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公孫瓒身後不遠處的白馬義從直接全速沖了過來。
在白馬義從的包圍下,公孫瓒直接硬沖過了福拓河。
這就讓原本站在河邊的丘力居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萬萬沒想到公孫瓒竟然敢直接硬闖福拓河。
“還好我投降的快,要不然肯定完蛋!”丘力居想到。
陳子重其實一直對白馬義從抱有很高的興趣,但是自從進入大營中一直沒有機會看見,這次出來總算見着了。
可以說公孫瓒就是古代的強迫症患者,所有白馬義從都是白盔白馬。
雖然白馬義從的馬匹身上偶有雜色,但是公孫瓒自己的坐騎卻是純白無暇,難怪被人稱作白馬将軍。
此刻的陳子重并不是感歎白馬義從的整齊劃一。
而是惦記着以後使用金手指搞一些白馬出來高價賣給公孫瓒。
一舉兩得豈不美哉。
就在陳子重思維發散的期間裏,白馬義從已經跟随公孫瓒渡過福拓河,
公孫瓒下馬将丘力居扶起後,将他的佩刀撿起來插進了刀鞘中,說道:
“我從來不讓自己人吃虧!”
丘力居聽不懂漢話,公孫瓒這句話是用鮮卑語說的。
此時的白馬義從已經對丘力居部進行整合。
而丘力居直接跟随在公孫瓒旁邊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陳子重眼看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直接将目光轉移到一直站在身邊的二郎身上,說道:
“後面軍事的事情就交給将軍去完成吧,這事我也不能插手”
“丘力居此人真的不要臉,剛投降就敢站在将軍身後!”
二郎氣憤的說道,那可是他原本的位置。
哪怕他不在,也隻有嚴綱将軍能夠站在那裏。
至于其他人根本得不到公孫瓒的信任,所以那個位置在他們眼裏就是公孫瓒的認可。
“二郎先送我回營,我在大營裏面等待将軍歸來”。
說完陳子重頭疼的看了一眼載了他兩天的馬車,說道:
“速度慢點,反正不趕時間,我估摸着将軍可能要在丘力居大營待上兩三個時辰才會率軍返回”。
不遠處,每個白馬義從的身邊都站着一個烏桓騎兵,看來公孫瓒是準備一帶一的方式來收編烏桓騎兵。
公孫瓒看着剛融入白馬義從的烏桓騎兵,對着一旁的丘力居說道:
“看來你挑選的都是精銳”。
“都是跟着我征戰多年留下來的老兵。”身側的丘力居回答道。
“直接前往你的大營,也沒那麽多時間可以浪費了”
說完公孫瓒直接一騎當先向着丘力居大營方向疾馳而去。
一旁的丘力居立即反應過來跟了上去。
随後則是混雜着烏桓騎兵的白馬義從。
二郎看了眼已經消失在眼前的公孫瓒等人,二話沒說将陳子重直接扔在了馬車内,說道:
“将軍又把我一人丢了下來!”
“将軍以前不管去哪都把我帶着的,自從遇到你這妖道後,就沒遇到什麽好事!”
說完二郎直接狠狠的在馬臀上抽了一鞭,吃痛的戰馬直沖而起,沿着大營所在方向快速跑去。
“這管我什麽事......
”呼嘯而過的疾風中根本沒有人聽清楚陳子重在說些什麽,而他已經在馬車中再次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
這一次二郎隻在大營門口短暫的減速,讓營門守衛看清楚是自己後直接駕車進入了大營中。
進入大營後,二郎駕車的速度明顯放緩了許多,隻比步行的速度快一點,但他依然沒有聽到陳子重的說話聲或拍打聲。
“這家夥不會真的被折騰壞了吧...”二郎趕緊停下馬車,掀開簾子。
原本應該端坐在馬車坐墊上的陳子重此刻已經歪歪扭扭的半倒在車上,除了呼吸還在,根本感覺不出陳子重有任何意識。
看了眼陳子重的狀态,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暈馬的人。
正常人哪怕暈馬,也會表現出一次比一次好的情況。
然而陳子重是反過來,一次比一次嚴重。
“以後得悠着點了,要是把他整出什麽搞不好要倒黴!”
二郎心想道。
直接将陳子重丢到營帳中,撐起他的身體喂了點水。
看着依舊臉色蒼白的陳子重,二郎雖然出了營帳,但也一直站在帳外等候。
陳子重所在營帳正對營門,隻要營門處有動靜他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也就是說公孫瓒回來必定會經過營門,他站在這裏就能夠發現。
時間就這麽一點一流的流逝。
傍晚時分。
遠處傳來了轟鳴的馬蹄聲。
大營中大多數都是幽州之地的老兵。
他們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支騎兵至少有三千人甚至更多。
雖然二郎知道大概率是公孫瓒帶着收編的丘力居部返回,但畢竟無法排除其他人來偷襲的可能。
“全軍戒備,偵騎出發!”
二郎下達了守營命令,同時大營内五十多名偵騎開始沖向大營正前方。
不多時,聲音傳來之處漸漸露出了人影。
這股騎兵的領頭者正是公孫瓒。
出營時候僅有五百人,回營時候卻足足有四千五百人。
也就是說公孫瓒的軍隊數量将近七千,所有部隊都是騎兵。
就算是辎重營都擁有相當數量的驽馬與馱馬,他們可以随時上馬變爲公孫瓒的應急部隊。
事實上公孫瓒的大營中就沒有非戰鬥部隊。
這也是陳子重這兩日在後營中布置馬車所探知的信息。
公孫瓒的本命武器就是騎兵。
所以他在招募士兵時都總是優先招募騎兵。
這也是公孫瓒在作戰中喜歡帶領騎兵身先士卒的原因。
二郎确認是公孫瓒後,快步跑到了大營門口準備迎接公孫瓒。
公孫瓒一眼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二郎,笑道:
“辛苦二郎了”
“不過我們的人變多了,看來你得将大營擴大一些才能把他們接進來住”
二郎知道丘力居部有三四千人,但臨時擴充大營并不顯示,他們也沒有那麽多的帳篷,隻能讓他們居住自己所攜帶的帳篷。
或者直接在野外生火露營。
“喏”。
二郎看了一眼跟在白馬義從身後的烏桓騎兵們,應聲告退。
公孫瓒轉頭和跟在身旁的丘力居說道:
“今晚大營沒有準備,隻能宰殺牛羊招待諸位,明日再擴建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