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片黑暗森林的陰森恐怖,李隊不敢大意,小心的探尋着這片肥沃土地下的奧秘,其他士兵屏住呼吸地好好看着隊長勘測。
每刨開一層樹葉,越感到濕氣與水汽的加重,越是放慢速度地慢下來,呼吸也快停止一般不敢大聲喘息。
“李隊,快上來,冒泡了!”一位眼尖的小幹事大聲地喊道,因爲李隊的四周已經開始不斷,冒泡,不斷塌陷下去。
危機重重,所有人一瞬間明白下來,地下可能就是沼澤地,這種讓人類無法踏足的境地,就像人間地獄一般深深阻隔一切行徑。
“李隊,拉住了!”其他幾位同事立馬抛過一根繩索,快速找到一根木棍丢過去,讓他踩住,趕緊過來。
齊心協力,一起努力,在李隊還沒深陷下去就竭盡全力把他拉過來,挽救了李隊的生命。
安全靠岸的李隊望着遠處被落葉覆蓋的空曠原野,後背冷汗直冒,原來感知這麽強悍,而自己還是那般盲目自信。
“對不起,我判斷失誤,剛才我就感覺不對勁,可是這已經是第二次方向不對了,爲了顔面,我還是冒進了,差點害了大家,對不起!”李隊忽然鞠躬向大家道歉着,虔誠地感謝救下自己的同事。
一個男人能夠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能夠直面内心的羞愧感,能夠讓自己丢下顔面,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男人。
“李隊,沒事,我們不怪你,至少讓我們知道,這條路還是不對,方向又不對了。”一位機靈的小同事立馬解圍到。
又變換方向,走向另一個方位,而森林裏的光線依然陰暗,粗壯茂密的樹木遮住了絕大部分光線,隻有斑駁稀疏的陽光透過樹木的枝葉透進來。
森林裏彌漫着團團濃霧,久經吹散,依然沒有全部散開,這片出安靜詭異之地,沒踏一步,有種靈魂超凡般的迷醉感,涉足這片叢林的靈魂都被一次次清洗着。
“李隊,這麽長時間沒有找到他們,會不會?”一旁的同事小聲的問道,眼神之中充滿不确定和害怕。
畢竟眼前的景象實在太詭異,讓人看着毛骨悚然,荊棘遍野,無路可走,想起那個偉人說的一句話: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剛剛升起的太陽又被湧來的黑雲遮蓋,隻從厚重的雲層裏透出一絲金燦燦的光芒,氣流湧動,而風在高高的樹使勁搖擺着樹幹,發出一陣陣暗啞蕭瑟的沙沙聲。
陣陣随風搖曳的樹枝,好像移動的沙漠樹海,把詭異的森林帶入另一種靜谧之中。
“不許亂說,甯冰兒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李隊教訓道,然後眼神裏閃過一絲失望和無奈。
“李隊,你見過甯冰兒沒?”一旁的小同事又開始唠叨道,或許好奇心理才是他們最緻命的。
“廢話!......當然沒見過。”李隊幽默一把,冷冷說道。
“哈哈哈”一串男性富有男人氣息的聲音回蕩在上空,這麽長時間的搜救工作早讓疲憊不堪的神經快要崩斷,這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瞬間打破那些煩悶和憂郁。
搜救工作依然在進行中,而且沒人敢懈怠,也沒人提出抗議,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讓這些有素養的軍人随時保持一緻性和統一性。
清晨而常年陰冷的森林地上,空氣中懸浮着陣陣水霧,所有士兵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濕透,貼着皮膚,渾身激起小小的雞皮疙瘩。
可是他們依然堅定地踏着松軟的樹葉,繼續前行着。
樹洞裏的二人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慢慢蘇醒過來,甯翔天睜開眼,看到懷裏熟睡的女人,恬靜溫婉地摟着自己安靜的睡着,那平穩均勻呼吸聲,從鼻孔裏吹出一陣陣溫熱的氣流,酥麻着自己貼近的皮膚。
擡起手摸摸她的額頭,與自己皮膚溫度适宜的溫度,甯翔天高興地在心中喊道:“謝天謝地,終于降溫了,終于退燒了。”
然後悄悄起身,慢慢挪動身體,怕驚醒熟睡中的甯冰兒,站起身,穿好衣服,俯身親一口這個睡美人。
再次把火攏高一點,讓山洞裏的溫度在高一點,免得剛剛有點好轉的甯冰兒着涼又生病。
做完一切,甯翔天悄悄走出山洞,甯冰兒聽着外面沒有一絲聲響,慢慢張開雙眼,看看自己,衣服完整,除了渾身有些酸痛外,好像并沒有異常。
眼前三堆燃燒正旺的火閃爍着紅紅的火焰,發出霹靂扒拉的聲響,使勁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
但是甯冰兒知道,昨晚一定是這個傻男人脫光衣服用自己的身體爲自己降溫的,這個癡情的男人怎麽還虧欠他的這些恩情?
不斷歎息和權衡的甯冰兒一直躺在床上不願動,并且也不想動,渾身酸痛,昨天和太攀打鬥這麽激烈,即使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軟組織已經嚴重受傷,渾身肌肉都被清洗過一遍一樣,翻滾着疼痛。
聽到洞口有聲響,甯冰兒趕緊閉上眼睛,怕面對甯翔天那雙深情的眸子,畢竟她的心裏還裝着一個不能實現的夢想。
抱着一捆材火進來的甯翔天,看一眼一動不動躺着的甯冰兒,安心地把火燒旺一點,然後又一次出去。
發現甯翔天又一次出去,甯冰兒掙紮着慢慢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走着,畢竟離開甯翔天這具像火一樣火熱的身體,她還是感到陣陣寒意襲來。
學醫這麽多年,她肯定知道男人的體熱确實比女人的高很多,特别是晚上,抱着男人睡,就像抱着一個小火爐一般溫暖,離開甯翔天的身體,自然又開始發冷。
才走幾步,差點跌倒,最後扶着牆壁走到火堆旁坐下,伸手近距離感受火的溫暖,甯冰兒才發現自己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已不聽話地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