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房子,就聽到屋後茂密高聳的竹林,在風中搖曳得沙沙作響,和弦悅耳。
房子外牆重新加高,翻新過,四周也沒有過大的樹木,沒有任何可以翻牆進入庭院的可能。
這種紮眼的設計顯得很突兀,就像一個城市人突然走入農村生活,不習慣農村人的樸素,想要裝飾一番,卻沒成想,随便簡單裝點,忽然很蹩腳,看上去更加格格不入。
“冰兒,這是哪?”甯翔天看着這個古怪的房子問道。
站在門口聞着最愛的桂花香,心情複雜地想着接下來如何敲開這間房,聽到甯翔天的問話,甯冰兒淡定地轉過頭,微微示意一笑,很簡單,也很清澈。
“這是一位姐姐的家。”說完甯冰兒深呼吸一口就上前去敲門。
“咚咚咚”不急不緩地敲門聲打破寂靜的村莊,甯冰兒屏住呼吸地看着門,等着門開。
走進這扇門,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甯冰兒預測不到,也想象不出。
她想過袁雪菲和梁嘉啓會在房子裏,也想過刀疤臉會躲在裏面。
可是不管是誰,不管有沒有不能面對的人,甯冰兒一定要踏進去,一探究竟,而且揭開所有秘密。
很久很久門也沒開,毫無動靜。
“怎麽回事?是不是不在家?”甯翔天上前一步,接近甯冰兒問道。
溫柔地擡起手幫她把額前的劉海弄順,然後深情地看着甯冰兒,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愛撫和關切。
“可能吧。”甯冰兒眼中滿是失望地說道。
“那我們再等等還是走了?”甯翔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走吧。”甯冰兒不甘心又無奈地說道,眼神裏的失落讓人看着心疼。
才走沒幾步,就看到一位看起來年齡約三十來歲,身着時尚很搶眼的裝扮,頭發是大波浪的流行燙,與第一次的農村風格相差甚遠,熟媚而妖娆,精緻的五官依然漂亮立體,徐徐走來。
遠遠看着女人妖娆着走過來,甯冰兒心中閃過一絲興奮和激動,還好沒落空,沒白跑一趟。
“是她嗎?她是誰?”甯翔天初次看到王翠花,不以爲然地問道。
畢竟這種妩媚中帶着性感的女人,他玩過很多,也體驗過這些女人的技巧,知道這些女人是些什麽貨色。
隻是走過來的女人顯得較爲端正,即使是被歲月侵蝕了眉角,依舊從那五官中,能夠看出,當年曾也是眉目如畫之人。
“王翠花!”甯冰兒冷冷說道,眼神中帶着一掠寒光,很快收起這些放肆的眼神,轉爲溫柔而含蓄地看着她,等着她接近。
女人越走近,眉目間的那份自信和魅力,還有時間沉澱的韻味,在看到王翠花相貌時,甯翔天有些都失神了,這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身上有股子不同的味道。
這種味道就像一杯陳年老酒,醇香而悠長,喝一口就會醉。
“王翠花?”甯翔天再次嘀咕這個名字,名字與長相有着天壤之别的女人,難道是掩飾臉蛋的美嗎?
三十歲,正是風華年代,即使風塵仆仆,依舊難掩王翠花不經意間的豐腴之美。
哪個男人這般好福氣,能娶到這樣的尤物作爲妻子,一定很享受她娴熟的技巧。
這是越發湊近後,甯翔天在心中對她的評價。
“姐姐。”甯冰兒乖巧而興奮地沖着走近的女人熱情喊道。
“林依依?”王翠花看到甯冰兒的一霎那,驚訝而疑惑,不過很快變爲興奮地快步上前。
聽到王翠花喊甯冰兒“林依依”,甯翔天驚訝得瞪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冰兒。
而對于這個稱呼,甯冰兒并不願過多解釋?
“姐姐好記性,還記得我。”甯冰兒單純地看着她說道,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婉乖巧。
那張略施粉黛就如桃花般嬌豔欲滴的俊俏模樣,還有那雙透着淩冽寒光的眼眸,莫名給人一種距離感,今天的裝束看上去更加美麗動人,王翠花果真是一位絕世美人。
“小依怎麽來了也不提前打招呼啊?”王翠花拉着冰兒的手,輕輕地拍打幾下。
“我不是想了嗎?想來看看你。”甯冰兒還是一副撒嬌的小模樣,臉上挂着淺淺的笑容,語氣滿是責怪和嬌氣地說着。
看着冰兒呆萌地小樣子,真誠又實誠,王翠花聽得整顆心都心潮蕩漾。
每次面的甯冰兒,王翠花情不自禁地會展露出甜甜笑笑,人畜無害地笑容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而甯冰兒太過水靈、乖巧和懂事,不僅讓人心疼,而且還有一種不願放手的沖動。
從第一眼看到甯冰兒就想保護這個孩子,到現在,還是很喜歡,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在王翠花眼裏,甯冰兒就像一個不因事是,懵懂無知的小孩,而且那雙透着冰寒氣的小手,總讓人心疼,特别是眼神裏僞裝出的乖巧,與懂事,牽扯着王翠花枯死的心。
“這位是?”王翠花渾身大量過一遍甯冰兒,還是那麽單薄,然後瞥向邊上的甯翔天,疑惑地問道。
上次康奕那種美男子讓她欲罷不能,而這次眼前的男人雖然沒有康奕身上的陽剛之氣,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也很舒服、陽光,像沙灘上的海浪,溫和而親切。
“哦,姐姐,忘記介紹了,這是我哥。”甯冰兒立馬拉過甯翔天來介紹着。
這是第二次聽到甯冰兒說是她哥,第一次是想在父親面前演和睦的戲份,而強迫自己說的。
這一次,确實因爲一個陌生的女人,難道是敷衍?
還是甯冰兒心中就把自己當成哥哥?
心情低落地甯翔天闆着個臉,一臉無奈,眼神憤恨地看着她,像是讨伐,更像是責備和怪罪地鄙視着甯冰兒。
剛剛他們的暧昧算什麽?
欺騙還是演戲?
“你哥?哪個哥?”王翠花不懷好意地看着甯冰兒笑笑,眉毛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