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甯冰兒便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沒法避免,并且,女人的第六感,甯冰兒從太攀身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抑危機感。
隻見甯冰兒擺好姿勢,已經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不過甯冰兒卻沒有貿然攻擊。
真正的賭命過招,一個不慎,便萬劫不複。
“冰兒,我護着你。”甯翔天竄到冰兒的前面,想要保護好她,緊緊捏着拳頭,死死盯着面前森冷中帶着恐懼的男人。
“别鬧,快跑。”甯冰兒一掌推開他,冷冷地命令道。
一命換一命總比兩命換一命劃算一點,看着太攀殺氣沉重的模樣,甯冰兒已經做好犧牲的打算。
不是說自己沒有自信,而是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不能盲目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不敢嘀咕了對方的實力。
“冰兒,我怎麽可能抛下你一個人獨活,我說過,我要護你一世,護不了一世護一時也行。”甯翔天執着地拉着甯冰兒的手臂,把她拽到身後。
“有趣,原來還真有多情的種,那我就先滿足你的意願吧。”太攀冷厲的笑道,話音剛落,甯翔天已經痛苦的趴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這麽快的速度,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看到甯翔天躺在地上痛苦第抱着肚子呻吟着。
“甯翔天你怎麽樣了?”甯冰兒并沒有放松警惕,彎腰查看,隻是用腳輕輕地踢踢,溫柔地問道。
又一次比好準備格鬥的姿勢,眼神中滿是恐怖和害怕的眼神,咬着牙,不斷給自己打氣和助威,隻是甯冰兒清楚,這場惡戰,終究是自己受傷。
“看樣子還準備反擊,就讓我看看,是怎樣的勇氣,給你帶來的自信。”
看到甯冰兒格鬥的動作,太攀笑了笑,很是随意,甚至,雙眼之中,甚至還有一絲不屑。
也不知道王翠花爲什麽會安排自己來處理這麽個小女孩,雖然從甯冰兒的姿勢隐約能看出是個練家子。
但是自己是誰,組織裏兩大戰将之一,一身格鬥能力,就算加上整個西南地區,也屬于巅峰的存在。
這種小丫頭片子,在組織裏,能辦妥的的人,大有人在,可王翠花要讓自己來?
剛剛拿下那些警察精英的時候,就算把筋骨活動開,那些嫩雞根本經不住幾下重擊,全部倒下,更重要的是他出手的速度超過警察拔槍開槍的速度。
面對如此強悍的對手,甯冰兒爲自己捏着一把冷汗,既然遇上,隻能硬着頭皮的面對。
或許竹林裏最隐秘的就是這塊地磚下的秘密,這裏一定是另一個出口或者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密室,是否就是她發現的這個地窖,還等着甯冰兒詳細考察。
“喝!”
一聲嬌喝,最終甯冰兒實在無法忍受眼前這種壓抑的氣氛,率先攻擊。
甯冰兒知道,自己心急了,打鬥之中,最忌諱的便是心浮氣躁,可是,甯冰兒也清楚,越是拖下去,形式對自己越會不利。
就眼前太攀一人,便已經讓自己感覺到強烈的危機,若是在拖下去,再來一人的話,自己恐怕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了。
“形意拳,有趣。”
看到甯冰兒攻勢,太攀便已經認出來甯冰兒的武學傳承。
這倒是讓太攀很驚訝,形意拳,分爲三體五行十二狀,想要練到爐火純青,隻能用年歲來沉澱。
“可惜了,有影無意,差遠了!”
甯冰兒一拳直接攻擊太攀面部,鼻子,乃是人體最爲脆弱的地方,隻要打準了,太攀一定會喪失格鬥能力。
現實總是無情摧殘着想象。
甯冰兒知道,這一擊,肯定不能見效,可是,當真正攻擊的時候,甯冰兒才發現太攀的恐怖。
隻見甯冰兒拳頭離太攀隻剩幾厘米時,太攀才有了動作。
抓取!
太攀看似随意的一抓,卻快,準的抓住了甯冰兒拳頭,随後一拉一推,甯冰兒所有攻勢都被化解,一個踉跄,甚至差點沒能站穩。
“太弱了。”
太攀無情打擊道。
看了看自己手腕,剛才太攀那随手一抓,分明就是随手而爲,可是,自己手腕處,卻已是一陣通紅。
完全不敵!
這是甯冰兒第一想法,雖然自己格鬥能力不錯,尋常三五人,自己完全不懼,可如今自己面對的,哪是尋常人,分明就是在刀尖嗜血的恐怖人。
跑!
沒有任何猶豫,甯冰兒拉着甯翔天往外跑,剛剛回神一點底甯翔天拼命第跟着甯冰兒一陣奔跑,想要從太攀面前突圍,是完全不可能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向着竹林另一頭奔跑,哪怕自己不知前路險情。
“想跑,你也得選對方向啊!”
看到甯冰兒奔跑的方向,太攀不由一陣嗤笑,并沒有任何追趕,而是不慌不忙的跟着走了上去。
玩弄獵物,有時候比殺死獵物,更讓人身心愉快。
而此時,甯冰兒已經跑出了竹林,可是,再跑了幾分鍾後,甯冰兒發現,這條路,竟然一直是在向着上方奔跑。
往後看了看,太攀早已經被自己抛在三百米開外,可是太攀面色卻沒有任何慌亂。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天要絕我?
雖然心中猜測恐懼,可是,自己現在卻沒有别的選擇,就算一條絕路,再沒有盡頭以前,自己也得抱着生的希望逃命。
終于,不知道跑了多久,正視前方,甯冰兒眼前,隻能看見藍天白雲,陽光,如此耀眼,刺在眼裏,卻是如此嘲諷。
已經沒路了!
“冰兒,沒路了!”甯翔天慌張地看着甯冰兒說道,第一次發現死亡離自己這般近。
“怕嗎?”甯冰兒緊緊握着甯翔天的手,轉過頭,看着他溫柔地笑笑,這次的笑容裏含着濃濃的愧疚和慚愧。
從男人的眼中隻能看到慌張和害怕,而造成這一切的不僅僅是自己的一葉孤行,更多的是這世不再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