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領導明示!”小五大聲第吆喝道,把善存的一絲力氣全部發揮出來,不想在氣勢上輸人一等。
斬釘截鐵的語氣裏帶過一絲疑惑,眼神裏的堅定閃過一絲害怕,這是一個假裝自信的男孩,更是一個沒有太多主見的男孩,劉局惋惜的歎息一聲,擡起疲憊的眼眸,看向面前傻愣的青年。
“那你先說爲何你說那輛車是可疑車輛?從哪看出來的?”劉局松散地靠着座椅,淡淡地問道,眼神微閉一下,似有似無地透着看戲的情愫在裏面。
“全路段已經嚴密封鎖了,爲何會有車輛經過,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分子的車輛進村,我們必須加強警惕,嚴密監控住,報告,分析完畢。”小五慷锵有力的說道。
“不錯,還有補充的嗎?”劉局輕聲問道,生怕語氣在重一些,把這個可憐又膽小的孩子吓得更傻。
“報告,沒有了!”小五大聲的宣告自己的結果。
能想出這個答案,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在讓小五猜測出更多的矛頭,比讓他跑五公裏還要難。
這是一個頭腦簡單,做事專一執拗的男人,似乎認定的理就永不回頭的死死咬着不放,這或許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緻命的缺點,變通能力實在太弱。
不想再次拿他和康奕比較了,沒有對比根本不知道與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劉局也你不願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如多看看地形圖,對周圍的一切布控再嚴密一些,再完美一些。
“分析得不錯,下去吧,如果以後能多從幾個方面分析,不是這麽一個角度,我想你會更優秀。”劉局疲憊地揮揮手,示意小五離開,真心不願再看一眼,低下頭,捏捏眉心,消除一點心口的壓抑和煩悶。
看着小五懵逼地離開帳篷,劉局忽然很想念康奕這個愛徒,佩服他的耐心和毅力,這樣的徒弟可以一帶就是幾年,實在佩服。
每一位領導都喜歡聰明能幹,不僅給他長臉,而且能讓你放心的下屬,誰不喜歡?
可是現實中,并不是所有人的能力都是一樣的,伸出手掌,同一隻手也是五指不同長,何必強求人與人的能力也是一樣的呢?
有這樣想法的人都是思想不成熟的幼稚鬼。
“劉局,他們放進來了,你有什麽打算?”梅雪走進帳篷,面帶疑慮地問道。
梅雪是長着一張精緻得讓人無法判斷年齡的臉,仿佛就是一件油畫大師嘔心瀝血創作出來的藝術品,身上穿着一套簡單、樸實的休閑套裝,眼睛裏充滿了靈氣和自信,渾身散發着一種精明簡練的氣質,一看就是警局裏的花瓶。
警花或許是不了解梅雪的外行從外形上對她的分析與判斷,起初甯冰兒也把她和花瓶想到一起,覺得她隻是比花瓶耐看一些,比花瓶實用一點罷了。
可是劉局知道梅雪的能力,認知能力和分析判斷能力,并不比康奕差,甚至他們這對男才女貌在警局就是一對傳奇般的存在。
“打算,暫時沒想好,但是我想讓他們進來攪攪這趟死水,讓湖底那些淤泥全部起來,把水攪渾,好渾水摸魚。”劉局眉飛色舞的模樣透着一股詭異的笑容。
誘餌,最終甯冰兒還是隻能以誘餌的方式進入圈套,這也是第二套方案裏的計劃,隻是這些甯冰兒都不知道,更不懂這是他們早已布局好的陷阱,猜到自己會跳下去,傻傻往裏面鑽。
其實不管這個陷阱是誰挖的,深與不深,甯冰兒都會來跳,而且會奮不顧身的往下跳,這是彌補上一世的欠缺的遺憾,更是解救心中最愧疚小美姐的一次最好的機會。
“我們提前布控好的這一切希望不會出岔子,甯冰兒可不能受傷啊。”梅雪像與劉局商量,更像和自己交代一般,眼神笃定,心思缜密的看着眼前大腹便便的男人說道。
“不會,我們一定要保證他們的人生安全,不過讓所有暗哨躲好,别暴露自己,暗中保護好他們。”劉局擔心的安排道。
人民的人身安全可比勝利重要太多,不能損失一兵一卒在,這是劉局給自己下的死命令,可是戰争那有不流血,不犧牲的事情。
可是不管意外與幸運到底是哪一個降臨在甯冰兒的頭上,劉局都是心驚的,這個孩子通透的讓人心疼,而且像謎一樣的經曆,深深揪着劉局的心。
“知道,車上還有一個男的,不僅甯冰兒一人前來。”梅雪簡單地說道。
這種擠牙膏式的報告方式,劉局已經罵過她好多次,可是她就是改不過,也不願意改,或許這是劉局寵出的毛病,也是她該有的特殊待遇。
能力高人一等,再漂亮一點,得到的待遇都要比别人優厚,手裏總會有一張VIP貴賓卡,随時得到優待。
“還有誰?”劉局驚慌地站起身,眼神裏帶着怪罪和不高興,畢竟這是重大的遺落。
甯冰兒一定會出現,這是劉局算定的!
可是還有别人,這個出乎他的意料,也不再他的理解範圍。
慌張的男人站起身,低下頭,仔細琢磨着甯冰兒爲何會帶個人陪同她一起進來?
這個女人一直就是獨行俠,不管何時總是一個人,身邊除了康奕,似乎沒有發現過其他人,可是他竟然真的帶人進來。
太奇怪了!
“還有誰?”劉局冷冷地問道,眼神裏充滿了怪罪和生氣。
再寵也得分清楚時間地點和事件,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太被動,劉局滿心不快地看着她,就想她一次性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在這般擠牙膏式的彙報,遲早開除她,不管她的能力如何。
從劉局眼裏看到分析出他的微怒,梅雪聰明地懂了男人的心思,不敢再吊着這個男人,立馬立直站好,一本正經地敬禮,雙腿并攏,目視前方,聲音洪亮地準備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