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甯冰兒門頭靠在方向盤上,閉着眼,使勁想着到底發生什麽事?
忽然一輛黃灰覆蓋着的小汽車快速沖進車庫,然後平穩地停靠在車位上,急匆匆跑下一位小幹事,神色凝重,步伐錯亂,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慌亂和害怕,車門沒鎖就跑進辦公室,沒幾分鍾,又急匆匆的跑出來,手裏拿着一個文件袋,緊緊抱着,好似裏面東西很重要一般。
怎麽回事?
雖然不是說警察局就辦一個案子,可是這般急躁和恐慌的表情,一定不會是輕松的案件,或者也不會是小案子。
那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幹事直接跳上車,一腳油門沖出很遠,然後隻見汽車尾氣一團黑煙冒出,就消失在公安局裏。
反應迅速的甯冰兒好奇地打着火,一溜煙的功夫也消失在公安局門口。
跟着前面的髒兮兮的車使出很遠,一路穿梭在車流中,不斷超車和奔跑,甩出所有的車很遠很遠。
窗外的城市快速的閃過,還沒來得及看清早已退出很遠,霓虹閃爍,燈火輝煌。從繁華的都市一路狂奔,慢慢路燈變得昏暗,路面車輛減少,眼前的落敗讓人後怕。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知名的鳥凄慘的叫着,聽着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湧。
越走越偏僻,甯冰兒是覺得這是一條二級公路,一條往城郊走的路,外面的風景不停變換,最後漆黑一片。
甯冰兒似乎有種預感,這是去大水村的路,難道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而前面的警車似乎發現後面的跟蹤,忽然一腳油門踩到地,一溜煙沖出很遠,而甯冰兒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敢緊緊跟在車後,怕暴露,更怕影響他們的部署。
一腳刹車,甯冰兒的車停到路中央,還好此時沒有車,不然一定出事!
甯冰兒扶着方向盤,冷靜地想着前世的一些經曆和往事,腦子裏像放電影一般使勁的回憶那些斷斷續續的碎片,可是關于大水村的事情,她沒有經曆過,腦子裏一點記憶也沒有。
可是他知道,虎哥和黑白無常這些小角色的結局是什麽,所以甯冰兒冷靜思考後,一個180度大轉彎,立馬掉頭轉彎,等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明天以後再去理順前世的債務問題。
一路往家狂奔,可是甯冰兒自己也不知道,海灣别墅還能不能進,那對狗母子還在不在家裏,還是不是心安理得的住着大房子,享受着甯家的一切家産。
才進别墅區,就感受到一股浪漫與莊嚴的氣質,家家戶戶門口那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淡藍色的外牆顔色搭配榴蓮金的大氣組合,有種清新不落俗套。
或許是太在意這套房子,也或許是這裏的一切本該屬于自己,可是因爲自己的不争,因爲自己的放縱,現在馬上就要變成别人的,也或許已經是别人的财産?
想到這個嚴肅的問題,甯冰兒着急的差點撞到門衛的圍欄直接沖進去。
來到家門口,第一次發現家這邊冷清,家裏沒有一盞燈亮着,除了小區的路燈昏暗地照着路面,整棟别墅靜谧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生機。
内心惶恐不安地甯冰兒立馬停車,跳下車後立馬沖到門口,拿下背包吧,着急的把包裏的東西倒在地上,使勁翻找着家門鑰匙,隻想試試這還是不是自己的家?
終于從一堆女人的飾品裏拿出鑰匙,東西也忙不赢收拾的立馬起身開門,忐忑不安地哆嗦着,慌亂中幾次插鑰匙進孔裏也沒有對準。
第一次這般換亂和急躁,甯冰兒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嗒”一聲門重的響聲,門開了。
無力漆黑一片,一個人也沒有,甯冰兒慌亂的打開燈,看看這個家還是不是原來的樣子,發現家具還是原來的家具,舒适、恢弘、大氣,就連她兒時躲着玩耍的小角落還是一樣,兒時的玩偶,都沒變過一點。
難道袁雪菲良心發現,沒有把房子賣了?
不可能,不賣房子怎麽救命。
可是這房子怎麽還沒有換鎖。
進屋掃視一圈房間,冷靜的看着這個空落落的家,甯冰兒忽然覺得從小一直被欺淩長大,沒有這對可惡的母子,太過安靜的房子有些不适應。
想到廚房忙碌的吳媽,臉上總是帶着溫婉地笑容,親切地迎接自己進來,還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而幫助自己。
站在門口傻愣着的甯冰兒忽然有些苦澀地笑了,她想吳媽了!
慢慢轉頭,看到着樓梯,想到站在那的男人,在耀眼的白熾燈光照下,甯翔天立體而俊俏的五官上,顯得更加生動迷人,永遠誇張炫耀的飛機頭,顯得稚嫩和呆萌,可是臉上總能發現笑容,總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
擡頭再看看樓上漆黑安靜的走廊,看看四處緊閉的房門,甯冰兒歎息一聲,重重地喘息一下,腦子裏想到的是甯翔天剛剛沐浴完,渾身散發着迷人的香精味,性感的喉結偶爾滾動一下。
如此甚好的男人,如同一尊精雕細琢過的璞玉,溫潤儒雅,可惜生他的媽不好,總是幹一些違法亂紀,而且自私自利的事情。
不知爲何,甯冰兒的心中浮現出來的都是關于甯翔天在這個家與自己的短暫相處,或許這是許久不見後而産生的想念。
倔強的甯冰兒覺得想念這個詞帶有背叛的含義,除了康奕,她不能想念任何男人,甚至腦海裏也不能出現。
可是今晚她破天荒的想念了,走進這個安靜又空洞的豪宅,除了寂寞再沒一點開心的成分在裏面。
門外傳來一陣鋼鐵碰撞發出的聲音,那是家的鐵栅欄被打開的聲音,難道新買主來了?
甯冰兒緊張地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地等着與來人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