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峙消耗的精氣神可不比交戰要少。
眼看就要有軍士支撐不住,隻要有第一個人開始倒下,那大戰将會不可避免。
陳子重在發現這個情況後,直接帶着嚴綱向着前線趕過去,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會留時間給他了。
既然繼續交戰已經不可避免,還不如先發制人将對面陣型打穿,讓對面徹底喪失戰鬥力。
就在公孫瓒準備下令全軍進攻的時候,陳子重突然發現了一些端倪,立即制止了公孫瓒。
“子重爲何阻我?”
公孫瓒皺着眉頭說道,現在已經到了箭在弦上的時刻,就算是陳子重阻攔他也不會給面子的。
但在嚴綱的勸說下,公孫瓒決定先停一下陳子重的解釋。
然而陳子重并沒有任何想要解釋的意思,他總不能和他們說自己看到了系統報告,對面的敵軍已經從紅色敵對轉變爲橙色中立了。
不過數十息的功夫,就在公孫瓒耐心已經耗盡的時候,陳子重突然說道:
“對面來人了!”
嚴綱等人順着陳子重手指的方向看去,帕米爾大軍中果然散開了一條小道,一個将領打扮的人打着白旗跑了過來。
看到這裏,公孫瓒吩咐道:
“讓他直接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麽鬼!”
說完後,公孫瓒依然狠狠的瞪了陳子重一眼,看樣子如果再有下次的話,陳子重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了。
到時候估計小黑屋都是優待了,但陳子重怎麽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
等到再有下一次的時候,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不多時,舉着白旗的将士已經來到了嚴綱身前,原本公孫瓒打算親自去看看帕米爾在打什麽算盤。
但他拗不過嚴綱,隻能讓嚴綱代替自己前去。
嚴綱看着眼前舉着白旗的将士說道:
“來者何人?”
來人隻是靜靜的看了嚴綱一眼,回複道:
“我知道你不是公孫瓒,我是代表我家将軍商議投降事宜,還請将公孫将軍邀來!”
說完,不再理會嚴綱,默不作聲的下了馬,安靜的在一旁等候。
眼看此人已經不再搭理自己,嚴綱無奈隻能前去尋找子重,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還得讓子重來拿主意。
“将軍,我覺得其中有詐,帕米爾不是這種輕易投降的人才對!”
陳子重認爲這不過是帕米爾爲了尋找突破口編造的理由,如果公孫瓒真的前去受降,說不定就是羊入虎口。
但嚴綱卻覺得帕米爾是真的要投降,兩人再次争吵起來,但這一次兩人卻不是假裝争吵,直接讓站在一旁的公孫瓒差點命人将二人拖出去。
幸好在田楷及時阻止了事态進一步升級,隻聽他勸谏道:
“我們在這裏讨論也不會得到一個結果,不如将帕米爾派來的使者請過來,我們當面來試探一下。”
嚴綱順着田楷的話說道:
“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說完嚴綱直接無視了陳子重的表情,左手輕撫刀柄,但他的手臂已是青筋暴起,随時都有可能抽刀傷人。
看來他對來人并不放心,不會給來人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公孫瓒的機會。
就在來人快要接近公孫瓒的時候,田楷徑直帶人将使者攔截了下來,不顧他的反對帶領親衛開始搜身,直到确保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傷人的物件後,才将他放了過去。
等到使者來到公孫瓒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不過他并沒有被羞辱該有的憤怒,反而淡定的站在公孫瓒等人面前整理衣裳。
“差不多就行了,帕米爾讓你給我們帶了什麽話?”
眼看使者已經整理完畢,陳子重越過其他人問道。
“你是?”
使者掃視了一周,下意識覺得眼前這個人并不是公孫瓒。
雖然他并未見過公孫瓒,但還是知道公孫瓒作爲一個威震邊疆的猛人,至少得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大漢。
陳子重很明顯就是一個文人打扮,怎麽看都不可能是公孫瓒。
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
“将軍命令我隻和公孫瓒将軍交談。”
說完将目光繼續投入到眼前的這群人當中,雖然公孫瓒并沒有站在中心位置,還被陳子重和嚴綱擋在身後,但來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公孫瓒。
不過他并不确認這位一定就是公孫瓒,但他的眼神卻一直在公孫瓒左右徘徊。
公孫瓒從來也不是膽小的人,徑直推開了站在身前的嚴綱,對着來人說道:
“吾乃公孫瓒,你是何人?”
使者向着附近看了一眼,對着公孫瓒說道:
“公孫瓒将軍可否屏退左右?”
還沒等到公孫瓒開口,嚴綱已經一口回絕了他:
“不可能,有話就說,不願意說的話那就戰場上見分曉!”
這到不是說嚴綱對公孫瓒的武力不信任,這是他曾經作爲公孫瓒親衛的一種正常反應罷了。
公孫瓒揮了揮手,說道:
“這就是我的意思!”
使者倒也不是堅持原則的人,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道:
“我家将軍知道此戰必敗,想要給将士們留一個妥善的解決。”
聽到這裏,陳子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對着使者說道:
“你家将軍不是帕米爾吧!”
使者似乎有些驚訝陳子重的提問,但他還是回答了問題:
“不錯,我是烏蘇裏将軍麾下的校尉!”
陳子重突然笑了一下,他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難怪他總是預測出錯,原來對面大軍根本不是帕米爾在指揮,這下總算把所有線索都鏈接起來了。
“帕米爾恐怕已經被我們的人抓住了吧!”
說完陳子重随意掃視了使者的面部,發現他果然出現了輕微的表情表情變化,這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是或不是,有區别嗎?”
使者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那好,那就談談烏蘇裏給出的投降條件吧,不過你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過時不候。”
說完,陳子重将直接讓開了自己的位置,他的事情已經做完。
畢竟談判這種事情,在公孫瓒沒有開口前,隻有他自己能拿定主意。
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是他肆意揮霍好感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