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具欄裏面的陷阱卡,陳子重還是頗爲郁悶的。
首先是陷阱卡直接限制了使用距離。
也就是說陳子重想要使用這張卡的話,最起碼也要跑到栅欄附近。
要知道這個距離,而且是對面已經做好進攻準備的情況下,他們随時都有可能射過來一波箭雨威脅他的性命。
雖然他還有幾張臨時無敵狀态的道具卡,但這都是保命道具,能省着點用就省着點用,畢竟用完了可就真的沒了。
就在陳子重看着陷阱卡道具發愁的時候,二郎看着陳子重一蹦一跳的背影一時間有些發呆:
“這家夥都快交戰了還這麽蹦跶...”
但現在二郎隻能夠相信陳子重能夠将解決兩翼防線的問題。
雖然兩翼防線比較吃緊,需要面對三四倍的敵人。
但他在大營正面所承擔的壓力更大,他需要使用600人來防禦對面2000多人的進攻,與兩側承擔的壓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别。
将兩翼防守抛之腦後。
二郎命人将原本放置在辎重車中的猛火油搬了出來。
爲了增添殺傷力,直接将猛火油放在了辎重車後方,隻要對面有沖突營門的可能,二郎就會直接命人推到猛火油。
在營門口設置一條火焰帶,還要求步弓手在射箭前必須要将箭支浸滿猛火油來增加殺傷。
猛火油就是石油,沒有處理過的石油燃燒起來不僅黑霧漫天,還擁有很強的毒性。
隻要他們能夠成功的射出幾輪箭支。
丘力居的部隊在戰後要出現很多非戰死傷。
但二郎對丘力居的反應感覺有些奇怪。
丘力居放在兩翼的軍隊已經吹響了三次進攻号角,但都沒有出兵的舉動。
如果說他是想要趁其不備一舉攻破營門的話,那至少得三路壓上給自己制造壓力,但大營正門的中軍根本沒有任何出動的迹象。
二郎一時間根本不知道丘力居想要做什麽。
沿着栅欄一路小跑的陳子重已經趕到了左翼防線。
幾百米長的栅欄後方散落的站着兩百名士兵;
雖然這些士兵堅毅的表情與緊握的武器都表明他們是精銳之師,但栅欄外面足足八百名騎兵已經可以用數量直接将他們沖垮。
看到大營門口有人趕出來,負責左翼防線的廖種迎上前。
不想将時間花在交流上面,陳子重将溝通問題直接丢給了跟在身後的張三李四,從道具欄中取出了陷阱卡。
【提示:使用陷阱卡*1成功,請确認陷阱擺放位置與方式】
陳子重的眼前直接跳出了大營框架,将視角拉到大營左翼防線後,果然在栅欄外面出現了一塊顯示爲紅色的陰影,随即動手将紅色陰影面積拉滿了整個左翼栅欄,并最終确認了陷阱布防方式。
陳子重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道白光,随着白光緩緩散去,一道足足有四米寬的陷阱防線出現在眼前。
最外側雖然零星設置了鐵蒺藜,但最爲顯眼的是高度達到了一米五的木質拒馬,爲了防止有騎兵能夠禦馬跳過拒馬,還在拒馬後方設置了三米寬的鐵痢疾,隻要有騎兵敢縱馬跳過拒馬肯定會直接中招。
最後則是一堵同樣高達一米五、寬半米的羊馬牆,這是專門應對騎兵沖陣的設施,而且高度剛好比栅欄要低一點,士兵們可以直接穿過栅欄看到對面的騎兵動靜。
可以說這堵牆的出現直接宣告了騎兵進攻已經無望,就算是白馬義在野戰中遭遇一米五高的羊馬牆也隻能繞行,根本不會升起任何進攻的欲望。
陷阱帶突兀的出現在士兵們眼前,期初雖然有所慌亂,但在廖種的安撫下并沒有出現騷亂,相反士兵們得知這是妖道所使用的術法不僅沒有感覺到害怕,士氣反而上升了。
但對面的騎兵卻被吓得連連後退。
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直接憑空出現在眼前。
剛開始副将以爲是有人是用了障眼法,不信邪的他直接取出弓箭瞄準羊馬牆直接射了過去。
箭支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命中了羊馬牆,穩穩的紮進了牆體裏。
要是平時他肯定會爲自己的箭術感到開心,但箭矢直接紮進城牆說明這根本不是什麽幻術。
也就是說眼前的拒馬和羊馬牆都是實際存在的,而且是一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
此刻的副将與所有士兵已經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子重登上了羊馬牆看了一圈,仔細核對過沒有發現防線漏洞,對着已經趕過來的廖種說道:
“如果防線沒有問題的話,我就直接前往右翼幫忙設施防線了!”
