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什麽?你這是不要命的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呢?你知道福爾馬林是什麽嗎?”甯冰兒氣惱地咒罵道,對于無知而自大的人,她通常不願搭理也不管不顧的,可是飛鴿關系着案情進展,必須關注。
“知道啊!”飛鴿有些茫然第看着甯冰兒,此時所有的警察也圍過來,看着甯冰兒,想要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福爾馬林,是甲醛的俗稱,甲醛的主要危害是對皮膚粘膜的刺激作用,甲醛在室内達到一定濃度時,人就有不适感。大于0.08m3的甲醛濃度可引起眼紅、眼癢、咽喉不适或疼痛、聲音嘶啞、噴嚏、胸悶、氣喘、皮炎等。你說你是不是經常呆在那樣的房間裏?”甯冰兒氣惱地問道。
“是!”噤若寒蟬的飛鴿吓得更加茫然地看着甯冰兒,而走出好遠的甯翔天和李隊不知何時站在甯冰兒的身邊。
“怎麽了?”李隊緊張地問道。
“你說你接觸的是些什麽東西,爲何會經常浸泡在這些有毒液體裏?”甯冰兒不願搭理李隊的關心,更直接地問道。
擡起他的手,看着脫皮嚴重,而且眼睫紅腫,眼淚一直不斷流下,苔藓很厚重很黃,甯冰兒斷定這個男人中毒很深,而且傷及五髒六腑,想救他的可能太小了,可能換血也不一定能夠有效。
聽到甯冰兒問這麽尖銳的問題,飛鴿猶豫了,不敢說了,隻要他說,竹林的秘密就算全部暴露了,他不敢說,也沒有說出的代價,這是他換取生還的唯一希望,不願這麽輕易說出,
看到她眼神裏的躲閃和遲疑,甯冰兒冷傲地說道:“你還想隐瞞多久?你覺得竹林的秘密還能瞞住?你太小看警察的實力了,你現在說出,可能還算你主動交代,可以減輕罪行,如果是警察自己找到,那你連開口的價值都沒有了。”
甯冰兒這種循序漸進的逼問方式,讓飛鴿措手不及還不敢接招。
聽着甯冰兒看似有道理,其實很有道理的說辭,隻是瞪大眼睛,一直在心中權衡利弊,盤算得失,眼珠子轉動着,不斷打主意着。
“你還想,還不說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這點皮外傷是傷不了你的,可是這些毒素,已經侵蝕你的内髒,腐蝕你的肉體,你看看你脫皮這些地方,從沒長出過皮肉,永遠這樣,你都沒有發現嗎?你難道不癢嗎?”甯冰兒拉起他的手,湊到他的眼睛那,想打醒這個裝睡的男人。
想叫醒一個裝睡的男人,比喊醒一位熟睡的小寶還要困難,畢竟裝睡在潛意識裏已經醒了,他們不願意清醒而已。
“不說,那走吧,李隊,别管他,死了我們省的費人力擡着他。走!”說着拉着甯翔天的手想往前奏,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甯冰兒是每次都很湊效。
“冰兒......”李隊發現臉色更加青紫的飛鴿出現窒息和呼吸困難的症狀了,擔心地喊住甯冰兒。、
已經猜定這個男人會松口,先掉一下他的胃口,使勁揮揮手,頭也不願回的繼續往前走着。
“甯小姐,我說,你能保證我說出來算立功?”飛鴿遲疑半響,冷冷地問道。
落在警察手裏,想要逃脫那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想要虎哥他們來救自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後歎息一聲,輕聲說道:“我說,我說!”
飛鴿沒有忍住,開始痛哭流涕,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看得甯冰兒忒難受地不斷搖頭歎息。
“李隊,請人記錄,飛鴿說吧。”甯冰兒彎下腰,俯身聽着這個男人輕聲哀訴着。
“甯小姐,就是你發現的那塊石碑下,是一個通道的入口,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轉移到第二通道了,竹林是我們器官買賣交易的處理基地。”
飛鴿說到麽隐晦的辭藻,有些擔心地看看李隊,這個從一開始就闆着臉的男人,好似比甯冰兒還要森冷一般,不苟言笑,而且看着特像一塊冰雕。
“沒事,繼續說,第二通道在哪裏?”甯冰兒才不願糾結這些細枝末節,隻想聽那些勁爆的消息,從他口中探出更多的隐情。
“第二通道其實也是在那塊石碑附近,你往南走二十米,然後會看到一棵彎腰的竹子,那顆竹子的第九節上有一個開關,按下去,就能打開第二通道的入口。”飛鴿絕望地說道,眼神裏滿是悔恨和鄙視,那是對自己的一種痛恨和瞧不起。
原本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今天竟然被福爾馬林吓得如此膽小怕事,難道是因爲自己的想通了,還是因爲問話的是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飛鴿自己都是蒙着的,一直不明白爲何這般輕易就說出竹林裏的秘密,悔恨地不斷擊打自己的胸口。
“行了,别捶了,再捶你的心肺真的不能用了,你這次立了大功,等着減刑吧。”甯冰冰兒拍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肯定和欣喜的眼神,嘴角邊斜扯出一絲笑意,如冬天裏的那盆火爐,溫暖了所有人的心。
看着甯冰兒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心中好似有了其他想法一樣,李隊交代完照顧飛鴿的事情,快步跟上,敬仰與謙卑地說道:“甯小姐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此時接應他的軍用貨車已經停靠在曠野的平原上等着他們,接待這群英勇的戰士回家。
“你們是回城還是上山?”甯冰兒冷靜地問道,掃視一眼面前粗壯的男人,最終把目光定在他身後的背包上,久久不願移動視線。
那是軍人随身攜帶的一些救命的家私,翻山越嶺還是爬山涉水,那個背包裏都有相應的工具,這是他們的最得意的地方,也是他們最自信的東西。
“你想去哪?”李隊饒有興緻地問道,他已經被甯冰兒這個聰慧的女人深深吸引,想要追誰一般成爲她的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