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上山,找劉局,你想護送我過去?”甯冰兒很自謙地問道。
剛剛與警隊的兩名幹事交完手,甯冰兒感覺自己的功夫并不比他們差,甚至覺得她真與李隊比試一場,誰輸誰赢還說不定呢。
“冰兒,你不回城嗎?”甯翔天擔心又驚疑地看着最愛的女人又想冒險,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地看着她。
這個神秘莫測,永遠猜不透她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情的女人,總是飄忽不定地糾結着自己的心,自己根本不了解這個女人執着的東西是什麽,她到底想要的又是什麽。
甚至覺得這兩天的這些幸福都是假象,太愛甯冰兒而在大腦裏構造出來的幻想,不真實,太虛幻,雖然意猶未盡,但總覺得是假的。
看着眼前深情又擔心的甯翔天,甯冰兒的心莫名擰緊的疼痛一秒,強忍着委屈地拉起他的手,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聲說道:“安心在家等我回來,先回家報個平安,我一定會回來的。”
聽着甯冰兒軟糯而清甜的嗓音說着輕柔的話語,甯翔天感覺這一樣好像又是真的,可是剛剛的甜蜜還沒焐熱,甯冰兒爲何要抛下他再去涉險?
“冰兒,你爲何一直執念着這個案子,到底與你有何關系?”甯翔天摟緊懷裏的女人,輕聲問出這個在心裏疑惑許久的問題。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熱衷這個案子,甯翔天就懷疑甯冰兒的動機不純,當時以爲是爲了康奕的工作才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近,可是今天看到甯冰兒如此拼命付出,不爲生死,勇往直前,他疑惑了,甚至有些不解了,到底是什麽樣的信念讓一位毫無理由的女孩不管不顧向前沖?
“天兒,有些東西我解釋不清,解釋了你也不一定懂,但是你相信,你安全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就是我的定心丸,我才能安心做好我想做的事,然後快點回來見你,完成我們一起的心願。”
這種樸實而真切的情話,沒有那直接簡單的“我愛你!”動聽,但比這三個字真實與實在。
“冰兒,我想和你在一起,雖然我知道我什麽也幫不了你,可是我隻要看到你站在我們面前我才能心安,我想陪着你。”甯翔天使勁抱緊甯冰兒,一臉不舍地帶着哭腔地說道。
“說完沒,準備出發了!”汽車司機伸出腦袋,催促道。
又不是生死決别,演什麽許仙與白娘子的分手戲?
貨車司機不解風情的怒吼聲讓整車的大男人大笑着,那種爽朗而豪氣的笑聲,羞紅了抱在一起的小情侶。
隻是一直躲在暗處不願說話的一位小幹事低着頭,非常嫌棄與不屑地冷哼着,好似仇人一般看不上這兩人。
“天兒,好好照顧爸爸和奶奶,我很快就回來。”甯冰兒一掌推來抱着的男人,雖然滿心不舍,可是,她還有沒有完成的心願,必須去執行。
差點一個踉跄就跌倒的甯翔天,又一次跑過來抱着甯冰兒強吻一個,然後戀戀不舍地倒退着走到車位上,上車後,大聲吼道:“冰兒,我回家準備新房等你回來!”
聽到甯翔天異樣的花式求婚,甯冰兒臉燒得特紅,比猴子屁股還要紅,一捏都要擠出血來,連頭都不擡,直接低着頭跑向另一個方向。
大貨車叫嚣着跑出好遠,森林再次恢複甯靜,甯冰兒與李隊再次攀岩着懸崖上去,他們必須盡快與劉局彙合,交換意見,消息互通,再次合作。
看到甯冰兒攀岩時那種靈敏的身手,還有輕巧靈活的姿勢,李飛由心的佩服和敬仰,這種直立又陡峭的懸崖,攀附物太少,不是雙手、雙腳的力量足夠強大,很難登上這樣的懸崖峭壁。
“甯小姐,好身手,你這身功夫是誰教你的?”一邊氣喘籲籲收着繩索,一邊小心地問着。
時而小孩,天性活潑開朗,時而女人,成熟睿智又多謀慮,這個變幻莫測中猜不透,看不懂的女人,不知如何概括甯冰兒這個女人或者說是小孩。
“一位隐士高人教的,師傅不讓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師傅的名字是什麽。”甯冰兒把繩索收好,放回包裏,調皮地看一眼李隊,這種哄鬼的屁話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隻是這樣說出,甯冰兒更想讓别人打消探聽的好奇心,她是不可能說出師傅是誰的。
“走吧,找劉局去,應該現在不算太晚。”甯冰兒擡起頭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陽,有些着急的說道。
森林裏耽誤的時間太長,現在村子裏是什麽情況也是一概不知,交易結束了還是被破壞了?
甯冰兒大腦裏有太多疑惑,不管什麽問題,她隻想盡快找到劉局,向他落實清楚。
帳篷裏劉局聽着剛剛趕回彙報情況的梅雪一臉苦澀地講述此次進城的所有細節,雖然看上去像簡單的進城辦公,可是梅雪到了才發現,這種好比偵探小說裏尋找線索還要抓腦。
爲了找到紙條上那個電話号碼的主人,梅雪轉了兩個城市,問了三個人,最後還是在冰城的一間廢鐵回收站找到這個獵頭高手。
“他怎麽說的?”劉局緊張地看着梅雪疲憊中帶着疑惑的臉孔,小聲又着急地問道。
“劉局,那人是幹嘛的?爲何你讓我去找他?”梅雪滿心的疑惑終于問出這個問題。
“先不糾結這個問題,我是說他怎麽說的?”劉局又一次緊張地問道。
“報告!”梅雪剛要回答,聽到帳篷外有人打報告,聲音很陌生,但又感覺耳熟,是一聲清甜的女聲,柔細中帶着剛毅。
“誰?”梅雪從劉局眼中看到猜疑,大聲問道。
“報告!”甯冰兒再次大聲彙報道,根本不想自報家門。
劉局給你梅雪一個眼神,快速收起她手裏的資料,然後淡定地坐到辦公桌旁,平靜地說道:“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