得到廖種明确回複後,在張三李四兩人的帶領下,陳子重順利的在右翼将陷阱帶重新布置了一番。
突兀出現在丘力居部面前的城牆和防禦措施直接将右翼騎兵吓的四散而逃,
原本左翼大軍卻在副将率領下緩緩撤退。
看來這個副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并沒有率軍返回中軍。
他知道現在返回中軍不僅沒有好處,還有可能被士兵到處宣傳敵營有妖術,可能會直接搞的軍心渙散。
但副将也不是什麽事都沒做,他招來心腹将發生的事情立即彙報給丘力居。
而得知兩翼進攻大營的騎兵遭遇妖術後,丘力居停止了所有進攻大營的舉動,率軍緩緩的從大門處撤離。
兩翼将領确定丘力居部已經從側翼撤退後,趕緊派人前來告知二郎。
原本在懷疑丘力居故弄玄虛的二郎得知陳子重已經使出道術變出了一堆防禦設施後,二郎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
以至于他看到丘力居中軍大部同樣開始後撤後,竟然直接率軍向前移動了數十步,但丘力居部隻顧撤退并沒有反擊。
但二郎也不是魯莽的人。
通過試探得知丘力居部的确後撤了以後命人前去尋找陳子重,想要讓他再次施法将大營前的防線鞏固一下,使他們能夠将防線撐到公孫瓒回援。
知道二郎想要幹什麽的陳子重肯定是一萬個不願意。
且不說他隻剩下一張陷阱符,就算有多餘的道具也不想直接用在這裏,隻投資沒回報的事情沒人想去做。
更何況丘力居部已經率軍後撤了至少五百步,在這個距離發動沖鋒至少需要三十息以上的時間才能抵達大營,這麽長的時間已經足夠二郎作出應對措施。
看着身旁的張三李四,陳子重很幹脆直接躺倒在地,大叫道:
“完了完了,法力用盡了!”。
陳子重說完直接頭一甩暈了過去。
但陳子重裝暈實在是太假了,時不時的還偷偷摸摸換個姿勢,在一旁看着的張三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張三等人并不知道陳子重使用道術有沒有消耗,但此刻陳子重根本不想前往營門,他不想去也沒人能逼着他去。
隻能派人去告知二郎,直接守衛在陳子重身旁。
左等右等卻看不到陳子重前來的二郎有些煩躁,命令左右侍衛趕緊返回營中尋找陳子重,必須要将他帶過來。
不多時。
侍衛們連同張三李四将陳子重給擡了過來,看着陳子重昏迷的樣子,二郎不由得問道:
“這是什麽情況?他怎麽暈了?”
張三指了指正在裝暈的陳子重說道:“他突然說自己法力不足,然後就暈了過去,不管我們怎麽叫都沒有反應”。
二郎盯着陳子重看了一會,将張三拉到一旁,問道:
“他有沒有可能是裝暈?”
張三回想了一下,将二郎拉到一旁,将陳子重裝暈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氣的二郎直接過去掐住陳子重的人中穴,但陳子重就像真的昏迷了一般,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就讓原本以爲陳子重在裝暈的張三吓了一跳。
直接和李四二人蹲在一旁把陳子重拖到陰涼地方,守衛在一旁。
就在陳子重裝暈的這段時間裏。
公孫瓒已經将張純的精銳騎兵全部擊潰,但自己也付出了不小的損傷。
正準備乘勝追擊的公孫瓒遇到了二郎派遣來的偵騎,得知大營被丘力居襲擊的公孫瓒隻能馬不停蹄的率軍往回趕。
時間在二郎與丘力居對峙的過程中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而陳子重很準時的“醒了過來”。
得知陳子重醒來的二郎緩緩出了一口氣,立即命人将陳子重從帳中請了過來。
二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陳子重直接說道:
“我的法力已經耗盡,我現在連維持金身的法力都沒有了,你也别指望我幫你完善大營防務!”
看了眼已經仰頭望天的陳子重。
二郎知道不管陳子重是否還有法力都不會幫助自己了,而且自己身爲将領,竟然要将希望寄托在不受自己控制的道士身上着實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