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二郎不顧陳子重的反對駕馭着馬車直接從大營中沖了出去,一路上都是風馳電掣。
要不是這馬車質量過得去,恐怕半路上就得直接散架。
馬車中的陳子重根本說不出任何話,現在的他隻能夠進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他的腸胃已經在造反了。
但二郎一路上并沒有減速,無奈的陳子重隻能夠用左手拍了拍馬車的車廂,讓二郎降速行駛。
二郎雖然聽到了陳子重拍打車廂的聲音,但根本沒有減速的意圖。
“像你這樣的人,就該趁着沒事的時候多騎馬,吐吐也就習慣了”二郎安慰道,但他說的也是實情。
很多騎兵剛開始騎馬都有這種反應,隻是有的人适應力更強一點,有一些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夠适應長時間騎馬的狀态。
“我才不想騎馬,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的人生規劃是種田...”
馬車行進速度已經很快了,就算是二郎也沒法再次加快速度了,如果再加速搞不好遇到一塊石頭就要飛起來了。
不多時,二郎駕馭的馬車就追上了慢慢行進的公孫瓒。
“将軍,二郎他們已經追了上來!”
一旁的親衛說道。
公孫瓒往身後看了一眼,再次放慢了前進速度。
二郎駕馭馬車來到了公孫瓒邊上。
公孫瓒問道:“陳子重怎麽樣了”
他知道二郎肯定是一路飛奔而來,否則不會這麽快就追上他,但陳子重這家夥暈馬,不知道他坐馬車會不會暈。
聽到這裏,二郎直接掀開了簾子。
看到趴在馬車上幾乎不省人事的陳子重笑道:
“這就不行了?”
“出了營門就開始說胡話,所以我就沒有管他!”二郎說道。
“不着急,反正距離午時還早,到了地方取水洗臉即可”
公孫瓒作爲一個擅長馬上功夫的人,對付颠簸暈眩這些問題還是有一手的。
公孫瓒以爲自己已經來的夠早了。
但當他到達福拓河的時候。
丘力居的部隊已經在河邊開始休整。
不遠處在河邊巡邏的偵騎已經前來和公孫瓒彙合。
“丘力居的人有沒有越過福拓河?”二郎問道。
“禀将軍,我們一直和他們隔河對峙,并沒有發現對方偷渡過河偵察!”
“丘力居大軍在一個時辰前地道河邊,并沒有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
偵騎回答道。
“辛苦你們了”公孫瓒說道。
“我先去看一下丘力居部的行軍狀态!”
說完公孫瓒直接禦馬前往河邊。
雖然說是河邊,但距離河邊還有約兩百步的距離,畢竟他也看不清對面究竟帶沒帶弓箭。
眯着看盯着河對岸的大軍看了一會。
指着不成陣型的丘力居部說道:
“不用戒備,仔細看他們的狀态,應該是他們擔心我們沖過河才對”
不出公孫瓒所料。
原本一直在河邊給戰馬清洗的丘力居部隊看到不遠處站了個人以後,都暗地裏加強了戒備。
甚至有将士已經将刀劍拿起,随時準備上馬迎戰。
突然感覺周圍氣氛有些不對勁的丘力居四處看了一圈,發現将士們都緊盯着河對岸。
對岸的公孫瓒一直盯着丘力居将士,看到對面出現騷擾後,公孫瓒笑道:
“就這種烏合之衆,我竟然還擔心将士損傷!”
原本隻有七八分底氣的公孫瓒此刻已是信心滿滿。
他覺得自己可以付出百人損傷打敗丘力居。
當然如果能夠收編是更好不過了。
距離福拓河邊三百處。
二郎已經命人從更遠的距離取了些河水過來。
直接将這些水撲在了陳子重的臉上,在河水的刺激下逐步恢複了清醒。
“說吧,你是不是喝酒了!”陳子重對二郎說道。
“大營之中豈可飲酒?”二郎回答道。
“喝酒不騎馬,騎馬不喝酒,你這就是在耍酒瘋!”陳子重直接給二郎丢了幾個白眼。
“清醒了?”
原本在河邊觀察丘力居部狀況的公孫瓒來到二人身邊。
“勉強算有點精神了”
陳子重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你覺得丘力居被我收編的可能性有多大?”
公孫瓒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爲他自己對這件事根本沒有底,不知道過一會是否會談判失敗而動手。
所以他想要從陳子重這裏得到準确答案,以免被打得措手不及。
“十成!”
陳子重自信的說道。
“談判的事情交給你,需要開戰的話提前給我使眼色,我就在你旁邊”。
說完公孫瓒拍了拍陳子重的肩膀,徑直向前走去。
“來着可是公孫将軍?”
還沒有等到公孫瓒走到河邊,對面的丘力居已經率先發話。
“将軍且退後,小心對面使用弓箭!”
二郎看到公孫瓒獨自一人走向了河邊,趕緊上前說道。
但此時公孫瓒已經走到距離河邊五十步的距離,就算他想要後退也有些遲了。
“想必你就是丘力居首領,一夜時間可曾想好?”
公孫瓒單刀直入的問道。
看到二人已經開始對話,沒有辦法的二郎直接打出手勢将公孫瓒的親衛叫來了自己身後,而自己則緊跟着公孫瓒。
以防萬一對面射箭自己能夠反應過來用身體去擋箭。
“公孫将軍乃信義之人,隻要公孫将軍當衆許諾放過我等,我就率部投降”。
丘力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但條件是公孫瓒以自己的名聲做擔保。
“好說”
說完公孫瓒直接騎上了跟在身旁的白馬說道:
“隻要你願意率部歸附,并跟随我軍讨伐張純部,所犯之事既往不咎!”
說完公孫瓒看向了不遠處的丘力居。
此時他們二人見距離河邊也就三十米,再加上河面的距離也就七八十米。
大約百步的樣子。
要是随身帶着弓箭的話随時都可以取走對方性命。
“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公孫瓒看見丘力居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公孫将軍乃可信之人,我丘力居無話可說”
“全軍全部放下兵刃!”
說完丘力居将随身攜帶的佩刀直接丢棄在地上,下馬前往河邊迎接公孫瓒。
公孫瓒冷靜的看着丘力居部将兵刃全部扔到了地上。
确定所有人身上能夠看得見的武器全部被扔下後,對着身後的位置打出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