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溪水邊,看到河邊有很多鵝卵石,河底也有着潔白的水沙,倆人斷定這不是空山水,而是長年流淌的溪流,要知道,空山水裏面可是沒有魚可抓的。
隐約可見尺長的黑影在差不多齊腰深的水流之中遊蕩。
他們沒有手電,無論是打火機,電器,還是火器,都不可能在任務的時候攜帶穿越,理由都是易燃易爆危險品。
不過幸好今夜的月色很好。
農曆的二十二三日,正是半張下弦月,好像一把柴刀般明亮在高空。
毫無瑕疵的空氣通透度,讓這些月光毫無浪費的照射在大地上。
“生堆火,亮光會把魚兒引到篝火的一邊。”
陳三尺的狩獵技能等級比李柏天高,生物學更是高出很多,她憑着腦子内的知識,找到了吸引魚來的辦法。
同時,指揮李柏天道:
“你去弄兩根y字型的樹杈來,要盡量直,長度兩米左右。”
李柏天領命而去,在不遠處找到幾棵二十來米高的長苞鐵杉,這種樹木存活于第三紀,也隻有莽山這幾乎沒受第四紀冰川影響的寶地,才能擁有這種古老的樹種。
這種木頭紋理很直,結構密實細膩,耐水濕,抗腐蝕,是很好的建築造船材料,樹皮還能提煉烤膠。
李柏天砍了兩根兩米長的y字形樹杈,拿回岸邊,按照陳三尺的要求,整理細碎枝丫,然後用傘兵繩綁住y字形的兩根杈,向内收緊,這就成了魚叉的框架。
最後用小刀把兩個杈銷尖,趁手的簡易魚叉就算完工。
陳三尺的篝火堆已經燃燒的很旺盛,通紅的火光照射進水面,不一會就引來幾尾頭很小,但是體背很寬厚的黑魚。
“嘿嘿,是黑鯉子,這種魚的味道可是鮮美的很,肉質很嫩,咱們有口福了!”
陳三尺一邊說着,還使勁舔着嘴唇,估計是饞的。
她拿過一根做好的魚叉,對着李柏天說道:“你在後面待着,别出聲,我先把那條最大的弄出來!”
說完,貓腰撅起屁股,好像小偷似的,蹑手蹑腳,把魚叉放到水裏。
李柏天在後面看着那堪稱挺翹的小蜜桃,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估計也是饞的。
三尺故意把魚叉距離火邊魚群略遠,目的是讓魚适應魚叉出現在水裏,而不至于驚慌散跑。
大概等了三分鍾,她開始緩慢移動魚叉,緩緩靠近其中最大的那條黑鯉魚,當魚叉挪到大魚上方的時候,就見她使勁一扭腰,蜜桃抖了兩下,魚叉便迅捷淩厲的插了下去。
然後沒中。
如此往複,三次之後,陳三尺叫到:
“你做的什麽破魚叉,一點也不好用!破魚叉!”
典型的拉不出屎來賴茅坑。
李柏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過去,很傲慢的擺了擺手,一副世外高人姿态,沉聲道:
“去!後面待着!看我手段!”
陳三尺翻了一個相當專業的白眼,留下一句:“且!你能用這破魚叉插到魚,老娘給你暖被窩!”
李柏天小眼睛一亮,高人儀态頓時蕩然無存,嬉笑道:“真假?”
陳三尺再一翻白眼,恨恨道:“什麽真假?”
李柏天笑道:“我要是插到魚,就給我暖被窩啊!”
見陳三尺不說話,李柏天急忙激将道:“怎麽着?不敢賭了?”
小丫頭好勝心強,否則也不會成爲女隊長。
于是立馬挂不住面子,吼道:“怎麽不敢?你要是插到那條最大的黑魚,我就給你暖被窩!哼!多大點事。”
李柏天嘻嘻一笑,深呼吸幾次,讓身體靜下來,然後慢慢等待被驚散的黑魚重新彙聚。
待到黑魚再次徘徊而回,他燃燒氣值,運起打狗棍法戳字訣,一招狗眼看人使出,魚叉由上而下,快速的插進水中。
根本沒有什麽前奏,也不需要靜止等待,憑的隻是一個快字。
“嗖!噗!”
魚叉入肉之聲傳來。
随後李柏天手腕一轉,一招引字訣的引狗入寨使出,直接把插中的黑魚帶出水面,準确的扔在了陳三尺的腳下。
後者定睛一看,這條大黑鯉魚足有五十公分左右長,不大點的小腦袋,後面寬大的身體,正是自己說的那條最大的黑鯉。
李柏天單手拿着魚叉,輕輕的點動在黑鯉魚的旁邊,那意思是“你得暖被窩了”。
陳三尺那還不知道李柏天的意思,當下臉紅脖子粗,立馬玩賴,喊道:“這不算!你這是蒙的,巧合!哪有你這麽插魚的。”
“哎呦喂,沒想到你這麽說話不算數的人,好!我李柏天記住你了!且!”
“誰誰玩賴了!你這是巧合!不公平!你再抓兩條上來,我就認輸!阿不!三條!”
李柏天學她翻了個白眼,低頭看着水下遊動的魚群,思索片刻。
然後掏出小刀,把y字型的兩根杈砍掉,隻剩下後面一根木棍,前頭削尖。
陳三尺撇了撇嘴,說道:“别傻了!這樣很難插到魚的!面積越小,難度越大。”
李柏天也不理會,隻是傲嬌的來了句:
“讓你輸的心服口服!哼哼!”
陳三尺直接回道:“那絕無可”
話沒說完,就見李柏天已經長棍出手,一招歹戳狗臀使出,長棍入水無聲。
閃電般刺出,閃電般收回。
再看那木棍上,妥妥的插着四條魚,竟然是一箭四雕。
要做到這樣的效果,除了速度夠快,還要手腕足夠靈活,在快速的運棍下,随時輕微的改變方向,這樣才能一下弄四條魚上來。
别看李柏天大氣不喘,其實爲了完成一箭四雕的難度,他一下燃燒了将近四十點氣值,來支撐招式的快速轉換。
一個動作,用了三訣五式。
目的隻有一個!不是爲了有人暖床!而是爲了帥!
陳三尺嘴巴張成小形,沒辦法,嘴小。
“你你你多抓了一條!不算!超了!”
李柏天覺得自己翻白眼的功力熟練度越來越高,可以做到暴風女施法前的狀态了。
“賴皮!”
“你才賴皮,多插了一條,說好的就再弄三條的,弄這麽多,哪裏吃的完!浪費!對生命不負責任!”
李柏天頓時無語,這道德引申高度上升的有點快。
一根棍子上面穿着大小不一的五條黑鯉回到營地。
渣渣正在侍弄一些野菜,旁邊竟然還有幾多蘑菇,但是這貨一看到黑鯉的時候,立馬轉移了注意力,盯着黑鯉念叨着:
“頭小,腹圓,背成弓,我去,岩願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