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甯冰兒發現男人眼神中的疼痛感和憤怒感,輕輕拉起他的手,緊緊握着,笑着看着眼前的警察,溫和而冷靜。
此時站在他們眼前的甯冰兒,依然冰清玉潔得像一尊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晶瑩剔透中透着一股陰冷的邪氣,還有她那雙帶着鬼魅的杏眸,瞬間讓人陷入一種無法接近處境。
而站在她身邊的甯翔天,還是一樣的的柔美帥氣,臉上線條很圓潤,就像一塊璞玉被大師雕刻過,每一條線條既分明又融合,好似每一次落刀都是慎重考慮過一眼,帥的挑不出一絲的瑕疵。
這樣的金童玉女,在他們牽起手的那一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什麽意思。
康奕沒戲了,出局了!徹底出局了!
“甯小姐,我們是來接你們的。”李隊輕描淡寫了關于搜救他們的艱難和不易,臉上的表情很輕松随意。
“謝謝,那走吧。”
一路走過,甯冰兒的手始終被甯翔天緊緊拽在手心,他怕她回去後這個夢就破碎了,一切都回到原來的樣子,他們又成爲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兒,我走不動了,能背着我嗎?”甯冰兒撒嬌的看着甯翔天,一臉嬌寵地小模樣特别惹人憐。
“嗯,上來吧。”甯翔天彎下腰,把那寬厚的後背交給了甯冰兒。
甯冰兒爬上他的背,那張冰涼的小臉貼着他的耳朵,瞬間甯翔天的耳朵紅成一片,發燙到發紫,最後甯冰兒把頭靠在甯翔天的背上,感受着這個男人的氣息。
平時缺乏鍛煉,沒走幾步,甯翔天就感到體力不支,有些氣喘籲籲了,呼出的氣越來越短促,粗重,很費勁的感覺。
“天兒,康奕已是我的過去,你才是我的未來,不用擔心,别有任何心理負擔,不管在這厮守還是回家奮鬥,我的心永遠在你的身上。”甯冰兒嘴巴貼着甯翔天的耳朵小聲的說着悄悄話。
一股股暖流噴像甯翔天的耳垂,甯翔天心癢癢的,聽着甯冰兒說着的情話心窩也暖洋洋的,好似情窦初開的小夥伴終于得到最愛女孩的青睐。
“冰兒,我相信你!”甯翔天吃力地颠一颠背上的冰兒,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行走。
感受到甯翔天的放松,甯冰兒心也舒展開,然後輕輕沖着甯翔天的耳垂嘀咕道:“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累壞了你我會心疼的。”
如此動情的情話在甯翔天耳畔吹過,男人一臉绯紅地低着頭,整張臉快要滴出血來,嬌羞又逞強地說道:“沒事,我能行!
“逞強,沒事,放我下來我還是覺得你最man的。”甯冰兒偷偷親一口甯翔天,小聲地說道,順便從他的背上跳下來。
靜谧的星空挂有一輪皎潔的月亮,月牙旁邊沒有絲毫雲朵遮蓋,從天空深處向下望去,隻見茂密的原始森林裏,橫卧着如同一條黑色巨龍的雄渾山脈,閉着眼,放松地躺在叢林裏,而他行徑過的地方,樹木交錯斷裂,好似巨龍打過滾,爬過草地後留下的痕迹一樣。
樹幹折斷,寸土不生,泥土碎石沿着它路過的地方四處鋪灑開,四條腿走過的地方像被抓破的傷口,大地的深深淺淺有着不明顯的深坑,地面也存在着裂縫交錯蔓延,像是冰面的裂痕一樣,完整的冰面也被崩壞。
回頭張望越來越往的洞穴,那是周圍拔地而起的山崖,圍繞而成,具有遠古遺迹般滄桑感。
冰兒冷厲的視線裏,是那種風雪摧殘後堅毅而充滿浩然正氣的面容,鋒利濃密的眉毛下,是黑而發亮的杏眸,目光永遠空寂得像大雪彌漫的甯靜山野。
太陽早已下上,月亮替代太陽的職責,安分地守護凝望着叢林裏奔走的小隊人馬。
夜晚的森林更加陰冷,溫度急劇下降,偶爾聽到一兩聲野獸的嚎叫,還有貓頭鷹的哀嚎聲,或者是夜莺的鳴唱聲。
前行的路越來越慢,一衆人馬累的不行,遠遠聽到孫偉和黃力開心地又在八卦着領導的私密消息,或許這兩位小幹事最愛幹的就是這些議論領導。
“咳咳咳,又在講什麽呢?”李隊語氣裏滿是不滿地問道。
“李隊,你們終于回來了,我們想死你們了。”黃力立馬上前讨好地歡迎道。
李隊鄙一眼地上那七八個農民,早已被他們變換着花樣的綁在一起,而飛鴿好像活過來一般,瞪着那雙魚木眼睛,死死瞪着他們的到來。
“瞪什麽瞪,不服氣起來繼續打啊。”一旁的黃力不屑的瞅一眼飛鴿,過了嘴瘾還逞了一次強,這樣的感覺很爽,如同朋友中獎,自己跟着開心一樣。
“我們原地待命,救援部隊立馬到。”李隊大聲安排道。
說完,李隊走去拿出手機打電話,電話執着地一直響着,可是已經就是沒人接,強忍着着急地靜靜等待回應。
這麽多人,還有傷員,如果沒有物資供給,很快就會出現水腫和虛脫,造成的後果他負擔不起。
甯冰兒躲在人群了,看着地上萎蔫不動的男人,再看一眼其他捆綁着的農民,已經猜測出他們的頭是誰,然後在大腦裏搜尋一圈,并沒有關于這個飛鴿的任何前世信息。
難道這個男人與自己沒有過交集?那他是幹嘛的?
甯冰兒腦子裏快速閃現着問題,然後一步步接近男人,畢竟這個男人受傷了,她是唯一懂醫療的人,她的接近很合理也正常。
“你好,請問你是受傷了嗎?”甯冰兒慢慢伸過手,想要給這個男人号脈,感受這個男人到底傷勢如何。
“滾,臭女人!别靠近老子!”飛鴿忽然憤怒地叫嚷道,眼神裏的恨意和敵意充斥着她。
“你想死得快一點就使勁折騰吧。”甯冰兒說完起身就要走過去,表情寡淡,一點也不在乎地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