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懷裏的男人,安心地又一次準備進攻,好似被甯翔天激起内心的不滿和憤慨,眼神裏的怒火燃燒着滿心的仇恨,而不遠處,陣陣紅塵滾滾而至,甯冰兒知道,劉局不會丢下自己,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快拳最好的防禦方式,除了避讓就是保持攻擊距離,用你的腿法和步法控制他進攻的距離,。
因爲拳再快也是在擊打距離内,快速拉開距離,用斜線攻擊方法也能對付快直拳,這是康奕交給自己的秘訣。
若想控制交手的節奏,破壞對方出拳的有效力,甯冰兒必須打亂太攀的出拳方式,通過試操力更快的上身,去發揮技擊效應。
雖然甯冰兒沒有康奕掌握得那般精湛,可是拖到救援部隊的到來,她還是有這個自信。
而且跟随康奕習武這麽長時間,不能完全做到收放合一,收是放也,放就是收,合理理解這些哲學意義,但是用力小産生最大的杠杆力、人體骨胳力、動物之力學、支點之力學,這些知識,定能克制住太攀的快拳。
身子靈活變動,裹纏橫擰,彎曲有度,擦拉輾轉,拔地欲飛,如坐力炮,欲飛而墜,欲坐而飛,柔韌相宜。
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進攻手勢打過,如魔鬼般的太攀沒有反應過來,一個踉跄後退一步,繼續穩如泰山地站定在那
嗖。
鞋子劃破地面,留下一條長長的印記,醒目而紮眼,腳底闆微微發燙,一股熱流穿過胸膛。
甯冰兒乘勝追擊,靈活變動姿勢,腿如彈簧意如箭,頭似靈猿眼似電,腰似磨盤腳如鑽,身如遊龍蹲如熊,狼心熊膽善變遷,怒發沖冠,驚濤拍岸。
幾個進攻回合下來,太攀也恍惚了,發現眼前的女人被神附體,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了快、準、狠,與剛剛那個小菜雞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意思,繼續!”太攀再次提提神,冷傲地看着面前漂亮的小妮子叫嚣道。
又一次強烈進攻,主動接近太攀,把形意拳短打要領領悟到極限,沒有花俏之招法,使用最快的長勁出擊,兩人交戰中,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不僅閃轉騰挪之地不易,而且直行直進,走亦打,打亦走,如黃河之決堤。
快速出擊,亂拳制敵,太攀已經過了十招,還是沒能拿下甯冰兒,而一旁看得呆愣地甯翔天張大嘴巴,震驚又震撼,實在想不出拿什麽詞形容此時威猛的甯冰兒。
酷斃了!
“已經十招了,太攀,十招了,還不住手嗎?”甯翔天拿出吃奶的力氣使勁呦呵着。
隻是他們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還是繼續厮殺着,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緻命的追擊,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不斷進攻和避讓,絕不心慈手軟,每一拳,每一掌都清脆得而響亮,互相已經多處受傷,冰兒嘴角處已經不斷流血,而太攀也沒有好多少,也是多處流血。
救援的警察離他們很近了,大聲喊着:“舉起手來,快舉起手來。”
可是殺紅眼的兩人誰也不想停止進攻,還是依然交織着打鬥着。
警察三次警告後,沖着天空放一槍,又次警告道:“舉起手來,停止反抗。”
太攀餘光瞥一眼身後的警察,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忽然上前用力一腳把躺着的甯翔天踢下懸崖,然後拔出匕首,沖着甯冰兒揮來。
“啊,冰兒,我......愛......你!”隻聽見甯翔天清脆而動聽的聲線在空靈的大山中回蕩開。
如此突然的變化,甯冰兒反應不過來,覺得莫名其妙,搶過得意忘形的太攀匕首,一刀刺進他的胸膛,縱身一躍,跳下懸崖,追趕甯翔天。
護他,這兩個詞是閃過甯冰兒腦海中的唯一詞彙。
所以甯冰兒義無反顧地追随着他,不想放棄這個傻瓜,她真心想要保護住他。
身體由于重力不斷往下墜的時候,隻能聽到風從耳畔撕裂着閃過,空氣變得稀薄不堪,五髒六腑壓抑得很難受,隻是眼睛充血眼中,快要睜不開,而峭壁上的樹幹不斷劃拉着自己的身體,又一次增加阻力。
“甯翔天,别怕,我來了。”甯冰兒瞪大雙眼看到甯翔天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大聲的喊着。
可能這個男人已經放棄生命,更想不到冰兒會陪着自己跳下懸崖,由起先的惶恐變爲淡定,最終做好受死的準備。
聽天由命的等待上帝的召喚,隻是聽到風中傳來那熟悉的聲音,甯翔天意外而興奮地睜開雙眼,看向上空,看到那個最愛的女人如同一團輕柔的浮雲,慢慢靠近自己,慢慢接近自己。
看着她輕盈的身形在空中慢慢掙紮着下降,想要趕上自己,違反自由落體運動,使勁掙紮着加快下落。
甯翔天很感動,隻是看着甯冰兒由于掙紮太猛,身上好多地方被樹枝刮傷,被樹幹劃破,隻是她的眼底依然閃現出淡定與從容。
“冰兒,冰兒......”甯翔天看着不斷靠近的甯冰兒,千言萬語化作她的名字,不停的呼喊着。
最後兩人終于拉住彼此的手,“碰”重重落在樹頂,幸運被樹攔住,兩人緊緊抱着,翻滾着落到地上。
這是一片繁茂而無人問津的原始森林,大部分樹幹都有兩個人圍抱起來這麽粗,陰暗潮濕的地貌長滿好多苔藓淚植被,光線通過樹葉斑駁陸離的照着地面,若隐若現,有種星空般璀璨的美感。
“冰兒,你還好嗎?”甯翔天扶起甯冰兒,關切地問道,伸出那隻修長而漂亮的大手,幫她把淩亂的頭發整理整齊,吃力的杵着自己坐穩,滿眼寵溺地看着甯冰兒。
這是一雙愛意濃濃的大眼,裏面含着生死相依的決心,還有幸福甜蜜的悸動,微微紅暈的帥氣臉龐對了幾分羞澀感,還有幾分成就感。
聽到甯冰兒聲音那一刻,甯翔天從沒想過幸福來得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