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買下這套别墅送給甯冰兒,她的心裏也記住這份恩情!
快速坐進車裏,擡起手看看時間,快到接機的時間,甯冰兒打着火,一腳油門沖出很遠。
車窗外,耀眼的太陽熱情地招呼着過往的行人,九點鍾,剛好是太陽活動完筋骨,準備大展身手的時機,機場八車道上不時飛奔過一些車輛,轟鳴聲呼嘯而過,高樓不斷閃過,恍如時空飛逝般如煙如夢。
重生後就沒去過機場,面對周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甯冰兒的心是激動的,也感慨萬千。
兩世的時間,冰城這麽小的地方也發生着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有種時境過遷的快感逼向自己。
一聲轟鳴聲呼嘯而過,國際航班安全着落,滿機乘客或者心情舒暢,或者心情凝重,或者一臉無辜,不管什麽樣的心情,随着機車落地,他們的人生将換條軌道依然繼續。
提前打過電話的甯冰兒站在約好的出口等着陳宏全出來,内心是激動也是不安的,這個男人身上帶着解救公司的一切希望,就像一輪太陽一樣,照耀着甯國偉的心。
“陳叔!”甯冰兒輕細的女聲沖破人潮聲,用力搖着手臂,隻爲引起注意。
出機口一位剪着幹練的寸頭,一雙透着精明的眼睛,隻是乘機太久,一臉倦容,暗黃的皮膚,凹陷的眼窩,眼睫已經犯困地強睜着,時不時甩甩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
聽到甯冰兒的呼喊聲,陳宏全加快腳步的像甯冰兒走來,面容冷峻,不搞言笑,沖着甯冰兒客氣地點點頭,像是招呼,也算客氣。
這個男人永遠這般高傲和森冷,一副全天下的秘密他都知道的嘴臉,甯冰兒有些不屑,但是又不敢作祟,隻能應承和讨好着,。
作爲領導着,有才之人先捧之,讓心甘情願爲你奉獻出所有的知識和能力,這是一位高明的領導。
走出站台的陳宏全脫下墨鏡,幽暗的眼底瞬間恢複柔情,沖着甯冰兒微微一笑,加快腳步趕快上前。
甯冰兒也往人堆裏擠了擠,想早一點接到這個神秘色彩濃重的叔叔。
“冰兒,等好久了吧?”陳宏全語氣中帶着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有,才剛到一會!”甯冰兒上前靠近一點,兩人并排一起往車庫走去。
一路無語,甯冰兒就這樣跟在陳宏全的身後,這個男人一臉的森冷和冷漠,天生的距離和陌生感,讓人不敢靠近,也不會輕易接近任何人。
到現在,甯冰兒也不知父親看上他的什麽能力,爲何如此器重他,竟然把公司的發展重任交在他的手中,他這次去都城幹嘛?
“陳叔,請上車!”甯冰兒把陳宏全帶到車位上,一臉誠懇地沖着他說道。
這個古闆冷酷的男人隻是一臉淡漠地看了甯冰兒一眼,輕輕點點頭,然後很淡定地坐到車上去。
狹小的空間瞬間陷入極度的尴尬和沉悶中,甯冰兒認真的握着方向盤,認真的開着車,一臉鎮定地看着前方,偶爾瞟一眼陳宏全的手提包,緊緊抱在胸口,裏面一定放着公司機密。
從上車後,陳宏全就閉着眼,靠着座椅休息,一路奔波,幾天不合眼地趕合同,做标書,累的快散架了,現在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他不管不顧地慢慢進入夢鄉。
聽着陳宏全平穩的呼吸聲,甯冰兒偏頭看看熟睡的男人,暗黃的膚色,油膩膩的臉龐,像多天不洗臉所有油脂都敷在臉上沒有管過一般,還有胡子已經冒出很長了,像很長時間沒有打理一般。
陳叔不是這樣邋遢的男人,他幹嘛去了?
爲什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小紅跑車繼續奔馳在環城高速路上,而甯冰兒忽然有些心疼這個奔波勞累的陳叔,這個陪着父親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将,爲了公司的事情,一路奔波勞累,一路辛苦,爲百康醫藥貢獻出多少心血和精力,而現在公司處于危難時刻,他又一次挺身而出,奮力而爲,這個男人就像他們家的守護神一般,永遠守着這個家。
想着想着,甯冰兒心暖洋洋地再看一眼這個疲憊的男人,莫名一陣感動,一陣心酸。
陳宏全作爲一個外人,可以爲了甯家鞠躬盡瘁,可是作爲一家人,都是甯家血脈的甯國強,三叔,這個自家人又幹了些什麽?
不是給你使絆子,就是順一點别人家的東西,慢慢填充自己的實力,打腫臉充胖子,還以爲自己很富有,很能幹,很牛逼,在百康醫藥陷入困境的時候,竟然可以做出落井下石的舉動?
一家人?這是一家人幹的出來的事?
有時想想,親情這種看似很真摯,像鐵鎖鏈一般緊緊相扣的兩個分離的事物,很牢固,也很堅毅,堅不可摧,可在利益面前,玩完這樣的親情最脆弱,輕輕一碰就碎了,讓你不知道到底什麽環節出現問題?
車平穩停靠在醫院門口,甯冰兒偏頭看着熟睡的陳宏全,猶豫着要不要叫醒這個沉睡的男人,擡起手看看時間,他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甯冰兒再次偏頭看向陳叔時,男人已經醒了,淡定地看着自己。
伸個懶腰,很随意的打個哈欠,一點也不避諱,也不在意形象問題,然後轉過頭,冷漠地看着甯冰兒,聲音有些混沌地說道:“走吧!”
這種自律性極強的男人,到底該幹嘛心裏像明鏡一樣,什麽都知道。
甯冰兒看着一臉淡定的男人推門起身就走,還是一樣的冷傲和狂傲,總是帶着神秘色彩地存活在他們家。
看着自信滿滿走進醫院的男人背影,甯冰兒有種可笑的想法,難道這就是神派來幫助自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