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冰兒很溫順地點點頭,對于眼前的景緻早已驚呆了她。
再加上冰兒又是依賴心理特重的女人,康奕在身邊,她甚至不願用腦,總想依托着這個男人,等着這個男人決定。
“這個村子很閉塞,我們這樣進去太冒失,萬一有人發現我們,我們就以情侶身份掩護自己,你是我女朋友,我們一起來露營,知道嗎?”康奕冷靜地說道,深邃的眼眸裏透着一股溫柔的笑意。
這是男人的心聲,也是女人的心聲。
冰兒羞澀地低下頭,咬緊嘴唇開心地笑笑。
“好吧,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冰兒很溫柔地說道,低着頭一直沒有擡起來。
康奕按着心裏設定計劃,慢慢開始實施他的行動。
小情侶尋找野外生存刺激,出來戶外野營,對這塊不熟悉,誤打誤撞走進村寨,被這帶優美的環境吸引,想駐足休息,第二天再返程。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先這樣糊弄着老鄉,不行再換個深情一點的理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直接打動當地淳樸的村名。
莫名,康奕腦海中又閃現那些無關的線索,腦神經回路無限撞擊,想找到這片與案件相關的線索,不管是黑暗勢利,還是代孕組織,或者是失蹤案件相關的資料。擡眼看看陌生的四周,毫無頭緒的隻能碰碰運氣,一聲歎息,聲音之中夾雜着一陣無奈之色。
“把手給我,拉好,别摔倒了。”康奕大搖大擺地牽起冰兒的手,淡定地往前走。
村寨太過安靜,雞鳴狗叫之聲都聽不到,異常安靜,康奕敏銳的聞到一些異樣的氣息,緊緊抓着冰兒的手。
這是一種不正的反應,再小的村寨,雞鳴狗叫是正常的歡呼聲,再加上現在又是農忙時節,農名自然要在田間地頭勞作,可爲什麽秋收了還如此冷清?
他莫名有些擔心和害怕,看着暗沉下去的天色,心裏有些犯難,爲什麽要帶上這個小孩?
她受傷怎麽辦?
康奕越想越沮喪。
聽到“情侶”兩個字,冰兒開心地低下頭,莞爾一笑,默默拉起男人的手。
這是一雙寬厚、溫暖的大手,一整隻小手放在他的手心,可以完全包裹起來。
重生後第一次認真地牽手,而這種感覺,像觸電般,酥麻全身,就是太不自然,整隻手僵硬得不知哪是哪?
牽手才過一分鍾,手心裏都是汗,握緊的雙手緊張地保持握拳的姿勢,甚至連指頭都不敢活動活動,硬邦邦不會動,一分鍾的路程,硬被他們走得像世界末日一般艱難。
“我們還是别牽手了,怪别扭的。”冰兒不舍地放下這雙手,她多麽留念,多麽想擁有,可惜感覺不對,感覺不到一絲愛的痕迹。
“好吧,待會再見機行事就行。”康奕羞澀地撓撓後腦勺,一臉憨笑地看着冰兒。
康奕徑直走到前面,随着鄉間小道快步移動着。
冰兒小跑着跟在他的後面,還好體力好,不然這麽長的距離,早已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偶爾擡起頭,看看漸漸暗沉下來的天,天空被渲染得一片火紅,火燒雲的景象慢慢吞噬整個夜空。
“康隊”冰兒有些跟不上了,停下腳步,雙手杵着膝蓋,頭擡着,紅撲撲地看着康奕那張平靜地臉蛋。
冰兒想起第一次跟着他去出警,抓刀疤臉,康奕多溫柔地背着自己,不像今晚這般冷酷無情。
或許童佳的死讓康奕内心的愧疚感還沒消散,也或許是康奕對她并沒有愛,沒有必要關心他的情緒。
一道拉長的身影遮住冰兒那張動人的小臉,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隻能從女人的喘息中聽出她的疲憊。
“你還好吧?”康奕大步回去,站在冰兒面前,雙手扶起她,認真擔心地看着他。
眼前這個滿臉通紅,汗水濕潤劉海,頭發就這樣貼在門頭上,很可愛,也很狼狽。
一隻溫厚的大手輕輕幫她擦拭幹淨額頭細碎的汗珠,順着臉頰把鼻翼上的那些隐約的汗水也擦拭幹淨,最後隻留下一個拇指和食指,輕輕捏擡起冰兒的下巴,輕柔問道:“跟不上怎麽不早說?”
每一大跨步往前走,康奕就在心裏嘀咕一句“怎麽還不抱怨”。
康奕故意加快步伐,放大腳步,就想讓女人服軟,讓女人示弱,可是女人總這般逞強,絲毫不願敗陣,就想一個勁的追趕。
尖尖的下巴莫名被端起,小臉更加绯紅地看着康奕,小心說道:“我能跟上的。”
冰兒不想拖後退,更不願意讓康奕看出自己的嬌氣,逞強,唯有逞強,她才能和他對等。
上一世康奕愛冰兒,她的一切他都歡喜,而這一世,康奕還在徘徊和矛盾中。
女人太過嬌弱,康奕不喜歡。
這是上一世的經驗。
而這一世,是否實用?
還無從考證。
“那走吧!”康奕無奈地放下捏着下巴的手,滿臉沮喪地轉身繼續走。
“康隊,天已經黑了,今晚我們住哪?”冰兒很擔心這個問題,小心的問道。
聲音輕柔、溫細地發出,如蜜蜂撲哧雙翅般輕輕發出。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開始哆嗦,都是這種細長的田梗小道,全部肌肉從開始就是緊繃的,很快冰兒有些吃不消。
晚風輕輕吹拂而過,後背脊梁骨涼酥酥一陣惡寒,冰兒不由得裹緊身上的夾克,但是還是覺得有些發寒。
她沒想過大水村離冰城會這麽遠,更沒想到這個地方如此偏僻,怪不得昨晚在網上查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相關資料。
“沒事,不用擔心,我有個同事,他家親戚是這的。”康奕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康奕雖然表現冷漠,但是那雙耳朵,用力豎起,一直認真地聽着身後的動靜。
此時他的這雙耳朵,說是順風耳,一點也不奇怪,身後五米内的動靜他都能聽的真真切切。
聽到冰兒氣喘籲籲的呼吸聲,還有漸漸放慢的腳步聲,康奕的心莫名有些難受,絞痛難忍。
可是冰兒硬撐着不願求助,甚至服軟都不會,一直逞強地堅持着。
康奕隻能賭氣地一直往前走,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康隊,還有多遠?我走不動了。”冰兒實在沒力氣了,這麽一路小跑,她再強悍也吃不消,小身闆早已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