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甯翔天,隻會把他陷入危險當中,可是把他這麽傻的男人放在着,會不會成爲她行動的羁絆,成爲威脅自己的人質呢?
想到這,甯冰兒冷靜下來,最終無奈地自責道:“從他跟來沒有拒絕那一刻開始就是錯的,就把他卷入這場戰役中了。”
懊惱與自責已經無濟于事,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保護住這個男人,再次警告自己,不能有丢下他的想法出現了。
“好了。”甯翔天笑嘻嘻的看着甯冰兒從衛生間出來,那上挑的眉毛特像一枚新芽,很迷人,很帥氣。
“走!”甯冰兒主動拉起男人的手,冷冷說道。
如此主動地牽住自己,甯翔天就像飛在天上,踏着七彩雲朵,輕盈而舒适,臉上挂着迷人的笑容,乖巧地跟着甯冰兒走着。
中午火辣的太陽張揚地烘烤着這片黃土地,鄉間林野小道,不時陣陣熱風拂面,空中偶然飛掠的燕雀,土道邊角,陣陣窸窸窣窣,正是應了那句,蟲鳴鳥悅。
這塊的地形确實複雜,屋後茂密的竹林,竹林身後的巍峨大山,還有那條湍急的河流,地形地脈都是優勢。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可利的是這一塊全部占據,四面環山,地形地貌相當複雜多變,這種有力地形,退可守,進可攻的優勢地形。
這種危機四伏的地形,對于甯冰兒來說,雖然是第二次涉足,但還是陌生,陌生中,又帶着隐患!
小心窺探甯冰兒巡視周圍的一切,甯翔天皺了皺眉地看向甯冰兒,雙眼之中一陣詢問之色,同時又充斥着陣陣擔憂。
看到甯翔天神色,甯冰兒心中一暖,不過并未解釋什麽,且不說目前形式不明朗,而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
太多的猜測都來自女人的第六感,這是一種沒有真憑實據,沒有可靠來源的猜測,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就算真的能解釋,甯冰兒也能想到自己解釋後的後果,甯翔天一定會更加擔心,更加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給了甯翔天一個笑意的眼神,甯冰兒不等男人開口,便拉着他繼續像竹林深處走去。
看着甯冰兒毅然堅定的背影,不知爲何,甯翔天内心卻是一陣緊湊,似乎有不好的預感一般。
一陣鳥飛鳴叫,慌亂地逃竄出一片雀鷹,漫天雀鷹歡騰着飛在高空,叽叽喳喳地叫個不停。
鳥驚?有大隊人馬出現?
一直慌不擇路的雀鷹或許是剛剛出卵,翅膀還沒硬化,被同伴擠落下來,剛好停落在冰兒他們身前。
這隻小雀鷹上體鼠灰色,頭頂、枕和後頸較暗,前額微綴棕色,後頸羽基白色,上體自背至尾上覆羽暗灰色,尾上覆羽羽端綴有白色,尾羽灰褐色,具灰白色端斑和較寬的黑褐色次端斑,另外還具4-5道黑褐色橫斑。
初級飛羽暗褐色,内翈白色而具黑褐色橫斑。其中第五枚初級飛羽内翈具缺刻,第六枚初級飛羽外翈具缺刻。次級飛羽外翈青灰色,内翈白色而具暗褐色橫斑,翅上覆羽暗灰色,眼先灰色,具黑色剛毛,有的具白色眉紋,頭側和臉棕色,具暗色羽幹紋。
“有人來,鳥驚了。”甯冰兒上前想要抓住這隻可憐而漂亮的雀鷹,但是腳步才移動兩步,就把還在地上打滾掙紮的小鳥使勁一掙,煽動幾下翅膀而吓飛了。
看着冰兒像個孩子一樣想要抓鳥的模樣,甯翔天默默記在心上,在心裏留下這個女人難得的童真。
“誰來?”甯翔天象征性地問道,眼神依然追随着甯冰兒,一秒鍾也不移開,随時定位在甯冰兒的身上。
“快走!”甯冰兒拉着甯翔天加快腳步快速走動着,無心回答甯翔天這些深奧的問題。
甯冰兒看着房屋外面,雙眼如炬一般看向四周景象。
前世甯冰兒被騙入代孕組織,對于這些邪惡組的作風習慣,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
說到底,這群人不過是一群藏頭露尾的鼠輩,甚至,連形式作風,都如同真老鼠一般,喜歡躲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第一次來的時候,甯冰兒便已經注意到這片茂盛的竹林,竹林占地整整三畝。
并且,最讓甯冰兒注意的,是這偌大的竹林周圍,除了王翠花一家人以外,竟然沒有任何一戶人。
雖然說現在農村的開化,導緻很多農村人都進入大城市中,但是一些老一輩的,卻眷戀故土,尚未離去。
而且,就算離去,房租地基總應該還在,可是,在王翠花周圍,卻太安靜了,安靜到,除了蟲鳴鳥叫,甚至連犬吠聲都不曾聽聞。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樣一個地方,若是處理得當,一定會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
想着這些暗淡慘痛的事情,甯冰兒莫名手心出汗,額頭上也冒出一些細碎的汗珠。
“冰兒,怎麽了?”甯翔天貼心地感受到甯冰兒的異常,擔心地問道。
“沒事,别說話,快走。”甯冰兒就想盡快找到那個密室,而裏面究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她必須一探究竟。
越深入竹林越感覺到不對勁,茂盛、肥沃,還有一股腐爛味。
低頭一看地面,幹澡!
這塊土地,太幹澡了,甚至,泥土都已經有轉變成爲沙土的趨勢。
要知道,竹林生長的地方,一般都是泥土比較潤的,可是這裏的泥土,卻如此幹澡,就如同,地底水源被憑空切斷一般。
甯冰兒原本想往地面挖掘試試,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可笑的想法。
且不說自己沒有工具,就算有,這地底,想要挖出個所以然,肯定也不淺,根本不是自己可能完成的。
可是爲何竹林裏一個人的迹象都沒有發現?機關也沒有,陷阱也沒有?
怎麽回事?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