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翔天永遠是這場戀愛拉鋸賽中的失敗者,不管他努力奔跑還是使勁讨好,他注定是悲哀和卑微的。
“冰兒,我們去看哪個老鄉啊?”甯翔天疑惑地問道。
腦海裏閃過一絲猶豫,甯冰兒确實不願意甯翔天知道太多,更不想他陷入這場混戰中,她自私地想要支配他的行動還有她認爲對他有利的一切事情。
“嗯?哪個老鄉?”甯翔天看甯冰兒隻顧低頭走路,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有些不耐煩地繼續追問道。
“就是......”甯冰兒忽然語無倫次,不知道要如何解釋,甚至不知道爲何要和他解釋。
擡起眼看着面前有些氣急敗壞的男人,甯冰兒忽然不知道如何向他說清楚,再看一眼,忽然覺得沒有必要說這麽清楚,因爲她已經想好把他交給警察,不能帶着他行動。
可甯冰兒猶豫了,走了大半段路,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出現,或者是一個接應的人也沒有,擡起眼掃視一圈靜悄悄的四周,安靜得出奇,并沒有飛禽走獸亂飛亂跳和迹象。
不會吧?這麽安靜?
難道是自己的猜測有問題?
甯冰兒在心中不斷嘀咕着,瞪大雙眼地尋找一絲興奮的源泉,可是最終還是讓他失望了。
“冰兒,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甯翔天明顯的表露出不開心。
雖然他知道他的不愉快,不開心換不回甯冰兒的一句安慰或者是哄騙,但單純的甯翔天還是想把真實的自己表露出來。
“沒有,别多想,老鄉就是我認識的一位警察的叔叔,人不錯的。”甯冰兒大概交代着,她怕萬一沒有接應的人出現,甯翔天要和自己一起闖蕩,他什麽也不知道可能會壞事。
聽到冰兒簡單的解釋,甯翔天先入爲主的認爲這是冰兒主動讨好和示弱了,主動和自己示好,心情很好瞬間開心得不得了,喜笑顔顔地看着冰兒。
“你怎麽認識人家叔叔的?還這麽遠?”甯翔天疑惑地問道,眼神呆萌得人畜無害,很可愛,很乖巧。
“前幾天來過一次,行了,别問太多,這個村我還認識一個叫王翠花的女人,有可能我還得去找她一趟。”甯冰兒不耐煩的說道。
她是害怕,不願意這個男人知道太多,免得承受不該承受的苦難,她不願意他受苦,雖然甯冰兒不喜歡他,但是也沒有讨厭的地步。
“什麽時候來過?”甯翔天着十萬個爲什麽的嘴臉立馬上線,上趕着不斷問着。
聽着喋喋不休的男人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地問,甯冰兒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楞是吓得甯翔天立馬用手捂着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行了,别知道得太多,待會配合我就行,記住我們是兄妹。”甯冰兒再次強調道。
說着他們已經來到村口,駐足幾秒,再次查看一眼靜的出奇的四周,和第一來一樣,這個村子到處都在透着神秘。
農村村婦圍坐一起暢談各家男人、公婆好壞的迹象沒有,互相吹噓調侃彼此的痕迹也沒有,每一個角落都是安靜得出奇,就連飛過頭頂的鳥兒都是經過訓練一般,設定好專門時間和地點。
上次進村是夜晚,甯冰兒又是生病中,迷迷糊糊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次是大清早地進村,在清晨的暖陽的招照射下,這個村莊更加神秘和寂靜。
安靜、靜的出奇!
不僅甯冰兒感覺到不對勁,甯翔天也緊張地握緊甯冰兒的手,死死拽着,手心都冒汗也不願松手。
“害怕嗎?”甯冰兒轉過頭,溫和地問道,隻是眼神裏的關切沒來得及隐藏就暴露在甯翔天面前。
捕捉到這個難能可貴的關心,甯翔天赴死的心都有了,肯定地搖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麽可怕的?”
看着甯翔天拍着胸脯,淡定地說着大言不慚的話語,甯冰兒尴尬地冷哼一聲,翻白眼看他一眼,冷冷說道:“幼稚!”
說着冰兒順着記憶往村子中心走,她想先去看看小五的叔叔,然後再去看看王翠花,從熟人先下手,看看情況。
一路走來,每家每戶的門緊閉,大部分人家上好鎖,感覺出遠門的了,沒有上鎖的人家也是緊閉大門。
從幾家門縫裏向裏看,都沒發現任何異常,院裏也是靜的出奇,連一點人聲都沒有。
不可能啊,這麽大的村子,約着集體出遊?
這麽大的村落,一個玩鬧的孩子也沒有?
經過這麽多家,竟然沒有聽到一句小孩子嬉戲玩耍的笑聲和打鬧聲,太奇怪了!
一路無語,而牽着的兩隻手,明顯已經出水了,汗液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甯冰兒反應過來什麽,轉頭看向甯翔天,差點沒把自己笑瘋。
門頭的汗水像雨水一般順着臉頰流下,鼻尖上的汗珠凝成一條線,與汗水彙合一起落下,頭頂的頭發已經全部濕透,整個人像癱軟無力一般,身子半吊在甯冰兒的右手上。
渾身不停地打着寒顫,整個人吓得不行了,眼神瞳孔放大,目光呆滞得有些愚笨了。
看到這麽害怕的甯翔天,甯冰兒莫名的心疼了,爲何要把這麽單純的男人卷入這場血腥的硝煙中?
爲何要讓這個男人承受這些不該屬于他的責任?
聽下腳步,抽出握着的手,甯冰兒雙手扶着甯翔天的肩膀,眼神堅定而充滿關懷地說道:“甯翔天,沒事的,有我在,不會把你怎麽着的,相信我。”
男女野性颠倒重置,一句話,竟然驚恐不安的甯翔天有些羞愧,整理幾分鍾的情緒,低下頭沉思幾秒,再次擡起頭,整個人淡定而沉穩很多。
眼神裏閃爍着自信的光芒,一字一句的說道:“冰兒,你說反了,是有我在,不管怎麽樣,我一定站你前面。”
男人的保護欲,還有面子,就像女人的母性一樣偉大,總在不經意間讓人看到隐藏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