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李隊小聲地提醒道,上前一步輕輕拽拽甯冰兒的衣角,眼神裏都是擔心和害怕。
“我不是警察!”甯冰兒使勁甩開李飛剛剛拉起的衣袖角,毫無情面的拒絕着。
這個狠厲的小孩,不管打架是個狠人,沒想到解決私仇也這般下得了手,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未來的婆婆,這種混亂的關系網,隻會在有錢人家出現了。
“是啊,你不是警察,我爲何要回答你的問題?”袁雪菲很嚣張的仰起頭,不管頭皮疼痛難忍地沖着甯冰兒怒吼道。
“對啊,我不是警察,我是甯冰兒,還是甯翔天現在的女朋友,未來的老婆,你未來的兒媳,我這麽多身份,你喜歡哪一個?你想讓我用什麽身份來問你呢?”甯冰兒彎下身,低下頭,一臉冷厲與冰冷地說道。
從那雙幽暗而深不可測的眼眸裏,除了憤怒,再無其他情愫,已經被仇恨與複仇蒙蔽内心純淨的甯冰兒,就像一頭餓了好久,剛剛捕獲獵物的獅子,準備下嘴撕咬食物。
“天兒糊塗啊,我不同意你們的婚事,死也不會同意。”袁雪菲氣得發抖地抗議着,隻是聲音太卑微,整個人已經顫抖起來。
不知此時是害怕還是緊張,或者是内心在顫抖着,那雙迷人的丹鳳眼裏滿是疲憊和痛苦,這到底是什麽孽,才讓這對兄妹結合的?
“上天,你爲何要這樣懲罰我?”袁雪菲忽然哀嚎道,絕望地淚水不斷地往下流,一點一滴彙聚成線,噴湧而出。
“别哭天搶地的,說。”甯冰兒狠狠一甩,放手後,擡起手,用力吹散手心裏那些碎頭發,然後森冷地看着她說道。
“冰兒,既成事實還是隻是開始?”袁雪菲内心盤算着,掙紮着,擔心着問道。
“這個重要嗎?”甯冰兒很諷刺地笑着問道。
“這個關系着我是否有必要說清楚,讓你知道真相。”袁雪菲更狂妄地說道。
“李隊我能和她私聊幾分鍾嗎?我保證不傷害她的性命。”甯冰兒請求地看着李隊,最後那種撒嬌中帶點堅毅的眼神,又一次征服男人,李隊真的帶着梁嘉啓下樓等候。
“行了現在這裏沒人了,說吧。”甯冰兒坐在箱子上,整個人女中豪傑的樣子問道。
袁雪菲看一眼面前坐着的女孩,這個孩子的眼裏滿是仇恨和殺氣,如果再次掙紮,可能不是掉頭發那般簡單,皮肉之苦少不了,可能更疼痛。
這些陳年舊事,不說堵在心口隻會讓噩夢纏身,不如一吐爲快,從此輕松做人,最終袁雪菲歎息一聲,慢慢道出事情。
“你母親是被我陷害的,當時我爲了得到你爸的認可,不斷僞裝成清純淑女,最終你爸真被我俘虜,而你母親發現我的存在,而且這個女人太聰明了,我才出手第一次引誘女職工,她就發現了,我哪能留下這樣的禍害,就制造了一連串的偶遇和巧合,硬讓你爸發現你母親的不良行爲,而那些都是我事先想好和設計好的,和你二叔根本沒有關系,你二叔到死都還在自責,是他害了大哥大嫂,真是搞笑。”
“我爸沒腦子?爲何這般相信你?”甯冰兒有些不信任地說道。
“哈哈哈,你太小看你爸骨子裏的封建思想,我生的是男孩,我說是他的,他信了,而你是女孩,這個就是最好的借口。”袁雪菲很自豪地笑着說道。
“真是可悲!”甯冰兒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氣惱和無奈。
信任是多麽重要?一個不信任,最終妻離子散,真的太可笑了。
“出來吧!”甯冰兒把袁雪菲放出來,攙扶着她一起出去,小聲問道:“甯翔天的父親是誰?”
聽到甯冰兒如此冷靜的問話,袁雪菲有些詫異地看着她,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你問這個幹嗎?”袁雪菲警惕地問道。
“我未來的老公公,不是應該關心關心嗎?”甯冰兒冷漠中含着一絲玩味地說道。
關于這個問題,甯冰兒一直懷疑三叔在整個案件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角色,畢竟除了墓地那天那個模糊的背影,三叔似乎是局外人一樣,被保護得很好,一點蹤迹也查不到。
但是甯冰兒的第六感告訴她,三叔甯國強不是一個善茬,肯定是一個狠角色,隻是到底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她到目前也沒發現。
隐藏蹤迹,隻有一個原因,不是實力強大,保護的人太多,要不他确實是一個局外人,自己的感覺出錯。
“不說,還是不知道?”甯冰兒加重語氣地問道,而眼神中多了幾分冷厲和不耐煩,瞅一眼樓下站在院子裏,眼睛緊緊盯着自己的李隊,那種崇拜的眼神和敬仰的嘴臉,讓甯冰兒莫名多了幾分羞澀。
聽到甯冰兒音量提高,袁雪菲莫名打了個寒顫,瞳孔裏滿是害怕和緊張地看着她,這個讓自己發自内心忌諱的女人,有種魔鬼般吸附靈魂的魔力,讓人喪失基本的思考能力,所有的腦細胞全部瓦解,不敢運作。
“别問了!”袁雪菲低着頭,小聲地回應道。
“問完話了?那我們趕緊去村頭集合吧。”李隊沖着甯冰兒的溫柔地說道。
他們這一隊是最輕松,也是最快完成任務的一個小組,其他行動小組不是蘇死搏鬥,就是奮力追擊,隻有他們是手到擒來,基本沒有浪費一兵一卒。
“再給你一次機會!”甯冰兒眼神更加冷厲的看着袁雪菲,想要生吞活剝這個頑固而無知的女人。
或許到了現在她都不明白,爲何甯冰兒會如此聰明,更不會想到甯冰兒曾經經曆過一遍這些事情,所以才會這般熟悉和清楚。
但是關于甯翔天的身世,她有過最壞的打算,就是虎哥的兒子,如果真是,那甯冰兒也隻能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