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嚴綱部剛剛将糧草運回營中,将士們都圍坐在空地處休息。
等到二郎押運物資進營的時候,再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
他已經被将士們團團包圍。
足足等了一刻鍾後,嚴綱才從營中趕了過來。
看到匆忙趕來的嚴綱,二郎一把将他拉到了一旁。
聽完二郎所言後,嚴綱面色如常的走到了辎重車旁邊。
隻見他一揮手,周圍的親衛的一擁而上,對着圍在辎重車旁邊的将士們就是一頓亂打。
原本興奮的包圍在辎重車附近的将士們直接被打的抱頭鼠竄,根本不知道嚴綱爲什麽要突然打他們。
但他們倒也知道輕重,沒有任何人敢還手。
畢竟他們在幾天前還是降卒。
近幾日雖然每日都是大量訓練,但他們的吃穿用度不比任何主力軍差。
所以這群降卒根本沒有人想要反抗嚴綱。
可以說嚴綱現在讓他們往東,絕對沒有人敢向西走。
對于收編降卒而言,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就連陳子重都沒有想到嚴綱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取得成效。
所以嚴綱部的物資補給永遠都是最及時,也是最豐富的。
就現在而言,二郎新軍的物資補給都沒有嚴綱部要好。
當然,如果兩軍完成訓練後,二郎步兵營的裝備武器肯定要超過嚴綱部。
因爲重裝騎兵套裝的價格實在太貴了,還是重裝步兵套裝便宜且實惠。
而且陳子重可不想讓公孫瓒再次冒出組建一支純騎兵隊伍的念頭。
騎兵雖然有用,但漢朝作戰真正發揮核心作用的還是步兵。
這就使騎兵主要被用于偵察和襲擾當中,大規模作戰中很少會看見成編制的騎兵在互相攻擊。
此前的戰鬥中,公孫瓒已經意識到步兵的重要性。
雖然陳子重也送了一些重裝騎兵铠甲交給公孫瓒測試,但他同樣說明這些武器裝備數量不足。
這直接讓公孫瓒熄了組建一支重裝騎兵的念頭。
但建立一支重裝騎兵先鋒營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也符合陳子重對這支軍隊的規劃。
在大規模作戰中,重裝騎兵使用的好,能夠直接撕裂步兵陣營,隻要後續步兵能夠接上,可以輕易将一支軍隊給擊潰。
重裝騎兵可不是輕騎兵,可以往返撕裂步兵陣營。
想要發揮重裝騎兵的作用就必須要保證其能夠沖刺起來,這就要求有足夠的距離給他們沖刺。
但事實上,重裝騎兵的活動距離與時間都有很大的限制。
哪怕再精銳的重裝騎兵,在完成一輪沖鋒後,也需要很長時間的休整才能進行第二次沖鋒。
如果有輕騎兵配合的話,倒是可以進一步撕裂步兵防線,但輕騎兵的損傷恐怕就要上一個台階。
所以陳子重更加希望能夠組建一支重裝步兵。
由這支部隊在重裝騎兵後維持戰線,等待輕裝步騎擴大戰果。
這支重裝步兵的武器裝備也在籌備當中,陳子重已經将這個重擔交給了二郎。
二郎可是公孫瓒陣營中,唯一體驗過步兵作用的人。
也隻有他才能夠利用好重裝步兵的作用。
要是交給嚴綱等人,陳子重擔心他們将重裝步兵當做輕裝步兵來使用。
到時候都不用敵人來進攻。
重裝步兵就會在來回調動中耗盡所有體力,成爲一具無法移動的鐵棺材。
所以陳子重認爲不管什麽情況,都不會将這支部隊交給騎兵長官來統領,瞎指揮有時候真的會毀了一支部隊。
看着抱頭鼠竄的将士,二郎果斷讓押運辎重車的将士再度啓程。
順利的将投石車與準備妥當的運糧車放在了一起。
原本嚴綱并沒有過于在意這幾架投石車。
他作爲軍中老将,什麽樣的投石車他沒見過。
雖然二郎說這是陳子重轉交給公孫瓒使用的攻城器械,但嚴綱依然沒有放在心上。
但将這些東西與運糧車放在一起後,嚴綱發現自己錯的有些離譜。
區區一個投臂的長度就是三輛運糧車的長度。
這不禁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但最終他還是将自己的好奇心給壓了下去,因爲陳子重已經明确說過了。
包裹這些東西的外包裝是一次性的,隻要拆卸掉就不可能再恢複如初。
可以說這是陳子重的一個保密措施。
隻要公孫瓒看到這些東西的外包裝剛出現破損,必然有人私自打開查看了裏面的東西。
到時候公孫瓒可不會徇私枉法,該怎麽處理根本不會猶豫。
隻要陳子重沒有松口,嚴綱他還真的不能私自查看。
不過在他看來,這東西哪怕藏着掖着總會有見光的一天,說不定自己還能親手使用以下,所以他根本不像那群将士一樣把這個當做稀罕物。
畢竟陳子重能提供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投石車這東西的主要材料是木材與鋼鐵。
陳子重售賣武器裝備在大營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陳子重也沒有瞞着任何人。
大營中的将士沒人對陳子重的舉動表示懷疑。
他們的吃穿用度都是陳子重提供的。
作爲曾經當過公孫瓒大管家的嚴綱,他深知陳子重現在的後勤補給壓力有多大。
如果不是他擁有神奇的道術作爲支撐。
恐怕早就入不敷出了。
想到這裏,嚴綱驚訝的發現自己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陳子重使用道術了,上一次還是在治療傷兵的時候。
不過他最近忙于訓練将士,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圍着陳子重轉,至于陳子重有沒有在背地裏使用那種神奇的道術,他也看不到。
不過這也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他和陳子重一樣都是公孫瓒手下,陳子重的神奇能力是公孫瓒需要操心的事情,他沒權利也沒那能力去管這些。
看着一言不發的嚴綱,二郎說道:
“這些東西我就交給你了,明日你帶着這些與糧草一同啓程。”
說完上前伸手摸了一下被防水布緊緊包裹起來的投石車,頭也不回的向着營門方向離去。
這倒不是二郎假裝深沉,而是他本來就忙着訓練新軍。
上午剛剛忙完與淩通交易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又被陳子重拉過來當了一回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