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甯冰兒深呼吸一口,驚恐地問道。
“打開看看,确認後請簽字。”男人清緩地說着,順便把筆遞過來,表情很淡定地看着甯冰兒,等待甯冰兒趕緊簽字。
内心慌亂不已的甯冰兒強忍着,哆嗦着打開文件,當看到牛皮紙翻看後,一本房産證露出來,火紅的外殼讓人看得紮眼。
怎麽回事?
甯冰兒再次看看面前男人的臉,還是一樣的面如表情般平淡無奇,臉上的表情比自己還能掩飾和隐藏,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深淺和虛實。
慢慢打開房産證一看,房主的名字寫着“甯冰兒”,三個大字像三顆針一般紮像心口,而房子也就是海灣别墅這套。
太詭異了!
是誰這般大手筆,如此慷慨解囊?
康奕?
應該就是康奕,除了他有這個實力,誰還能有這麽強大的背景?
不過除了房産證,再無多餘的信件和紙張,甯冰兒仔細查找牛皮紙,還是沒能找到一張寫着文字的紙張。
“誰買的?”甯冰兒還是不信地繼續深究,那雙銅仁般大小的黑色眼眸,眨巴着,閃動着,眼裏不再是成熟,而是稚嫩和驚恐。
“誰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甯冰兒,确認了,把房子交給你就行。”男人很冷靜地說道,眼神裏除了純粹的笑意,就沒有多餘情感摻雜在其中。
這個男人表現的太清新寡淡,面對甯冰兒這樣的絕世美人,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很淡定地面對。
“那是誰派你來的?”甯冰兒緊緊捏着房産證,掩飾不在的興奮和害怕交織在一起,多種情感混雜着,讓人好笑又舍不得笑。
好乖巧可愛的小孩,眼神裏的單純和純粹讓人忍不住想好保護和愛護,根本舍不得傷害和摧殘。
“行了,甯冰兒小姐,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走了。”男人收拾起公文包,準備走人。
“要不喝杯水再走?你還沒告訴是誰幫我買回别墅的?”甯冰兒也慌忙站起身,一臉擔心地看着男人。
“你的的水我已經喝了好幾天了,喝飽了,至于買主的信息,房産證上都寫着的。”男人又是清淺的一笑,笑容就像春天百花齊放那種清新自然的笑意,還有冬天裏的那抹透進玻璃的陽光,暖洋洋的。
“喝好幾天了?難道你早在我家等着我了?”甯冰兒好似大腦短路,繼續追問,不依不饒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
男人并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依然隻是淺淺笑笑,然後慢慢走出别墅,順便幫她把門關上。
太意外了,康奕給她買房子了?
甯冰兒真的想康奕了,想問問他病好點沒?什麽時候回冰城?
一個“回”字,甯冰兒意識裏已經認定康奕的身份就是冰城的警察,并沒有把他和康氏集團聯想在一起,這是一種先入爲主的潛意識強塞理念。
如果甯冰兒用“來”字,或許就是請求回來,不知結果的漫長等待,一切不具有可預測性,随機的可能性太大。
心中想念太深,莫名心口壓抑地難受,甯冰兒深呼吸幾口後,慢慢拿過手機,仔細看番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并沒有一個康奕的未接來電。
雖然心裏很失落,但是看看手裏的房産證,甯冰兒又自我安慰道:“沒事,他忙!”
愛你的男人在忙也能抽出十分鍾來陪,而不愛你的男人,抽出一分鍾也覺得浪費!
愛得多一點,深一點的人總會不要臉的,沒有尊嚴地想要了解對方的心裏,想知道對方的行蹤,最後,甯冰兒沒有戰勝内心的想念,撥出那個熟悉的号碼。
一連打出好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終于快要氣餒,快要放棄撥打的時候,一聲清甜的女聲細細的答道:“喂,請問你是哪位?”
軟糯中帶着甜甜的絲滑感,很舒服,很溫暖,很輕柔,隻是這個聲音太陌生,根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甯冰兒有點猶豫,不知道是否繼續說話,可是不死心,這明明就是康奕電話,不可能這麽幾天就把号碼換了,還不告訴自己的。
“甯好,請問這是康奕的私人号碼嗎?”甯冰兒聲音清和的說道。
“是的,他去洗澡了。”對面女孩很自豪地說出。
“洗澡?”甯冰兒差點驚叫起來,最後還是壓抑住情緒,語氣裏都是不信地問道。
“對,他在洗澡,請問你是誰,我幫你轉告。”女人還是很禮貌的說道。
“你是誰?”甯冰兒并沒有回答對方的問話,畫風一轉,冷冷問道。
“我是......”話沒說完,對面傳來熟悉的男中音,這種磁性感極強,極具吸引力和感染力的聲線,不見人也能猜到說話的人就是一個帥哥。
“康奕,你的電話,快來接電話!”女人雖然比剛剛聲音大了一倍,還是沒有掩蓋住女人柔美的聲音,聽得雞皮疙瘩冒。
“誰啊?”甯冰兒緊緊握着電話,聽到康奕傳出一聲不耐煩地問話。
愛人這般冷漠的不在乎,甯冰兒的心都涼透了,就好像冬天零下幾度的大雪天在門外走着,忽然有個小孩朝你的身上潑了一盆冷水,瞬間結冰,冷凍住。
“誰啊?”康奕很冷淡、很生硬的聲音問道。
終于聽到康奕的聲音,甯冰兒雙手緊緊握着電話,不知道要說什麽?
“康奕,我是林依依啊。”甯冰兒輕輕地說道,眼淚已經在眼圈中打轉,一圈一圈轉動着,就是沒有掉下來,委屈地抿着嘴,咬着嘴唇,顫抖着,害怕地等待着回音。
“那個林依依?不認識,你打錯了。”康奕聽到甯冰兒的回話,大腦裏根本不想回憶和想想,直接問道。
聽到這麽心寒的冷漠,甯冰兒眼圈中的淚再以沒有忍住,不斷地留下來,不知道如何是好地繼續問道:“你是康奕嗎?康氏集團的接班人的康奕嗎?”
不管男女,在愛情面前都是卑賤和無賴,總想糾纏着找到對方心中的位置,可是這種卑微的祈求隻能換來對方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