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紹與部衆商讨是否進軍的時候,太行山中卻跑出來幾個騎兵,隻不過這幾個騎兵是打着白旗跑過來的。
不過這幾個騎兵打白旗的速度有點慢,以至于差點被巡邏的偵騎給殺掉。
但這幾人是從太行山中出來的,而且還是打着白旗,偵騎選擇将他們帶回營中,交給将校處理。
袁紹此時也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即将這幾名騎兵給喚進營帳中。
稍微了解後,袁紹這才知道張燕竟然與黃巾殘部發生了矛盾,眼下黃巾軍覺得黑山軍已經不适合自己,準備投靠自己。
雖然這是一個好消息,但他們卻沒有辦法去驗證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萬一這是黑山軍設下的圈套,那冀州很有可能會變天,所以袁紹一時間有些猶豫,而田豐也覺得這很有可能是個圈套。
田豐想了想,開口道:
“你們是哪位黃巾渠帥的手下,可有何憑證?”
其中一位騎兵的裝備明顯好于其他人,隻見他看了眼周圍,緩慢站了起來,對着田豐說道:
“我知道這很難讓将軍信任,但黃巾軍與黑山軍分道揚镳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于毒将軍準備明日率部出山,希望州牧大人能夠收留!”
聽到這裏,袁紹向着田豐使了個眼色,田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原來是于毒麾下,不知張牛角等人明日是否一同出山?如果人數過多的話,我軍一時間還不一定能夠安置妥當。”
田豐言語裏表現的都是自信,但他的話語裏面埋了不少的坑。
但這位騎士卻沒有正面回答田豐,而是向着袁紹彎腰拱手道:
“不管州牧大人是否願意收留我等,明日我軍都會選擇出山,隻希望州牧大人能夠給我等留下一條生路。”
說完,不管田豐怎麽試探,幾位騎士都選擇閉口不言。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繼續将幾位扣留在營地裏也不是個事情,最終袁紹開口命顔良将幾人送出營去。
隻不過他們前來的是三人,回去的時候卻有五人。
多出來的兩人是顔良在田豐的授意下派去的,這兩人中有一人是袁氏出生,乃是袁紹的鐵杆支持者,隻要他明日出現在出山的黃巾軍中,那麽這支部隊投降的可能性就很高。
如果不然的話,那他們就要做好迎擊敵人的準備。
翌日,袁紹早早的命令顔良擺開陣型,所有人都做好了迎擊敵人的準備。
隻要山中出來的軍隊稍有異動,那麽等待他們的将是一隻嚴陣以待的軍隊。
過了辰時不久,山中突然出現了些許人影,雖然将士們早就知道會有人出沒,但依然有不少人暗自握緊了武器。
随着時間的推移,山中的人影越來越多,目測就已經突破萬人。
要知道于毒部本身也就萬人左右,哪怕再加上家屬也不會超過三萬人,眼下山中出現的人影就破萬了。
田豐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趕緊來到了袁紹的身邊。
“主公,莫不是黑山軍設下的局?我等還需做好準備!”
袁紹點了點頭,命令顔良加緊戒備,派遣了數百名偵騎沿着山林方向而去。
這些偵騎完全沒有隐藏自身的意思,至少有三十名偵騎奔着人影方向而去,他們必須要将山林中的情況給偵查清楚,以免大軍遭到突然襲擊。
就在此時,山林中聚集的人影已經到一定數量了,有人選擇離開山林。
但這些離開山林的人手中都沒有持有武器,在偵騎反複确認後,這批人被允許靠近前鋒營。
而田豐昨晚派去于毒部的兩個将士也在這批人當中。
“袁志,昨晚去于毒部的收獲如何,他們是否準備投降?還是..”
袁紹還沒來得及開口,心急的田豐已經将自己的問題全盤托出,想要在袁志這裏得到準确回複。
相關問題得到袁志的回複後,田豐終于确認對面是真的要投降。
原來昨晚黑山軍已經知道黃巾殘部準備投降袁紹的事情,趁着夜色對着黃巾殘部發動了兩次進攻。
于毒在遭受第一波進攻的時候完全沒有準備,差點被人摸到帥張。
但最後在張牛角的支援下打退了對面的進攻,不過這也将所有黃巾軍拉到了黑山軍的對立面。
很快黑山軍就發動了第二輪進攻,但面對已經做好準備的黃巾殘部。
黑山軍并沒有取得任何優勢,在嘗試性進攻後就選擇撤離。
袁志在此期間多次外出,以至于差點死在了戰場上,但這也讓他明确了雙方并不是在做戲,而是真的在打仗。
顔良率領的前鋒營接到命令後開始前進,在距離山林一千步左右的時候停下,随即開始接收黃巾軍。
不過是一個上午的功夫,從山林中出來的黃巾殘部就超過了兩萬人。
得虧袁紹此行帶來的糧草物資足夠多,否則這些人可能會将它的老底給掏空了,要知道後面還有不少人與黑山軍還在交戰。
随着山林中撤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袁紹在營中都聽到了山林中的喊殺聲。
這意味着黃巾軍與黑山軍的戰場已經向自己這邊靠攏。
袁紹這個時候面臨兩種選擇,一是命令顔良等人率部去支援正在作戰的黃巾軍,保存這隻黃巾軍的有生力量。
二是假裝自己力有未逮,盡可能的消耗黃巾軍,保證這隻部隊不會對自己的原有勢力格局産生影響。
原本他是傾向于第二選項的,但田豐卻認爲應該去主動救援。
畢竟他們可不是原有時空那個坐擁北方四洲的霸主,而是一個面臨北方公孫瓒威脅的州牧。
且不說公孫瓒,就連陳子重他都沒有打赢的希望。
所以田豐認爲應當去救下這隻黃巾軍,但必須要将這支部隊給掌控在手中。
畢竟相對于北方那個鄰居而言,他們的實力還是太過于弱小。
一直在袁紹身邊充當護衛的文醜奉命率領本部一萬人馬奔着山林而去。
文醜起初并沒有太過于在意,畢竟黑山軍、黃巾軍都是一群不足挂齒的角色,他認爲自己隻要動手了,那完全是手到擒來。
但他卻忽略了戰場的環境。
雖說他并不需要進入山林太深,但不過是二裏左右,四周已經是廖無人煙的場景,四周都是參天樹木,想要擺出軍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