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甯翔天的抗議,康奕頭也不回的繼續往下走,腳步堅定,給了冰兒一個肯定的眼神,就像誓死扞衛領地那般堅決的深情一望,表達出此時的決心。
這個眼神,這個表情,眉眼間那抹濃重的冷靜,讓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靜下來,什麽也不想,放心躺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公主抱着自己,走出這個地獄般的豪宅。
“你是誰?爲什麽會抱着小姐?”吳媽原本出來收拾碗筷,突然看到眼前的一幕,害怕的看看門,完好無損,再看看癱軟的冰兒,疼痛難忍的天兒,擔心的質疑道。
這個一表人才的帥氣小夥從哪來的?爲何會抱着小姐?
吳媽還是有些擔心,猜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看着眼前這位慈愛的老人,康奕并沒有過多的惡意表情,或者情緒波動都沒有,很平靜的繼續緩緩下樓,腳步略顯穩重,表情平靜。
才一眼的對視,他就按你吳媽臉上讀懂她善良内心,對冰兒的善意,也就不願遷怒于人。
“吳媽,報警,有人私闖民宅,偷盜财物。”甯翔天做着最後的垂死掙紮,不斷地叫嚣着。
吳媽看着懷裏安靜抱着康奕的甯冰兒,看到冰兒狼狽的樣子,還有紅暈的小臉蛋,再看看衣衫不整的天兒,似乎明白個大概。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愛着這對兄妹,希望他們有個結果,可是天兒幹了些什麽事?
一眼就能看到,那不是人會幹的事。
最終,吳媽走過來,淡定的看一眼躺在康奕懷裏的冰兒,伸出那雙粗糙又溫暖的大手,溫柔地摸摸冰兒的門頭,幫她把劉海弄整齊,慈愛的笑一笑,給了康奕一個簡單的笑容,這個笑容沒有多餘的情感,沒有一絲雜念,明事理的讓出一條路,讓康奕抱着冰兒離開。
“吳媽,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爲什麽不報警?”甯翔天看到吳媽給他們讓路,根本沒有阻攔或者報警的意思,悲憤的嘶吼起來。
最後的掙紮隻會讓人更加看不起你,甯翔天看到吳媽不幫自己,反而放人走,踉踉跄跄地沖下來,想要搶下冰兒。
這到底是多愛冰兒,才能不顧疼痛,不管不顧地沖下來搶下女人?
忽然被重重地拉住手腕,不能動彈的康奕轉過頭,森冷地眯着眼,仇視着甯翔天,冷冷地說道:“放手!”
簡單,依然惜字如金!
“你把冰兒放下,不然你也走不出去。”甯翔天眼睛充滿血絲,一臉的憤恨看着康奕,到嘴的肥肉就這樣被搶走,是個有尊嚴的男人都會受不了自己的領地被人強攻下而束手就擒。
“少爺......”吳媽想要上前阻止,隻是喊出聲,剛剛擡起的手,被甯翔天犀利的眼眸給打回。
無奈搖搖頭,不知如何是好的吳媽一臉愁容。
“報警!”甯翔天憤恨地沖着吳媽怒吼道。
吳媽聽到甯翔天無理取鬧、自取其辱的想要掙紮,無奈地看一眼冰兒,這個乖巧又可憐的孩子,眼神越發迷離,神情越發渙散地看着康奕發花癡。
最終她歎息一聲,走過去,想要拿起電話報警。
吳媽隻是一個傭人,一個拿主人工資幹活的打工老人,她沒有辦法反抗,也不敢反抗,幾千年的封建統治思想,早已根深蒂固,植入人心。
“你想讓你家少爺坐牢嗎?那你就報警!”康奕一針見血地說處重點,不願跟他廢話。
“快打,報警!”甯翔天扯過康奕,冷傲地看着他,擡起手重重的揮過拳頭過去,打在康奕的嘴角處。
“呸。”吐出一口混着血絲的吐沫,眼神冷厲地看着甯翔天,再低頭看一眼懷裏越發紅暈的女人,已經有些不适地開始騷動起來。
真是該死,隻能速戰速決,不然林依依藥效就要起作用了。
康奕抱緊甯冰兒,轉身,起跳,擡腳,狠狠踢在甯翔天的肚子上,動作麻利、連貫,一點不含糊,不猶豫。
“哎呀!”甯翔天畢竟沒有練過,面對康奕這種強有力的對手,隻能是挨打的份。
“吳媽,好好照你家少爺,小姐我會照顧好的。”康奕看一眼在地上痛得打滾的男人,一臉不屑的瞅一眼,直接抱着冰兒出了門。
“誰啊,這是誰在哭啊?”門口忽然進來一位老态龍鍾,但聲音洪亮的老太太。
人沒進門,就先聽到那帶着威嚴的聲音,這是一種底氣,一種發自内心的底蘊,沒有深厚的知識、文化、錢财,是不會熏陶出的這般氣勢。
康奕眉頭緊鎖,他知道來的人就是第一次認識冰兒時的罪魁禍首,甯老夫人,林依依的奶奶。
可是他也不怕,康奕低頭看一眼在懷裏亂趁的女人,有些羞澀地快步離開這個寒冷得沒有人情味的家。
“奶奶,救命啊!”甯翔天聽到奶奶的聲音,如同聽到救世主的聲音一般,興奮地躺在地上拼命掙紮着,呼喊着,求救着。
“乖孫子,我的乖孫子,誰惹我的乖孫子不高興了?”甯老夫人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門口與康奕狹路相逢,而康奕當成沒看到這個老人,依然笃定地走出去。
聰明的吳媽趕緊上前攙扶着老人,遮住冰兒的臉。
甯老夫人一直高傲慣了,不予她打招呼的人,她也不願搭理,就這樣,放走了康奕和甯冰兒。
隻有躺地上鬼哭狼嚎的甯翔天,絕望地看着康奕抱走冰兒,像洩氣的皮球,無力的木然等着奶奶進來。
快速走上車,康奕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冰兒身上,立馬上車打着發動機。
車沒開出幾米遠,甯冰兒已經把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不斷扭動着曼妙的身姿,嘴裏不停呢喃着細語。
看着身旁的女人如此婀娜多姿,定力再強的男人也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一直強忍着不能胡思亂想,不能猜想。
一邊開車,一邊幫她把衣服拉起來,蓋好,阻止她自己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