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看着甯翔天過分但帶着寵愛的行動,有些無奈又羞愧地說道:“姐不知道小依不喜歡吃排骨啊,不好意思啊。”
“沒事的,沒事的,喜歡,我都喜歡。”說着又把甯翔天夾過去的排骨夾到自己碗裏。
“我愛吃,我最喜歡吃排骨。”甯翔天又一次從冰兒的碗中夾過去,然後給了甯冰兒已改得意的眼神,嘟喏着小嘴,呆萌又可愛。
“你怎麽這樣啊?”甯冰兒生氣地反駁着,小嘴翹得很高,都可以挂起燈籠來了。
“你們這兄妹倆感情真好,羨慕啊。”王翠花酸溜溜地說道,心中不免一陣唏噓感慨。
這是一個幻境,一個不真實的幻境,與打探到的消息違背。
城裏人回來說林依依真名甯冰兒,百康醫藥公司甯國偉的親生女,母親林氏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可是不知什麽原因,與丈夫關系很僵,最後導緻袁雪菲趁虛而入,而且還剩下甯翔天。
自從這對可恥的母子入住甯府,甯冰兒猶如生活在冷宮中,受盡淩辱和欺負,隻是她一直不屈不撓地活着,反抗着,而面前的這對假兄妹關系也不好。
可是今天他們唱的這出雙簧太有趣了,也太可愛了,使勁演兄妹情深,看得讓人忍不住地想笑。
這種看透而不說破的城府,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是演不出這般深沉和老謀深算的,一直抱着看戲的心态看着甯冰兒和甯翔天使勁逗樂。
“給你,都給你,讓你嗔着走不動最好,那我就看你的笑話。”甯冰兒直接把一盤子的排骨端到甯翔天的面前,放下碗筷的看着他吃。
“那好,我飽飽的吃,讓你羨慕去吧。”甯翔天也很輕皮地回應着,順便把一塊排骨放到嘴巴裏,嚼着滿嘴都是油。
“過分,我也吃。”甯冰兒又一次理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每一個過分地舉動,甯冰兒都在盤算着,王翠花有沒有反感了?
從甯翔天喊她“冰兒”而王翠花沒有一點驚訝,也沒有吃驚地問她緣由開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把自己調查得清清楚楚,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就像赤身裸體一般透明。
飯桌上兩人你推我吃,一派歡聲笑語地吃着這頓飯,隻是王翠花臉色越來越尴尬,反正她也無心再吃飯,就随便看着他們倆折騰這些菜。
“姐姐,梁嘉啓哥哥多長時間回來一次啊?”甯冰兒吃得差不多,一臉飯飽神虛地模樣,呆萌地看着她問道。
忽然聽到這樣突兀的問題,兩人沒有反應過來,驚疑地看着她,就想讀懂這句話後面的潛台詞。
忽然看着兩人很吃驚地看着自己,甯冰兒一臉茫然地咬着筷子,左邊看看甯翔天,這個男人眼神裏的藏着憤恨和讨厭,又轉到右邊看看王翠花,這個女人平靜得像沒事人一樣,隻是眼神裏的哀怨與痛恨讓冰兒有些意外。
或許剛剛的問話太突然,王翠花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想過甯冰兒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心理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懵懂狀态,所以大意暴露了内心。
而這也是甯冰兒設計好的,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制勝。
“回來?他有空就回來看看。”王翠花眼神閃爍,很快低頭逃避這樣緻命的追擊。
等她再次擡起頭,臉上依然還是溫婉地笑容,而眼神清澈透明很多,幾乎連表情都變得很大氣,再沒一點怨婦的嘴臉,輕松很多,放開很多,隻是她餘光忍不住瞟一眼天花闆,很快淡定下來。
這是一種深愛至深的情感,内心控制不住地想要奔湧出心中的某些欲望,而有些小舉動剛好可以反映出心裏的狀态。
“我好久沒見他了,他沒回來過?”甯冰兒繼續追問。
此時的甯冰兒已經猜定樓上箱子裏關着的人就是梁嘉啓,說不定還有袁雪菲也被他們關在上面,隻是這些猜測還不能從王翠花的眼神裏拿到肯定的答案。
隻是問題再次抛出,王翠花眼神裏的陰險與痛恨毫無掩飾地表露出來,而且更多的嘲笑和譏諷,既然話已經明朗,在強裝就真的虛僞了。
她收回一直的乖巧呆萌,眼神裏透着的是冷厲光芒與睿智的寒光,兩個女人眼神交彙那一瞬間,似乎回不到那種最純粹的情感,隻能兵刃相見,刀光劍影裏厮殺了。
“我很好奇,姐姐,你這麽優秀,怎麽會喜歡上梁嘉啓哥哥的?”甯冰兒淡淡地問道,口氣很輕柔,沒有太多情感在裏面。
“我也很好奇,甯翔天這般遷就讨好你,你爲何還是愛着康奕?”王翠花也用同樣的方式問道。
兩個女人徹底開始争鋒相對,才出刀就是血淋淋的畫面,而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看上去都是很兇殘的女人。
一直傻愣坐着的甯翔天再傻再笨也能聞到濃烈的火藥味,還有那電石火花的激烈狀況,更何況王翠花提出的問題還是涉及到自己,甯翔天也想知道答案。
“也是啊,感情的事情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總歸一句話,賤。”甯冰兒冷冷地總結道,最後一個“賤”說着很重,像在嘲諷自己,也像在咒罵自己,想把自己罵清醒一些。
“對,人都是賤,喜歡讓自己哭的男人,總忽略讓自己笑的男人。”王翠花更深刻地總結道。
“姐,有酒嗎?我覺得我倆難得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必須幹一杯。”甯冰兒痛苦豪爽地看着王翠花,興奮地問道。
“有,肯定有啊,等着我這就拿酒去。”王翠花起身從櫃子裏取出一瓶塵封很好的好酒。
“來,小依,我們今天把這瓶私藏的好酒喝了。”王翠花拿着開瓶器使勁捏着,興奮地臉蛋上挂着開心的笑容。
拉圖爾酒莊是FG的國寶級酒莊,位于波爾多波伊雅克村莊的南部一個地勢比較高的碎石河岸上。酒莊擁有葡萄園面積107.5英畝,植株的平均年齡爲3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