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有了主心骨,各種煩人燒腦的活不用着急絞盡腦汁的想方法,想解決的對策,想各種套路,看着眼錢成熟的中年男人,這個渾身帶着神秘氣息的男人,終究會解決好所有的煩心事。
這種依賴反倒有種親情般的溫暖,這樣的處境發而讓甯冰兒體會到自己還是一個女人般需要呵護和照顧,自己并不是堅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鐵人,隻是一個看上去柔弱而稚嫩的小孩。
來到病房門口,陳宏全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後面跟着的一臉呆萌又自信的小孩,這張天然去雕飾也美若天仙的女人,肩上扛了多少事?
忽然有些心疼地沖着甯冰兒眨巴一下眼睛,然後敲敲門,淡定從容地走進病房。
輪椅上看報的甯國偉看到眼前略顯憔悴的故友,風塵仆仆中依然銳不可擋的士氣,滿意的點頭招呼着,隻是臉上并沒多餘的笑容,隻是皮肉撕拉後提起的一點弧度,看上去淡薄而敷衍,放下報,認真地看着進來的陳宏全慢慢走進自己。
邁着一步步堅毅步伐的陳宏全,站在甯國偉身前,蹲下身,拍拍他的瘦弱的雙腿,眼神中帶着渴望而欣慰的笑容,淡淡地回應甯總的微笑,然後站起身,把輪椅推到客廳裏。
此時甯冰兒也剛剛走進病房,看着沉默不語的二人,有點搞不懂狀況地人,好奇有迷惑的看着他們兩人,瞪大眼睛,眨巴着眼,就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從始至終甯冰兒都不知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是什麽?
相容相安的上下級關系?
還是友情戰勝利益的僞親情關系?
但是不管是什麽關系,陳宏全帶着任務出去這麽長時間,見面卻一句話也沒有?太蹊跷,也太搞笑了吧?
“爸!”最終還是甯冰兒打破了這份沉默,呆萌地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沉穩、大氣、深沉,慢慢走近父親,小心偷瞄一眼陳宏全。
“冰兒,快給陳叔倒水,招呼好陳叔!”甯國偉溫和的說道,而眼神依然遊離在面前兩個人的身上。
一路颠簸,甯國偉知道陳宏全肯定冷落了甯冰兒一路,這個男人的脾氣秉性他知道,炙熱的心也隻會用冷淡來處理,沒有溫度的生活方式并不會給自己的人生帶來多少熱量。
想要暖熱别人,或許也會被他帶入冰寒地動的世界!
隻是甯國偉不懂自己的這個女兒,她也是除了在自己家人面前放下架子的撒嬌,外人眼裏,依然如同冰雕一般寒冷無比。
聽到父親的吩咐,甯冰兒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情願,隻是放下背包,幫陳宏全倒了一杯水,刻意地沖着他笑笑,然後慢慢走到父親身旁蹲下,輕輕幫父親敲打這雙皮包骨頭的雙腿。
“謝謝小姐!”陳宏全還是冷冰冰地說道,臉上在沒一點表情,冷漠地轉身打開公文包,慢慢拿出一沓文件。
每一個動作,臉上那份專注的眼神,讓人不敢亵渎一般,連大口呼吸都是害怕地不敢喘息,慢慢等着他從公文包裏拿出文件。
“先等等,用眼神告訴我結果!”甯國偉最終沒有逼住,擔心又害怕地看着陳宏全的眼睛問道。
隻是說出這句話時,他渾身微微顫動了一下,手裏的文件關系的東西太多太大,他不想急切渴盼這麽久的事情最終落得一個不了了之,或者是一個慘敗的結果。
聽到父親這麽緊張和害怕的問話,甯冰兒艱難地咽下一口吐沫,睜大眼睛地看着陳宏全的眼睛,不想錯過或者遺落任何一個細節的舉動,想第一時間捕捉到這個男人的真實情感。
那雙幽暗中帶着肯定和堅毅的黑色眸子,透出一股憂郁而自信地閃電,堅定地點點頭,給了一顆定心丸吃下去,微微一笑,不常笑的人,這樣的強裝出來的微笑太難看,也太牽強,讓人看着有有些不自在,也不自然。
接收到陳宏全眼裏的自信和肯定,甯國偉迫不及待地趕緊滾動着輪椅,心急的邊走邊說:“快拿給我看看!”
看着父親捧着一份中标書,眼裏閃爍着晶瑩的淚珠,整個人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最後隻是緊緊拽着中标書,擡起那雙昏暗的老眼,張着嘴巴,顫抖着,激動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爸,你去哪競标了?我看看!”甯冰兒疑惑地走過去,接過父親手裏緊緊拽着的标書,仔細閱讀每一個字眼,心潮澎湃地滿身熱血沸騰,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激動!
“爸,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你們什麽時候就開始謀劃這件事情的?”甯冰兒根本不敢信的看着面前兩位成熟中滿眼城府的男人。
城府是什麽?
城府就是不動聲色,看上去木楞實誠,實際能做出一些讓你意想不到,驚歎不已,超乎想象還依然淡定自若,像個沒事人一樣看着你狂歡,似乎這一切不是他所爲一般。
這樣的男人太淡定,冷靜的讓人害怕,讓人不知如何讀懂這些人,既然心率跳動的頻道不在一起,想的思維方式不在一起,何必硬要捆綁式銷售自己的處事方式?
石沉大海般的問話并沒有收到任何回應,再次觀看兩個男人,還會一臉淡漠和冷靜的互相看着彼此、
既然融不進,爲何硬要去碰?
甯冰兒識趣地繼續細看标書,不在強求進入他們的世界、思維模式中去。
“一切順利嗎?”甯國偉擔心中滿是關切地問道,眼神溫柔很多地看着陳宏全,雙手緊緊拽着輪椅扶手,他滿心激動不知道如何表達。
這麽多年的相處方式習慣了冷淡置之,君子之交淡如水,隻是一杯茶的功夫和恩賜,就能把彼此心中的牽挂全部表露出來。
有時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用這麽麻煩,一個眼神,一句話,一份小禮物,或許就能讓對方感動不已,如果再表現這些舉動時再真誠一點,一定能收獲不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