蕩漾。
望山跑斷腿,那看似不遠的高大混合型沙丘,李柏天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到,但是他那小水壺裏得水卻已然告竭。
在沙漠裏,沒有食物,靠着意志和耐力,人能生存兩個星期以上,但是沒有水喝的話,基本很難活過一天,那還必須是在陰涼處靜卧的情況下。
若是像李柏天這樣趕路,哪怕是夜晚,沒有水的話,他也會在四五個小時後嚴重缺水,最後意識模糊。如果是白天,那麽兩個小時就能把一個活生生的好人變成死人,并且體重減輕幾公斤。
李柏天選擇傍晚開始行動,就是爲了延長自己在沙漠之中存活的時間。騰格裏沙漠并不像很多其他沙漠那般貧瘠荒涼,相反它的組成很複雜。
沙丘,湖盆,草灘,山地,殘丘以及平原交錯其中,内含湖盆422個,其中半數還有無名積水。所以,李柏天自認,隻要不是運氣太壞的話,自己應該可以在缺水極限前找到水源。
他的背包隻有一個納金裹,裏面裝着自己這次任務需要的東西,食物隻能放到戶外登山褲的兜裏,這種褲子前後左右八個兜,都被他用來裝置食物。
但是,這點口糧,最多隻夠他吃飽兩餐。
傍晚時分,夕陽隻露個金邊在遠遠的沙丘上。
李柏天的身邊開始出現一墩墩的駱駝刺,稀稀拉拉的,顔色慘淡,沒有一絲生氣。
不過就是這些半死不活的植物,卻讓李柏天精神一振,雖然這些植物稀疏,但是延展過去,面積可不小,這就證明附近有水源。
食物他不急,但是空空蕩蕩的水壺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沿着駱駝刺延伸的方向走過去,果然植被變得越來越密集,而且顔色也終于不再病黃。
登上一道七八米的沙丘,站在頂上往下一望。
就見距離他五六十米處,有一個七八十平米的水潭,周圍長滿了紅綠相間的草植,密密麻麻的老大一片,在夕陽下,就好像是一灘風幹的鮮血。
李柏天初見水潭的喜悅消失,皺着臉罵道
“特麽的,是鹽水湖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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