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大哥越是這般孩子氣的對着外人撒嬌,越發在戲弄這個人,而眼前不因世事,不懂深淺的小孩,真的以爲沈松輝無知可愛!
有這樣想法的人那就是太白癡,不了解一位大咖心中的喜怒了。
聽到大佬這般感興趣的繼續探讨甯冰兒的情況,心中有些失落,爲何讀書的時候沒有多了解一點這個高冷女人的事情,現在被問着有點山窮水盡的感覺。
“不知道!”唐悅真的不知道爲什麽甯冰兒會停學,更不知道甯冰兒現在的情況。
“算了,吃了早點讓虎子送你回去吧。”沈松輝聽到不知道三個字,莫名有些失落,心中也開始升騰起一股怒火。
平生他最讨厭“不知道”三個字,似乎這是一種沒腦子,自動放棄的人才會輕易說出的話,這樣的人不願意努力,總用“不知道”三個字搪塞所有的問題。
“好!”虎子聽到這樣的美差,興奮地站起身,兩眼冒光的看着小孩。
“去吧!”沈松輝被剛剛的那句話,就厭惡上這個孩子,巴不得她立馬消失在眼前,語氣裏帶着冷冽和厭煩,用手按壓幾下太陽穴,煩躁的擰緊眉心。
虎子聽到大哥發話,開心的上前拉着唐悅往外走,那種着急的眼神,一刻也不願待,猴急的想拉着唐悅趕緊往外走。
看着客廳恢複應有的甯靜,黑鬼和白鬼全程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和興趣,特别是白鬼,原本的色鬼,一夜之間像變性一樣,對唐悅也提不起多少興趣,隻是看幾眼後,就懊惱地低着頭,垂頭喪氣的唉聲歎氣着。
假如是以前,白鬼肯定會起身和虎子争吵,誰送姑娘回家更合适?
可是今天,白鬼明顯的沒有了興趣,就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虎子帶着唐悅出去而無可奈何。
這是一種絕望,對未來生活的迷茫,白鬼真的不知道生活中還有什麽事情是他最想做的?
似乎沒有什麽值得去做?
也沒有什麽願意去做,他就想這樣渾渾噩噩幹混下去,腦子裏什麽也不想,就這樣過下半生得了?
可是他還有下半生嗎?
他的下半生有多凄慘,他自己都能感受到。
他實在受不了這樣際遇,隻能懊惱地不斷歎氣,一聲接着一聲。
沈松輝看着白鬼那副凄慘的模樣,在看一眼目無表情的黑鬼玩弄着手裏的刀,深呼吸一口,娴熟的拿出一支煙,悠閑吸起。
白鬼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隻有黑鬼,這張黑如煤炭,還有那雙陰郁的眼眸,似乎随時藏有殺機,又似乎總是唯命是從的奴才樣,這個才是身旁最大的隐患。
雖然此時他很聽話,服從命令,可是,哪天窩裏反的第一人,肯定是這個淡泊名利的人!
因爲到現在,沈松輝也沒有找到黑鬼身上的軟肋!
沒有軟肋的人最恐怖!
“白鬼這段時間哪也别去,就在家好好休養一陣子,待會醫生還會來給你上藥的。”沈松輝看透白鬼心思的說道,算是安慰,更像是穩住黑鬼,牽制住黑鬼的一條有力途徑。
即使他們兄弟二人再不親,可他們是同一個娘胎裏生出來的,怎麽也有一絲的真情在裏面,穩住白鬼,或者說軟禁白鬼,才能讓黑鬼真心實意爲自己辦事。
“謝謝大哥!”白鬼比較單純,心思也沒有黑鬼那般缜密,聽到大哥安排,什麽也沒想的,無所謂的說着。
黑鬼聽到沈松輝如此冷靜的關心兄弟,已經能猜到大哥的心裏話是什麽,隻是佯裝聽命的毫無表情,繼續玩着自己的手中的刀。
那把小刀在黑鬼手中,已經玩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每一個翻轉和跳躍,都能無縫連接,而且是簡單的操作下來。
“黑鬼,待會跑一趟大水村,去探探警察的虛實。”沈松輝安排道。
莫名收到羊羔的視頻信息,心思缜密的沈松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想去實地考察一番,畢竟這次他手裏關着的這批女人,馬上就到交貨日期了,他不想出現亂子。
“好的,大哥請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白鬼有勞煩大哥多擔待着點。”黑鬼立馬應承下大哥安排的工作,一臉笃定的看一眼兄弟,然後站起身,準備走人。
“黑鬼,記住,不要太張揚,小心行事!”沈松輝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很蹊跷,可是就是找不到哪裏不對,隻是感覺就像挖好的陷阱,等着自己往裏面跳。
“知道!”黑鬼很冷傲的起身,跨着大步,頭也不回的走出别墅。
躲在豪車裏的唐毛沒搞懂事情的始末一般,一會出來兩個人,一會再出來一個人,剛想跟上前面的人,後面又有人出來,他蒙了,不知道要跟中誰了。
看着黑如煤炭的男人走到車庫,開出一輛很不起眼的黑色大衆車,消失在視野中。
看樣子他們行動了!
“頭,他們出門了!”唐毛淡定的小聲彙報着,眼睛一直盯着别墅大門,眨巴一下也是算着次數,很認真的看着。
劉局在辦公室看着昨天的案件情況彙報,臉色非常凝重,一直低沉着很失落,畢竟最喜歡的徒弟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吸着氧,這是一種損失,國家的損失。
聽到電話響,很自然地接起來,淡淡的應承着,才聽到電話這頭小聲小氣的男中音,劉局立馬緊張的擡頭看一眼辦公室,似乎想再次确認是不是辦公室就自己一個人,或者懷疑辦公室被安裝了偷聽器一般謹慎。
“大貓出門沒?”劉局壓低聲音的問道,那種低沉的聲音不是電話貼着耳膜,根本聽不到,就像蚊子飛舞一般,小的出奇。
“沒有,隻是虎哥和黑人出去了,不過虎哥還帶着一個小孩,我把照片傳給你了。”說着唐毛立馬把剛剛偷拍的照片傳給劉局,識别小女孩的身份。
“好的,原地待命,哪也别去!”劉局很淡定的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