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虎哥他們的情況吧。”劉局把煙掐滅,站起身,再次凝視着屏幕上的人像發愣。
“虎哥已經帶着車隊進村休息了,等着船隻靠岸就交易,目前的情況一切穩定,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梅雪客觀彙報着接收到的信息。
“虎子這個人除了狠毒殘忍一點,論腦子和他哥比起來差遠了,但是也不能小看這個男人,還是提防着一點,保護民衆别再受到牽連就好。”劉局冷靜地安排道。
“知道,村寨裏的現有的農戶,每家都有我們的人保護着,現在整個村莊都很安靜。”梅雪有些驕傲和自信地立直身子,興奮說道。
“那就好,甯冰兒呢?引出竹林裏的秘密沒?”劉局沒有底氣地問道。
“暫時沒有收到消息。”梅雪放下手機,合上筆記本,眼神冷漠中帶着委屈地看着這個敬仰的男人。
一直揣測爲何劉局會如此偏愛甯冰兒?
“梅雪,你說我們如此領用甯冰兒是不是太自私了?”劉局忽然惆怅地說道。
“是她自願的,不是我們逼她的。”梅雪很冷傲地說道。
“雖然這樣說,可是她和本案并沒有多大關系,她可以置身事外,可是爲何她要執念着竄入,即使知道這個深淵深不見底,還是義無反顧地前行着。”劉局眯着眼,凝眉審視着面前長相冷冽中帶着妩媚的女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梅雪語氣中已經帶着不耐煩了。
“那是一份執念,對于虧欠之人的一種救贖,這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你出去吧,記得保護好她,隻要發現竹林秘密,就讓她全身而退。”劉局揮揮手,示意梅雪出去。
不是女人心眼小,而是女人天生就是醋壇子,雖然表面裝出很大度,可以共享很多東西,可是心比針尖還要細,隻想着獨占喜歡的物品或者人。
帳篷又是空落落的,劉局一直盯着牆上的那張照片看,白躍龍眼裏看不出一絲的殺氣,也沒有老奸巨猾的感覺,總覺得很普通,沒有什麽過人之處。
難道是大智若愚?
不對,那是古聖人,現在的人才沒有幾個人能有那種定力,都是一些假象,一些過眼浮塵,沒有那麽博大的心胸,表現不出那般淡然。
“喂你好,我是劉向,請問怎麽稱呼?”劉局拿起電話,撥打出一串号碼,冷靜地說着。
“不用客套,我現在傳過兩張照片,幫我找到這兩張照片合成的原圖是那幾張,還有找到相片上的人的真實情況。”劉局自顧自地介紹着。
“被給我找這麽多借口,不管問題多麽困難,難過幾百人的性命嗎?給我立馬去辦。”不知對方說了句什麽,沉穩的劉局憤怒的嘶吼起來,沖着電話那頭一頓痛罵。
很氣惱地把電話挂了,顫抖着手拿出煙,一支接一支地不斷抽着,船上幾十個同事生命壓在上面,還有村寨裏潛藏着幾十個弟兄,山上一個營的兵力等候着,怎麽可能拿這些生命開玩笑,或者說堵上一局。
沒有勝算,或者說沒有十足的勝算,劉局也不會打出這樣一副亂牌,畢竟代價實在太高了。
電話鈴聲響起,劉局狠狠丢下煙蒂,用腳踩滅,鄙一眼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技術部長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劉向。”劉局還是那般謙虛,收起剛剛的暴脾氣,冷靜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有困難,技術手段不先進,老袁,别廢話了,幾百條生命壓在這個人的身上,你覺得這樣還有困難嗎?兩個小時必須出結果。”劉局冷冷說完,立馬挂了電話,根本不給對方反駁或者辯解的機會。
再次看一眼牆上的男人,想着心中的疑惑,等待着消息的來臨。
此時竹林落葉被踩的呲呲響動着,也不知過了多久,甯冰兒找了一塊地方随手坐了下來,也不顧地面幹淨不幹淨。
走了這麽久,還是沒有任何發現,甯冰兒歎息着自言自語道:“唉,難道是我猜錯了嗎!”
“冰兒累了是嗎?”甯翔天也坐下,溫柔的問道,眼底帶着心疼和不解,隻是依然堅毅地陪着她,很執着地跟随着她。
愛情,往往如同蜉蝣渡海,明知不可爲是死,可至少努力了,證明我死在你心裏了。
甯翔天超脫的想法和境界,已經成魔一樣迷戀着甯冰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愛這個女人。
看着甯冰兒凝眉揣測,心中莫名心痛和自責,爲何自己如此不堪,什麽也不能替她分擔,還總成爲她的累贅?
看着這片茂盛的竹林雖然大,但是經過這麽久,在自己地毯式的搜索下,卻沒有任何發現。
聽着不遠處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還有海浪拍打地面的聲音,擡起看看巍峨而茂密是樹林,如此清雅淡然的環境,竟然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可是到現在,甯冰兒還是沒有發現這個秘密是什麽?
竹林實在太安靜,隻能聽到風蕭瑟的聲音從耳畔劃過,竟是如此美妙和空靈,像一曲來自心底的歡呼,在不斷呐喊和徘徊,不斷淨化人的心靈。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甯冰兒站起身,看一眼疲憊不堪的甯翔天,準備返回去。
突然。
甯冰兒似乎發現了什麽一般,眉頭深撅,看向自己背後的竹林。
這片竹林并不大,也就是十來平米的占地,在這整片竹林中,都是小戳小戳的竹林組成的,像是有意在布局成一個什麽圖案,一路以來這樣的小竹林已經習慣了。
隻是身後的的小竹林引起甯冰兒注意的,這片竹林的布置太奇特了。
太少了!
這片占地十來平米的竹林,竹子實在太少了,别的竹林這麽大的占地。一般都有近百根竹子,而這片竹林,卻稀稀疏疏隻有二十來跟竹子,未免顯得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