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子重還是疑惑爲什麽在這個點來刺殺自己,自己隻是在令支世家談判中露了幾次臉,不至于吸引這麽高的仇恨。
但系統的警告聲卻将陳子重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警告:系統檢測到異常力量】
此刻陳子重的心中再次跑過了一萬隻食草動物。
這下他總算知道爲什麽這群人爲什麽要作妖了,原來是被異常力量感染的普通人,看來異常已經發現了自己所在。
陳子重知道這隻是對面的一次試探性行動,但他如果應對失誤的話很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一些問題。
這也讓他知道自己這幾天已經嚴重拖慢了進程,雖然他已經直接拿下了縣城,直接跳過了科技解鎖等過程。
但并沒有開啓爆兵和生産模式的他,根本沒有能力去圍剿異常。
普通的武器雖然能夠擊殺異常載體,但無法傷到它的根本,這也是陳子重一直要經營地方的原因。
他讓公孫瓒的力量爆發式增長,然後借助他的力量在整個大漢國内尋找到異常宿主,然後傾力将異常所代表的勢力全部剿滅。
“系統,檢測異常數據庫!”
陳子重開始按照既定程序采集異常信息進行分析,如果這是個資深異常,系統幾乎無法檢測到有效信息。
但如果對面是一隻菜鳥異常的話,說不定連宿主信息都會儲存在其中,他隻需要順藤摸瓜就能夠找到異常載體。
【提示:系統未檢測到有用信息】
果然不出所料,對面這隻異常絕對不是什麽菜鳥,很有可能是在地球曆史長河中潛伏了較長時間。
他們隻要不露頭,陳子重可能要在此世界花費大量時間來尋找。
但他也不是沒有任何辦法,畢竟異常的本能就是吞噬信息,他想要吞噬信息就必要擴大自身勢力,這也是他保全自身的辦法。
除非他真的遇到那種真正意義上的“老油條”,否則他遲早會接觸到這些異常的勢力。
看着陳子重緊皺眉頭并沒有說話,鄒丹問道:
“陳小将軍沒有任何頭緒嗎?”
得知系統沒有給出有效信息的陳子重搖了搖頭,他現在隻能派人尋找這幾人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可以從這裏入手來順藤摸瓜找到一些線索。
想到這裏,陳子重說道:
“鄒将軍,你暗中派人在城内散布我遇刺受傷的消息,看看能不能詐出蛛絲馬迹!”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說不清異常忍不住會再次派人前來。
在陳子重已經做好準備的情況下,隻要這些人敢來,那他就能夠查到一些有用信息,至少能夠把令支城内的釘子給拔掉。
看着不遠處的士兵已經開始搬運刺客屍體,突然陳子重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快步走了過去。
“先停一下!”
搬運屍體的将士都認識陳子重,立即将擔架放在了地上,讓開位置給陳子重。
陳子重并沒有嫌棄這個屍體上的傷口,直接将他的左臂衣袖撸開,一抹黃色方巾露了出來。
“這...怎麽看起來像是黃巾軍的标志!”
一旁的鄒丹跟着陳子重圍了過來。
他作爲一名征戰多年的老将,184年爆發的黃巾起義他作爲黃埔嵩下轄的一名校尉,直接參與了鎮壓波才部的行動。
當時黃巾軍頭上和肩膀上戴着的就是這種黃色方巾。
直接将手臂上的黃色黃巾取了下來看了一眼,的确發現了黃巾特有的标志,對着陳子重說道:
“這的确就是黃巾标志,但刺客身上怎麽會攜帶所屬勢力标志,莫不是想要嫁禍黃巾?”
這個黃巾标志的确蹊跷,因爲遼西郡附近根本沒有任何黃巾勢力。
雖然黃巾軍到現在也沒有被消滅,最大的兩支黃巾軍殘部分别在冀州常山國、青州平原郡附近活動,總人口勢力都達到了幾十萬人。
但目前朝廷和地方都沒有采取激進措施,因爲這兩支黃巾軍相對穩定,很少采取進攻性措施,以至于地方将領都視而不見。
但他們怎麽派人莫名其妙的來行刺自己,這根本說不過去。
除非,令支城内有黃巾内應。
而且異常目前就躲在黃巾軍當中。
隻有這個解釋能說的通。
想到這裏,陳子重大緻捋清了事情的發展脈絡。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異常在此世界的載體藏在了黃巾軍當中。
如果是冀州常山國的黑山軍,那異常很有可能就是張燕。
但如果是青州一脈的黃巾軍,他還真不知道這支黃巾軍的頭領是誰。
曆史上根本沒有記載這些,而且青州黃巾最後全部被曹操收編,這也是曹操雄踞中原之地的原因。
令支城内有黃巾内應,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一直潛伏在這裏,但他們平日裏表現的和正常人一樣,但依然和黃巾有聯系。
也就是說他們實際上已經被異常給感染了。
平日裏他們就是正常的普通人,當異常命令他們時,他們會立即喪失自主能力,停止手中的一切事物去完成異常的命令。
此次他們很有可能就是沒有來得及将黃巾标志從身上丢棄,然後被異常直接接管了身體。
操控他們前來大營行刺自己。
也就是說,陳子重已經确定了異常就藏身于黃巾當中。
既然知道敵人所在,那他也不用太過于煩心,他隻需要推動公孫瓒快速發展就可以借勢直接将冀州、青州的黃巾全部推平。
根本不需要煩心去尋找異常。
所以陳子重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發展,提升自己和公孫瓒的力量。
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敵人故意嫁禍給黃巾,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除非陳子重遇到的這個異常是個謹小慎微的家夥,要不然無法解釋的通。
思前想後。
陳子重覺得隻要自己手中的力量變強了,就算異常想要對付自己也是難上加難,這才是正确應對異常的方式。
無腦橫推才是王道。
陳子重一揮手讓将士繼續搬運屍體,既然已經得知了他們的信息,這些人是誰就不重要了。
在沒有被異常控制身體前,隻要他們沒有對陳子重露出敵意,系統地圖上并不會将他們标注成紅點。
這也是陳子重進城後并沒有在城内發現他們的原因,整個令支城内幾乎都是代表中立的黃色,這就讓他放松了警惕。
返回帳中的陳子重直接躺倒了床榻上,突然發現鄒丹竟然站在了門口,并沒有離去的意思,開口道:
“鄒将軍,不要緊張,我有自保能力的。”
但鄒丹依然不爲所動,回答道:
“不管您有沒有自保能力,我都要盡到守衛的職責,今晚出現這問題已經是我的疏忽!”
鄒丹知道陳子重根本不需要護衛,畢竟陳子重從出現開始就一直在刷新他們的三觀。
但就好比公孫瓒的親衛幾乎都打不過公孫瓒一樣,但親衛們依然會站在公孫瓒的身旁,不會因爲自己的武力不如君主就離開。
其實鄒丹也看出來剛剛站在他身邊的降卒們精神狀态有很大的問題,他們的眼神渙散,但手上的行動卻幹脆利落。
以他們在今晚的表現,根本不可能會幹脆利落的直接投降。
所以他很懷疑其中有什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