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總有一種愛,打着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幌子而大搖大擺的左右别人的人生,其實是在爲心中沒實現的夢想而找一個接班人。
不知不覺甯國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車輛雙閃停靠路邊,車内氣氛溫馨,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望無際的麥田和原始森林風貌,甯翔天遲疑着要不要叫醒甯冰兒。
一臉無辜的甯翔天緊緊抓着方向盤,滿眼寵溺地看着面前恬靜熟睡的小女人,乖巧安靜的樣子好美,長長的睫毛舒卷着,清秀俊俏的白皙臉龐很精緻乖巧,不管遠看近看,細看粗看,都像一副美人圖,讓人如癡如醉。
這個女人徹底讓他淪陷,不管是張牙舞爪着想要吃他的時候,還是像現在如此乖巧恬靜地靜靜靠着熟睡的樣子,他都喜歡,他都癡迷。
乖巧、聰慧、機靈的女孩渾身透着一股不知名的神秘和成熟,這種通透得森冷的智慧,無形的距離感和陌生感讓他越來越不敢接近這個女人,可是他更想讀懂這個女人。
輕輕幫她把滑落下來的小毛毯蓋好,甯翔天悄悄開門下車抽支煙,活動一下筋骨,這麽長時間的開車,确實很累,還強忍着不抽煙,煙瘾早犯了。
低着頭,雙手攏起點燃一支煙,悠然自得的深吸幾口,想着他死皮賴臉跟着冰兒身後的情景,甯翔天莫名的幸福笑了笑。
“冰兒,這麽晚了你要去哪?”甯翔天剛剛從奶奶房間出來,看到冰兒急急忙忙想要往外走,着急的上前攔住。
“睡覺去,别搗亂。”甯冰兒冷冷地拒絕着。
在甯冰兒眼中,這個比自己沒大幾天的男人,似乎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除了惹是生非、尋花問柳,就是沒點正行,幹不了事的主。
“你這麽晚要去哪?我陪你去。”甯翔天也順手抓起一件外衣,小跑着跟上甯冰兒,不願意這個女人消失在眼前。
他太想看透、看懂、看清冰兒的心,哪怕隻是一星半點的内心世界,他也想盡量了解,必須抓住一切。
最終甯翔天搶座在駕駛室,得意洋洋的握着方向盤,看着坐在副駕駛室的女人,雖然冰兒很生氣,同樣的冰冷、嚴肅,目視前方,可甯翔天可以做到熟視無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不管冰兒的态度。
冰兒越封閉,越排斥,越想逃離這樣的生活,甯翔天越要抓住機會,越要黏上,越要湊着熱情相擁。
雖然知道冰兒的内心永遠通透,永遠明白,永遠懂事,分得清所有的一切,清楚屏蔽與自己無關的任何事情,但他就是要上趕着往上湊,上趕着在冰兒面前找存在感。
即使冰兒狠厲的命令甯翔天“下車!”,他也能覺得這樣的命令是關心,是愛護,是擔心,最後無視冰兒的冷言冷語,依然緊緊握着方向盤。
幾秒鍾的堅持,甯冰兒最終敗下陣,服軟地說道:“那給我當司機就得有司機的樣,别亂跑,一切都聽我的。”
兩條纖細筆直的鉛筆腿并攏彎曲,身子直挺坐着,雙手随意疊合在一起,精緻的五官清純靓麗,那盈盈黑眼眸溫柔地看着甯翔天,滿臉真誠。
就這樣清秀漂亮的女人坐在副駕駛室,甯翔天如何能把控住?
各種非分之想一起上腦,沖撞着甯翔天冷靜的心,隻是在看到甯冰兒轉過頭,看向窗外,并沒有多少興趣與他對視,或者交談的時候,甯翔天才慢慢壓制住心中的那團烈火。
“冰兒,我們這麽晚去哪啊?”甯翔天不知所措地看着甯冰兒問道,他們僵持在車裏已經好幾分鍾了。
發動機的轟鳴聲已經變成正常的響動聲,輕微之中等着一觸即發的命令,窗外的星空依然空廖靜谧,幽靜得可以做手機屏保的星光圖。
“去送死,敢去嗎?”甯冰兒轉過頭,一臉冰寒和嚴肅地說道。
聽到“死”字,甯翔天下意識地握緊方向盤,然後立馬放松而肯定地對視上甯冰兒的眼睛,淡定地說道:“如果是去送死,那我必須陪你去,怎麽也能爲你擋兩刀。”
看着甯翔天眼神裏的笃定和堅定,甯冰兒忽然笑不出聲,甚至覺得這個玩笑開得不妙,幾乎就是送分題,增加甯翔天的好感值。
可心中還是很開心,竟然這個世間還有一個傻帽願意爲自己去赴死,不管這句話的真實度有多少,至少他願意用嘴哄自己開心,如此用心,費力讨好,内心一瞬間溫暖了。
“傻瓜,誰用你擋刀,就你那小身闆,不管發生什麽事,躲我後面,我可不願意欠你什麽。”甯冰兒瞅一眼,冷冷說道。
雖然暖流湍急,甚是歡喜,可是甯冰兒已經在甯翔天面前端久了,放不下架子,也不知道如何放下與他相處,說傷人話刺激他或許也一種樂趣。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是很等的愛情真谛,更是何種幸福的傳遞?
低頭看一眼手中的煙,再一次深吸一口,甯翔天丢下煙蒂,轉頭看看車内熟睡的女人,隻見她已經醒了,羞澀地擡手掠順吹亂的發絲,溫婉乖巧的小模樣,搔首弄耳的小動作帶着一絲撩撥心房的悸動。
看着冰兒如此迷人乖巧的美人樣,甯翔天笑容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福。
擡眸對視,深夜的微風徐徐吹着,排排柳樹發出嘩嘩的聲響,柔和的月光打在甯翔天那張英俊帥氣的小臉上,越發英姿飒爽,越發俊美剛毅。
一直盯着甯冰兒看,她下車的每一個動作都想要記住,不想忽略任何細節,甯翔天那雙饑渴的目光死死盯住冰兒的一舉一動。
與冰兒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甯翔天把它當成世界末日來過,總覺得隻有這樣想才不負共度時光,才不虧欠時光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