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于甯冰兒來說,她也不知道對于甯翔天是什麽樣的感覺,小時候是讨厭,厭煩,一眼也不願多看。
上一世,甯翔天沒有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了,壓根想不起這個人。
這一世,重生時也是不喜歡,漸漸變得不讨厭,不排斥,然後他做了錯事後的膽小與悔恨,甯冰兒竟然破天荒又原諒他,或者是不跟他記仇。
很神情的感情變動,甯冰兒自己也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不會是上天給自己開的玩笑吧?
那這玩笑也太大了!
月老是不是老糊塗了,把紅繩栓錯了?
再次偷看眼前呆萌帥氣的男人,甯冰兒隻是覺得可愛和傻氣,腦海裏再沒其他詞來形容這個善良的男人。
“哦!”甯翔天尴尬有羞愧的不斷擦拭幹淨臉龐,臉上一直挂着傻傻的憨笑。
“沒事的,這個村子人少,大部分出去打工了,沒人很正常的,不用怕啊!”甯冰兒找着一些說辭來緩解甯翔天的緊張與害怕。
其實她也不知道爲何會在意甯翔天的感受,或者說情緒會被甯翔天牽引。
難道是他的執着和死皮賴臉?
或者說是他的專一和勇敢?
但是不敢是什麽表現,甯冰兒此時是在意甯翔天的,甚至願意爲他的情緒買單。
“嗯,我不怕,冰兒,你也别怕啊,你永遠記着,有我在。”甯翔天拍着胸脯,肯定地說道。
“知道了!”甯冰兒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說服自己不去迎合這個男人,可是臉上清淺的笑容出賣了自己的内心。
加快腳步,憑着記憶走進一條小巷裏,還是那熟悉的破敗不堪的木門,門口那對搖搖欲墜,沒有燈籠布隻有燈籠杆的燈籠支架随風搖擺着,門神的貼畫像已經被風吹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地随便粘在門上。
看着如此破敗不堪的景象,甯冰兒心中閃過一絲的心疼,落後的慘敗讓人看着于心不忍,卻無能爲力。
“就是這了!”甯冰兒呆愣半秒後,轉頭看着甯翔天說道。
身旁的男人驚訝得長大嘴巴地看着面前落寞的景象,比電視上的那些特寫照片還要真實和露骨,太諷刺了,原來我們身邊真有這麽貧窮與落後的地方?
在甯翔天的世界裏,整個世界都是奢靡和腐敗的,即使貧窮二詞出現在他眼裏,可能就是沒錢,但是他認爲的沒錢就是公司打工的那些員工。
他們爲了房子、車子、孩子、老婆,費勁心機地存錢賺錢,拼死拼活還是掙紮在脫貧線上波動。
這就是他眼中的窮人,但是眼前的景象從進村就讓他大吃一驚了,原來底層掙紮的不是給自家打工的員工,而是那些毫無經濟支撐,靠天吃飯,而天不願幫忙的農民,高寒山區的農民。
“冰兒,這是誰家?”甯翔天毫無掩飾驚疑眼神地看着甯冰兒問道。
他仔細收羅過一遍,大腦裏真的沒有這麽貧窮的親戚,冰兒更不可能認識這種檔次的人家。
“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警察的叔叔家。”甯冰兒說着剛要邁上腳步上前敲門,忽然聽下腳步,轉頭看着甯翔天,沉默地看了他幾秒。
然後走下來,湊近甯翔天,溫和地說道:“甯翔天,收起你這種看不起人,或者是排斥人家的眼神,希望你善待人家,不然别跟我進來。”
一股股暖流吹蕩在耳旁,甯翔天渾身酥麻得軟綿無力,清新的口氣讓人陶醉不已,這個癡迷的男人隻是不斷地點頭贊同冰兒的警告。
“知道,一定不會給你丢臉的。”甯翔天拍着胸膛保證道。
“那就好,那我敲門了。”甯冰兒有些疑惑地再看一眼面前癡傻的男人,從他的表情分析出他醇厚善良的品性,然後相信地繼續上前走。
“砰砰砰”三聲急切的敲門聲,打破村莊的安靜,可還是沒有一點響動聲,隻能聽到一陣狗叫聲。
凝眉冷眼看着甯翔天,心有不甘地又一次擡手敲門,“砰砰砰!”又是三聲急切的敲門聲,這次聲音更大,聲波震動的心口有些疼痛。
“冰兒,你是不是記錯了?不是這家。”甯翔天上前,拉過她的手,心疼地吹着敲紅的地方。
“不會記錯,就是這的!”甯冰兒又一次擡起手想要去敲門,眼神裏閃爍一絲不甘心。
才擡起手,就被甯翔天拉回來,護在胸口,滿眼心疼地看着冰兒,輕輕說道:“我來!”
說着站在甯冰兒的身前,擡起手又是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太過用力,聲音響徹整個村莊,隔壁鄰居家的家禽都開始雞飛狗跳的歡騰起來,隻是依然沒有一個人出來。
屋裏的狗狂吠越來越大,甯翔天剛要敲門,門内傳來一聲沙啞中帶着渾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出現。
“誰啊?”門開了,一位滿面滄桑的中年男人,兩眼塌陷,臉上皮膚褶子很深,黑暗中皮膚更加暗沉,眯着眼睛,想看清來人是誰。
“王叔,是我,甯冰兒,上次來你家住過一晚的那個小姑娘。”甯冰兒興奮地立馬自我介紹,順便上前一步,想要不請自來地主動進家。
“甯冰兒?不認識!”王明看一眼甯冰兒,再看看她身後白面書生般秀氣的男人,搖搖頭,立馬擡手去關門。
“王叔,還是的小五嗎?你侄子,王世武,我們是朋友。”甯冰兒很快說出小五的名字,想要抵擋一陣子。
不知爲何,她此時特别不願意當着甯翔天的面說出康奕這個人名來,甯冰兒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忌諱什麽,或者是害怕什麽。
“哦上次來家了的那對情侶?可是男的這個怎麽不像啊?”王明疑惑地看着甯冰兒問道。
上下打量一眼穿着随意的甯翔天,也是帥氣迷人,高俊挺拔的身體,還有陰柔秀美的五官,隻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和康奕比起來有些遜色。
“嗯不是同一個人,他是我哥!”甯冰兒立馬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