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察問話,唐悅本能的退縮幾步,神情慌張地眨巴一下眼睛,低着頭,不知所措地扣着手指,渾身都透着緊張。
她不知道甯冰兒這麽特殊,還有警察監守着,她怎麽了?
能輕易看到甯冰兒嗎?
唐悅在心中不斷嘀咕着!
“别緊張,小妹妹,你找甯冰兒有事嗎?你們認識嗎?”便衣口氣更加溫和的問道。
聽到男人聲音如此柔和,唐悅謹小慎微的擡起一點頭,眼神裏都是委屈和矯情地看着男人,長長的睫毛像兩對翅膀一樣忽閃着,單純又善良的小模樣特别惹人心疼,縮着脖子,僵硬地站在那,整個人的神情就像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孩子。
這些細微的表情,很好的掩飾住唐悅心中的盤算和計謀,而這些在意長相,容易被迷惑的男人,很快心慈手軟,立馬更加溫柔的問道:“别怕,小妹妹,甯冰兒沒事,要看就進去吧。”
不搜身,不盤查,直接放行,完全被美色迷惑住了。
無聲的祈求中唐悅勝出了,她沒說一句話,就讓便衣自動放棄守候,直接放行,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這個妙齡少女。
美女天生具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不用怎麽努力,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謝謝警察叔叔!”唐悅聽到便衣放行,清甜軟糯地道謝着,立馬邁着小碎步像甯冰兒的房間走。
剛到房間門口,就撞到剛剛進去的醫生和護士垂頭喪氣的出來。
看着他們有些蕭索的背影,唐悅心中一陣恐慌,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包裏那包藥,順便又摸了摸那張卡,心中多了一種踏實感和成就感,好像自信心又提高一層,然後擡起手,悄悄門,等待着回音。
“誰啊,進來!”甯冰兒聽到敲門聲,有些冷淡地說道。
這個世界上,能來看自己的除了康奕,在沒第二個人,可是康奕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不可能過來,而甯翔天這個二世祖,也不知自己受傷的事,也不會來,那誰會來呢?
門開了,看到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甯冰兒快速在大腦裏回憶,這個女孩是是誰?
她來找我幹嘛?
我們認識嗎?
難道很熟?
甯冰兒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也沒能想起上一世和自己關系要好的姐妹是誰?
甚至她肯定,上一世,她是沒有朋友的?
那這個女孩是誰?
“冰兒,聽說你病了?”唐悅徐徐走過去,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然後眼神中浮現出一抹傷痛,所有的一切都是恰到其分。
可惜唐悅低估了甯冰兒的識心術和微表情,她那雙手不自覺的總是摸着手提包,而眼神強裝鎮定地看着她,甯冰兒肯定這個女人有企圖。
“你是?”甯冰兒還是很高冷的回應着。
反正上一世她也是這般高冷,不待見人,今天,她也不願熱情。
再說她爲什麽要爲了一個不相幹或者不喜歡的人強顔歡笑呢?
甯冰兒的高冷已經可以冰凍一顆炙熱的心,甚至能然給你瞬間僵化,這就是冰兒的能量。
“我是唐悅啊,你的大學同學唐悅啊!”唐悅興奮地走到甯冰兒的床前,想要湊近一點看看這個高傲的女人傷的到底嚴不嚴重?
可是湊近了,看到甯冰兒那張高貴的小臉上還是帶着微微的紅暈,氣色很好,表情還是那般臭,就像自己欠她錢一樣。
果然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這把高傲,可是,唐悅是帶着任務進來的,不管怎麽樣都要忍着。
“唐悅?不認識!”甯冰兒在大腦裏過濾一遍腦海中的人,還是記不清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不認識?甯冰兒你還是一樣的高傲了,怪不得我永遠隻能拍第二。”唐悅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這種永遠被碾壓的感覺又一次浮現出來。
“第二?”甯冰兒快速在腦子裏回想,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我們校園網上,上學期發起校花評選活動,你排第一,我排第二,被封爲千年老二的那個。”唐悅自嘲式的繼續解釋道。
說着這些看重的事情,眼底的失落變爲惱怒,隻是出于目的,一直刻意着,一直不願甩袖而去。
“沒聽說過!”甯冰兒抱起一個枕頭,一臉無辜地看着眼前這個無聊的女人。
對于這些事情,甯冰兒從不參與,也不關注,更不過問。
第一,第二這些虛名,她從不在乎,更不會在意,而這種沒有水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結果的評選,根本沒有參賽的必要,參加這種活動,都是那些沒有自信吃飽撐着的閑人找存在感而做的。
“沒聽說過就算了,冰兒,你傷哪了?”唐悅假惺惺的關心着。
‘說吧,來找我幹嘛?别一副關心我的樣子!’甯冰兒受不了一個陌生人這般假情假意的關心着急,而且在這麽小的環境裏,還要和一個不相幹的人同呼吸,她已經強烈的不滿意,想要逃離,甚至發怒了。
“冰兒,我就是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唐悅說着又上前了一步,而眼神裏的關切演繹得更加逼真。
“行了,說事吧,來找我幹嘛?”甯冰兒坐直身子,一本正經,森冷地看着她,直接用眼神就勸退了步步靠近的女孩。
“真的就是來看看你。”唐悅還想繼續前進,看到甯冰兒那雙犀利的眼神,還有眼眸裏的敵視,她不敢再向前了,隻是癡癡地看着甯冰兒,一臉無辜和委屈。
“沒事說就出去吧。”甯冰兒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冷傲地直接拒絕道,然後轉身側着身子看向窗外的躺下。
“冰兒,求你幫幫我吧?”唐悅帶着哭聲的起球道。
忽然身後的女孩變爲哭訴,甯冰兒再鐵石心腸也會憐香惜玉一番,快速轉過身,看到跪在地上的女孩,聲淚俱下的哭泣着。
甯冰兒立馬在心中不斷回響,這一幕上一世也沒有發生過,根本猜不到後面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