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圖爾酒莊一門三傑,正牌酒叫做“GrandVindeChatourLatour”,第二酒叫做拉圖爾堡壘,三等酒則簡單以波伊雅克命名。
此時王翠花手裏正是拿着這麽一瓶三等酒。
鄉野村婦哪來的這種好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門道,隻是話已經說開,也沒必要藏着掖着,王翠花斷定甯冰兒活不長了,也坦誠很多。
打開瓶蓋,你一杯,我一杯,盡情暢談,談天說地,聊人生、聊理想、談未來,罵男人,各種酒後失态,看得甯翔天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盯着他們鬧。
轉變太快,有些跟不上的甯翔天直接定住了,不知這是哪一出,怎麽剛剛還刀光劍影的,這會又想把酒言歡了?
女人是什麽?
不僅僅是善變一詞可以概括得了,還有虛僞、跳躍、狹隘、奔放各種好的壞的詞彙都能不足以概括清楚。
也是,女人就是這般讓人琢磨不透,畢竟他們自己也琢磨不透他們,甯翔天隻是無奈地看着兩個女人一唱一和地觥籌交錯着。
酒醉三分,兩個女人有些迷糊,而甯翔天一直很淡定地看着面前失态的兩個女人瘋,或者是第一次看到甯冰兒如此放肆地瘋狂,他也不攔住,也不管,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們鬧。
隻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雖然是一副好姐妹地交談着,此時此刻,都沒有将精力放在桌上,他們都是敷衍着對方,都在盡力掩飾自己内心的天國。
看着王翠花,甯冰兒有心裏卻有着一絲不忍,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子,卻接觸着一些不幹淨的東西,确實很可惜。
正常來說,這樣的女子,想要找一個好的男人嫁了,很容易的,究竟,王翠花是經曆了怎樣的事情,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可恨之人,果然必有可憐之處。
不過,可憐,卻不能成爲可恨的逃脫借口。
酒濃飯香,吃的酣暢淋漓,兩個女人倒是喝高興了,已經抱在一起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是罵爹罵娘地嚷嚷着,隻是甯翔天一臉無奈地看着他們。
“姐,我要去尿尿,衛生間在哪裏?”
擦一把眼淚,抹抹鼻涕,甯冰兒站起身,歪歪斜斜地問道,眼神裏依然是懵懂無知的乖巧樣。
現在是最合适的理由離開這個神秘的地方,順便可以出去看看屋後竹林裏那個帶着神秘色彩的地方。
密室!
“哦,衛生間啊,出大門右轉便是衛生間了”王翠花紅着臉,迷離的小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甯冰兒說道。
“姐姐,等我,回來接着喝。”甯冰兒站起身,臉上挂着興奮和醉意地看着王翠花傻笑着。
“去吧,去吧!”王翠花揮揮手,低着頭,這麽也擡不起那個千斤重的腦袋,差點倒在桌子上,還好甯翔天一把把她扶正,才讓她免了一場皮肉之苦。
無奈地歎息一聲,甯翔天把王翠花扶到沙發上躺下,然後小跑着去追歪歪斜斜準備出去的甯冰兒,心痛又無奈地看着這個一臉心事的女孩。
“慢點,小心點。”甯翔天一邊扶着甯冰兒,一邊小聲地關心着。
滿眼都是愛意,滿眼都是心疼,滿眼都是甯冰兒,這樣的深愛,這樣的追誰,或許是個女人都會感動,而甯冰兒也不例外,心裏暖流湧動,癡迷地看一眼這個帥氣的男人,沖着他傻傻一笑。
踉踉跄跄把甯冰兒扶到衛生間門口,甯翔天看着這個農村風貌特色的衛生間,三面牆一道門,這樣簡陋的裝修,還有濃烈的一股原生态的味道,差點沒有吐出來。
“冰兒,你堅持一下,上了趕緊出來。”雖然一臉嫌棄,但是還安慰着甯冰兒,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想讓她舒緩一下情緒。
才把甯冰兒放開,準備轉身走人,遠離這股原生态的味道,可是還沒邁開腳步,就被甯冰兒一把拉住。
由于用力過大,甯翔天一個踉跄差點沒摔倒,還好甯冰兒臂力夠大,一把扶住這個不經摔的男人,眼神裏滿是嫌棄地看着他。
“聽着!”甯冰兒冷冷地說道。
“冰兒你?”甯翔天吃驚地看着甯冰兒,伸出漂亮的食指指着冰兒,嘴巴張得老大地看着她。
“别說話。”甯冰兒立馬把他拉到衛生間,關上門。
“冰兒,我們能換個地方嗎?”甯翔天輕薄的眼神和調戲地口吻看着甯冰兒,順便把她壁咚在門上,深情地看着她。
“别鬧。”甯冰兒很嚴肅很正經地命令道。
剛剛還在想入非非的男人一瞬間就安靜地等着甯冰兒安排任務,從她冷靜到極點的眼神裏能夠看出這個女人有行動了。
或者說剛剛的一切都是演戲,隻是這演技也太好了,直接可以當影後了,精湛的表演技術,拿捏得如此到位,把喝醉酒的模樣演得活靈活現,而且那酒桌上放肆與不羁變現的入木三分,太牛了。
“說。”甯翔天強忍着茅坑的臭,依然深情地看着甯冰兒,等着女皇的召喚。
“待會我去竹林看看,你回去穩住王翠花,聽到沒?”甯冰兒毫無情感,也無玩笑意味的安排道。
“不行,王翠花已經醉了,我把她扶在沙發上睡着了,我跟你一起,一步也不離開。”甯翔天不舍地看着甯冰兒,委屈地說道。
“我都是這樣的,王翠花能真醉?你傻啊?”甯冰兒用修長而白皙的小手用力戳戳他的小腦瓜,失望中帶着寵愛地說道。
“那也不行,我必須和你在一起,絕不分開,你去哪我就去哪。”甯翔天無賴的挽住甯冰兒的手臂,死死拽着不放手。
看着如此呆萌可愛的男人,甯冰兒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行,帶着你,那給我看着門,我上廁所。”
“好!”甯翔天快樂得像隻鳥兒一樣輕皮地開門出去,這次廁所的臭味都沒有熏跑他,很開心的站在門外等着女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