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李柏天丹田氣熱,氣血按照奇特的經脈走向遍布全身,回夢心法源自道家,乃是睡功之最。
心法浸淫之中,渾渾噩噩,睡意舒泰,但是周身感官卻是敏銳異常。
突然一陣淅淅索索的輕響在四周傳來,很輕微,但是卻沒能逃過李柏天的五感。
他猛然睜開眼睛,幾乎在一瞬間就把身邊納金裹内的纏絲金屬軟棍提了出來,左耳煽動,傾聽八方。
陳三尺還在酣睡,李柏天忙伸手在她身上推了兩下,想要把她喚醒,但是觸手之處彈性十足,飽滿圓潤,卻是不小心摸到了翹臀。
而且那手指放的還不是地方,這時候就聽陳三尺夢呓一般,嘟囔了一句:“嗯~那裏不行!不要!”
李柏天一腦門黑線,暗罵了一聲“槽”,揮手使勁拍了她屁股一下,小妮子這才撲棱一下爬起來,一臉懵懂,目光呆滞了最少三秒,才醒過神來,說了句:
“我怎麽在你床上?你對我做了什麽?禽獸~~~”
李柏天忙做禁聲狀:“噓,咱們有麻煩了!”
陳三尺見他不像作假,忙也抖擻精神,豎着耳朵傾聽,片刻後她急忙三下五除二穿好戶外登山服,輕輕躍下濕地避身所,來到渣渣和老虎的帳篷前,一人屁股上使勁踹了一腳。
渣渣片刻就醒,迅速做好戰鬥準備。
老虎是直到一盆冷水潑在臉上,才在酒醉中醒過來,但是也僅僅限于半醒,整個人還在酒醉的興奮狀态。
渣渣的動物學級别較高,他用鼻子嗅了嗅,觀察片刻便說道:
“完蛋,肯定是猴兒酒拿多了,被猴王發現,這是找咱們玩命來了。”
轉而又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才一壺半,應該看不出來的,我的水壺又不大!”
老虎迷蒙這雙眼,裂開大嘴笑道:
“咯~嘿嘿!你的壺太小家子氣,所以我用我的大水壺又裝了一壺,嘿嘿!”
一邊說着,這貨提起自己的大水壺,打開蓋子,猛地灌了一口,一時間,酒香彌漫。
也就在這一刻,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猴子大軍躁動起來。
“槽!”
另外三人集體罵了一句。
老虎那大水壺,裝滿一下,要是不被發現,除非眼瞎。
“坑貨,快準備戰鬥!”
渣渣罵了句。
陳三尺皺眉思索了片刻,腦海之中把周圍的地形略過一遍,喊道:
“七點鍾方向後退,在懸崖邊的亂石内迎戰。”
這無疑是最聰明的做法,因爲在森林裏決戰猴子大軍,那是必死無疑,全是高來高去的輕功高手。
四人快速後撤,手裏都拿着長棍,就連李柏天也收起纏絲金屬軟棍,換了趁手稍長的木棒。
對付猴子,攻擊力不是很重要,速度确實必不可少。
老虎最牛掰,用狗腿刀砍斷了一棵小臂粗的小樹,連枝帶丫雙手持着當做武器,他力量大,用這個最适合,屬于群攻武器。
覺察到四人後撤的舉動,叢林裏響起了一陣“吱吱”的亂叫聲,很快一隻隻黃了吧唧的猴子在林中現行,快速的向着四人追來。
叢林裏,它們的速度遠遠快過人類。
李柏天的神行百爬多燃燒氣值,估計能逃出它們的追捕,但是大家現在混得熟了,他還真不好意思直接跑路。
老虎酒壯英雄膽,手持着小樹斷後。
在最快的幾隻猴子追過來的時候,小樹橫掃,頓時打的迫近的幾隻猴子“吱吱”慘叫。
“加速!馬上就到岩崖下的平地了!出了森林,這些猴子沒什麽大能耐!”
陳三尺開路,确認方向。
渣渣和李柏天在老虎左右,阻擋着越來越多的猴子大軍。
“嘩!”
幾人頭頂上傳來碎響,幾隻猴子竟然在樹頂上越過三人的阻擊,由上而下,開始撲擊四人。
李柏天急忙手持長木棍一卷一抖,頓時兩隻猴子被他打的橫飛出去,在一邊的草地上,疼的翻滾慘叫。
“使勁!擋住!最多五分鍾,咱們就能走出叢林!”
陳三尺一邊用木棍阻擋攻擊來的猴子,一邊大聲呼喊着。
李柏天長吸一口氣,燃燒氣值,把打狗棒法使得虎虎生風,迅捷無比。
這種加速,是燃燒氣值的代價換來的。
他這一啓動,周圍猴子頓時再也無法靠近。
一個個被他打的東倒西歪,哀聲遍野。
但是同樣的,李柏天的氣值也在快速的縮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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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了!沒力氣了!”
李柏天一陣瘋狂的攻擊,讓氣值徹底耗盡。
在非休息狀态下,他的氣值不會自動恢複。
沒有了氣值的武術大師,真的是絕對的垃圾。
他的升級點都沒有使用,基礎屬性依舊是最原始的5點,揮動起棍子來,慢不說,力道也小。
沒有了生猛的打狗棍協助,四個人的防禦線終于被猴子大軍打開,不消多時,已經是人人身上挂彩。
雖然傷的都不重,但是猴爪子撓一下,還是疼痛異常。
這時候,倒是老虎這全力加點的壯漢最得力,一棵小樹揮舞翻騰,争取着後退的時間。
耐力是個隐藏屬性,因人而異,很顯然老虎的耐力很強,當然也不排除是酒勁的效果。
“不行了!沖不出去了!前面的路也被猴子堵住了!準備回城吧!哎!”
陳三尺面對包圍,不得不做出放棄任務的命令。
李柏天現在是徹底沒了力氣,又沒時間恢複氣值,當下也是焦急萬分。
不過,放棄任務他是不情願的,已經折騰了這麽久,放棄了簡直太浪費時間。
遊戲之初,絕不能被落下,否則一旦成爲中遊選手,便很難攀登強者的高峰了。
“你們頂住!最多五分鍾!咱們就能逃出去!把我圍在中間!”
李柏天大聲說完,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另外三人雖然不知道這貨要幹嘛,但是本着隊伍一心的做法,還是把他護在中間。
老虎罵道:
“我擦!這時候你睡啥覺啊!整的我們不敢回城!”
渣渣也要哭了,埋怨道:
“你就是再累,也回城了再睡啊!哪有你這樣的!”
陳三尺很無奈,對着睡着的李柏天喊道:
“随時準備好回城,我們能頂多久算多久,但是不能有人出事!”
兩根長棍一棵小樹,圍打四面八方加頭頂。
四人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登山服上面,也是破損嚴重,渣渣已經是衣不蔽體。
陳三尺倒還好,這丫頭爲了保住自己的臉,可是拼了命的,咬牙切齒,眼睛發紅,猴子看到她都有點害怕。
老虎耐力即将耗盡,氣喘籲籲,也不知過了幾分鍾,他沉聲喊道:
“快把禮拜天喊起來,咱們撤吧!我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