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沒事吧?”甯冰兒趕緊上前去攙扶甯翔天,臉上很平靜也很淡定。
“不要你扶,我自己能爬起來。”甯翔天真的生氣了,沖着甯冰兒大聲吼道,就像敵對雙方對峙着一樣。
看着甯翔天那小心眼地模樣,甯冰兒也不想和他計較,依然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生氣,不要我扶,那你自己就好好站起來。”
說完甯冰兒環胸抱着手,真的不願再多說一句關切的話,就看着地上甩無賴的男人還想怎麽折騰!
地上坐了一會,甯翔天慢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闆着臉,不願搭理甯冰兒,繼續走向叢林,還想去折一些藤條。
“天兒,不要生氣了,我手疼,不想編了,你看看我這雙手,這麽多傷痕,你不心疼了。”甯冰兒拉住天兒的手,撒嬌地嘟着小嘴,語氣滿是嬌滴滴的看着他,訴苦着。
聽到甯冰兒如此低聲下氣的委屈聲,還有那雙滿是血迹的雙手,心疼地一陣陣收緊地痛,可是想到剛剛的一跤,無奈地歎口氣,轉身抱住甯冰兒那嬌小的身形,溫柔說道:“我沒生氣。”
如此違心的安慰話語,怎麽可能騙的了甯冰兒,甯冰兒順勢抱緊天兒,臉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慌亂心跳,聞着他身上淡淡的特有的男性香味,深呼吸一口,擡起頭看着他,深情地凝望着這個單純的男人。
這個把一切都交給自己的男人,而剛剛竟然戲弄了他的信任,甯冰兒知道很過分,可是社會就是這樣的殘酷,有時最親的人傷自己才是最深的。
因爲是陌生人,你不在乎,幾乎傷不了你,所有往往傷自己最深的都是那些在意的人和親人。
“天兒,我們不會永遠呆在這的,等我傷好點了,我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爸爸的公司将交你手上打理,你如此相信别人,會吃虧的。我隻是想教你不要太信任别人,僅此而已,你摔疼了,我心比你還疼,但我必須教會你這些啊。”甯冰兒語重心長地說道。
“可你不是别人,是我媳婦,是我愛的人,是我最在意的人。”甯翔天失望地怒吼道。
在他心中,已經認定甯冰兒就是陪自己走完下半生的女人,如此重要的女人,怎麽可能用言傳身教來教育自己,來提醒自己。
或許提醒也是兩人相擁在一起促膝長談,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不按常規出牌,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自己反應不過來。
“我知道,所有我給你的提醒才是最深刻的,不管你能否想通,今天這個事,我隻想告訴你,生意場上沒有任何人情可講,你相信,以後我會是你堅定的後備力量,我絕對擁護你,成爲你人生路上的良師益友。”
甯冰兒深入淺出的繼續說着,而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和遺憾,這些話好想對着康奕說,可是沒機會了,她是甯翔天的女人的,隻能永遠衷心于他了。
但是她跟随甯翔天是真心願意,也不是頭腦發熱的沖動決定。
“冰兒,對不起,我錯怪你了,也謝謝你的信任。”甯翔天摟緊甯冰兒,一起攙扶着像山洞走去。
出來大半天,除了摘了些野果子,還有放了幾個地籠,好像并沒有多餘的收獲,但是兩人的心貼得更近,也更融洽了。
“小心,山洞有動靜。”甯冰兒警惕地小聲提醒道。
“不會吧?”甯翔天有些不信任地看着一驚一乍地甯冰兒,滿眼都是疑惑的小眼神。
“噓!”甯冰兒把那隻漂亮而修長的食指放在嘴唇處,整個人緊張地看他一眼,然後彎下搖,貓着身子悄悄潛伏過去。
此時她的心裏清楚,找自己的隻有兩夥人,不是警察就是虎哥的人,隻是想在是誰,還不清楚。
就在甯冰兒慢慢靠近山洞的時候,身後一陣異響,從高高的樹幹上跳下兩個身形矯健的男人像甯冰兒襲來。
反應靈敏,快速轉身,彎腰側讓,一個男人提空後在地上拉出一個長長的“一”字,地上的泥土被男人的腳跟搓出五公分的深的一條痕迹。
才避讓了一個男人,身後又是一腳襲來,甯冰兒翻轉避讓,向後避讓幾步,還是沒能躲過男人的攻勢,最後雙手緊緊握住踢過來的那隻腳。
狠厲的臉上擠滿是吃力的表情,畢竟肚子餓的快要虛脫了,還要反抗如此強悍的男人進攻,甯冰兒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冰兒,小心!”說着甯翔天沖過來,想要護住甯冰兒,然後被山洞裏出來的李隊制止了,怒吼道:“還不住手。”
蒙圈的四人互相看一眼,甯冰兒看到李隊那張眼熟而威嚴的臉龐,瞬間明白過來,也放心下來。
“你們是誰?”甯翔天擔心的站在甯冰兒的前面幫她擋住那些男人狠厲的眼神。
“誤會誤會,你好,甯冰兒,我是李飛,冰城東城公安分局的李隊,剛剛隻是一場誤會。”李隊臉上挂着清甜的笑容,沖着甯冰兒使勁笑,就像賠不是一般用力。
“誤會,如果把人打傷也是誤會?”甯翔天很生氣,有種潑婦罵街的護起短來。
“甯少,甯冰兒的功夫我們敬仰好久了,今天終于交上手,佩服佩服。”剛剛出手撕“一”字的男人敬仰的做鞠誇贊道。
“敬仰,是這樣的嗎?你們傷到冰兒怎麽辦?”甯翔天越想越生氣,越是使勁的罵道。
“我們以前聽說甯冰兒的功夫與康隊的功夫師出同門,我們今天一試探,果然名不虛傳,真的很像,太厲害了。”另一位剛剛交手的男人又補充道。
“爲了試探就這般出狠力,她是個女孩子,怎麽可能打得過你們男的,還有......”甯翔天越聽越鬼火,畢竟“康奕”二字都出現了,他内心開始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