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已經選定了幾個目标。
但不知道公孫瓒對他售賣武器的有沒有意見。
所以他準備趁着押運糧食的機會,直接和公孫瓒攤牌。
公孫瓒畢竟是通過了秩序力量檢驗的存在,這就直接排除了他是異常的可能,隻要能得到公孫瓒的認可。
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在幽州大幹一場。
就連即将前來薊縣上任的幽州牧劉虞都被已經被他算計上。
陳子重準備在劉虞趕到幽州的時候給他送上一份大禮,以免劉虞和公孫瓒二人重蹈覆轍。
他可不想再花費大量精力處理劉虞和公孫瓒二人的沖突。
所以陳子重準備從一開始将這顆定時炸彈的引信給拆掉,讓這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變成一顆啞彈。
“來人,将淩通将軍給我請來!”
陳子重吩咐帳外親衛将城門守将淩通給叫了過來,他準備通過淩通和令支世家進行聯系。
令支世家最近表現頗爲不錯。
尤其是嚴綱和二郎将軍在附近招兵買馬後,令支城附近常駐軍隊已經破萬,這不由得他們安分守己。
要知道,陳子重一直沒有機會抓住一兩個典型來處理。
槍打出頭鳥。
沒有人願意當那隻鳥。
不多時。
營帳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末将淩通,求見陳将軍!”
陳子重的官方身份隻是一個縣令,還是代理的,但淩通稱呼他爲将軍也沒錯,他實際上也擔任公孫瓒的行軍司馬職務。
隻不過他現在并爲跟随在軍中,現在的行軍司馬是由田楷擔任,不過他同樣也是代理職責。
如果陳子重回歸軍中,行軍司馬職務将會立即交由陳子重,田楷直接會成爲他的副手。
陳子重當然不願意保留軍職,不管是爲了他的任務還是其他,率軍作戰一直都不是他的強項,他對行軍司馬的職務并不關心。
當田楷出現的時候,陳子重其實暗地裏頗爲興奮,終于有一個可用之材可以當免費勞動力了。
田楷也不負衆望,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裏已經成長爲獨挑大梁的存在,完全不遜色于陳子重,所以陳子重請辭時公孫瓒隻是猶豫了一會就同意了。
對于公孫瓒而言。
隻要不會對他行軍作戰産生影響。
其餘一切都可以商量。
他就是這麽一個純粹的人,隻适合當一個将領而不是元帥。
“進!”
陳子重的聲音從帳内傳了出來。
左右親衛直接拉開了門簾,将淩通邀了進去,并跟随在淩通身後。
這隻是親衛的常規工作罷了,哪怕是主将心腹單獨入帳也需要有親衛陪同,畢竟這個時代被收買、威脅已是家常便飯。
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僞系統顯示淩通的忠誠度已經超過了七十點,但以僞系統偷懶的樣子來看,淩通的這個數值還是頗爲可信的。
隻要陳子重沒有讓他去做違背價值觀的事情,淩通幾乎不會背叛。
但規矩就是規矩,這兩個親衛是二郎親衛爲他挑選的,是跟随公孫瓒從遼東過來的老兵了。
他們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二郎也是爲了給這些老戰友謀一個好差事,畢竟陳子重可不像他們整天需要在外作戰,當他們的親兵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戰死沙場。
跟在陳子重身邊,哪怕出了什麽事情,陳子重也不會坐看他們死去。
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什麽比跟随在陳子重身邊更安全的事情了。
“淩将軍,坐!”
陳子重看着這個被他招降的城門守将,原本以爲二人間應該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但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需要他了。
“謝将軍!”
淩通接過身後親衛遞過來的木凳,并沒有客套直接坐了下去,開口道:
“不知将軍找末将此來有何事?”
陳子重整理了下思路,回答道:
“我就不和淩将軍打啞謎了,我手上有一批軍械,想要售賣給幽州世家,淩将軍可否行個方便?”
淩通聽完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知道私賣軍械可是死罪,尤其是公孫瓒還在募集新兵,正式缺少制式軍械的時候,陳子重在這個時候找他販賣軍械..
淩通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不知道陳子重是不是在試探自己,仔細想了一下回複道:
“将軍可是要買武器?”
陳子重笑了笑,他知道淩通肯定會有此疑惑,畢竟二郎在令支城内外到處搜羅鐵匠,很明顯就是擴軍導緻軍械不足,而他此時卻準備售賣武器。
這怎麽看都不對勁。
“淩将軍沒聽錯,我是準備賣武器,而且有很多!”
陳子重走過去拍了拍淩通的肩膀,繼續說道:
“我賣武器和二郎将軍缺武器是兩碼事,當然,我準備售賣武器的事情,公孫瓒将軍是知情的。”
陳子重給淩通稍微透露了一些底,他雖然可以借口說這批武器是公孫瓒将軍提供的,但淩通等人作爲幽州地頭蛇,很快就可以搞清楚這批武器到底是不是由公孫瓒供應的。
所以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并沒有意義。
淩家的宗族在冀州,可以說的上是冀州數得上的大宗族,淩通這一脈是淩家的一支偏房。
這其實就是漢末世家的智慧,通過分家的方式在不同君主身上投資,隻要有一個投資成功,那他就會自動成爲家族宗主。
從而避免戰敗被全面清算的可能,最爲著名的就是諸葛家,在魏蜀吳三國分别進行投資,雖然出了諸葛亮以外,其他諸葛家的人官職并不高,但這就是一種保全家族的套路。
這已經成爲一種陽謀,一種隻有世家豪族才有資格使用的方法。
“淩将軍隻需要幫我聯系買家即可,放心,我是不會虧待淩将軍的!”
陳子重眯着雙眼說道,他并不擔心淩通會拒絕自己,畢竟淩家雖然強大,但在幽州實際上是一個外來戶。
雖然淩家通過聯姻的方式已經與幽州本土世家建立關系,但這種關系還是過于脆弱,沒有共同利益的關系脆弱的猶如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