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望斷迷迷糊糊間感到後頸有些疼,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裏。
韓望斷的身邊,前面兩側坐着銀發老者與那女扮男裝的姑娘,兩人都看着他。
“你……你……”韓望斷突然想起了什麽,他指着銀發老者,“你爲什麽要打暈我!疼死了!”
韓望斷擡起手按了按自己的脖子,還不忘扭了幾下。
“哈哈哈……”
銀發老者坐在馬車裏大笑起來,“小兄弟,多有得罪,還望海涵。秦某人也是一片好意,救你脫困,不然我們溜了,把你獨自扔在那柴房裏,日後要是傳出去了,秦某人,還怎麽在江湖上立足!”
“你們是什麽人,把我打暈了,拐到馬車上,準備帶我去哪?”
韓望斷質問道。
“自然是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銀發老者說道。
“停車,停車,我不去!”韓望斷在馬車裏大喊起來。
“小兄弟,你别急,等到了金陵,自然放你離開。不過,秦某到有一事請教,還請小兄弟不吝賜教!”
銀發老者很有禮數的說道。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反正我都被你們拐來這裏了,也就是這案闆上的豬,随你們剁了!問吧……”
韓望斷沒脾氣的回答着。
“這個……是你的?”
銀發老者舉起了他身邊放着的粗布包裹住的太白劍。
韓望斷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太白劍,“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呀?”
“你究竟是何人,爲何會有此劍?”
銀發老者又問道。
韓望斷一把搶過粗布包裹住的太白劍,“自然是别人送給我的!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呀!”
“不對,你們偷看了裏面的太白劍?你們居然不經過我的允許,私自翻我的東西,太不講道德了!”
“額……哈哈……”那銀發老者又笑了,“小兄弟,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身份,畢竟與我們同行,總不能對你一無所知吧!”
“拜托!我的臉長的像壞人嘛?”韓望斷随口說了一句,顯然那銀發老者并不買賬。
“好吧!我的名字在柴房已經告訴你們了,我父親是韓熙載,我師傅是武天曉,我今年20歲,未婚,國立大學藝術學院學生,愛好唱歌,無不良嗜好,無家族遺傳疾病,喜歡吃帝王蟹,喝加拿大冰酒,最喜歡的明星是胡歌……”
銀發老者剛開始聽得還挺滿意,可是越往後越是聽不懂,不過他卻從心裏暗自認定此人一定是天賦異禀,博學多識!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曠世之才!
那女扮男裝的姑娘也聽得很認真,但她幾乎也沒聽懂,韓望斷在說什麽。不過,她卻覺得韓望斷這個人一定很有意思!
韓望斷還想繼續往下說着,銀發老者伸出手來,“好了好了,小兄弟,你說的我大概能聽懂一些,我聽說過的人隻有武先生,這麽說你就是他的高徒喽!”
韓望斷點點頭,“你都看過我的太白劍了,還用再問一遍嘛?”
“哈哈……小兄弟,講話真是有趣至極,妙哉妙哉!”
銀發老者笑道。
韓望斷坐了一個鬼臉,“你們又是誰呢?我擔心你們是壞人呢!”
那女扮男裝的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我們像壞人嘛?”
韓望斷突然貼着她坐了下來,與她的臉湊的極近,“我隻能看的出你是姑娘!嗯,長的應該還不錯!”
那女扮男裝的姑娘一把推開了韓望斷,害羞的笑了起來。
那銀發老者看在眼裏,一點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似乎也樂在其中,想撮合他們二人的意思。
“小兄弟,你手持太白劍,也就是說太白門的新任門主了,武先生已經傳給你了?”
韓望斷一愣,不會吧……他心裏感覺一不小心着了武天曉的道道!
“哈哈,看來,小兄弟并不知道這太白劍便是太白門門主的唯一印信啊!”
銀發老者點點頭,“我應該猜到武先生不告訴你的用意了,你性格散漫,與世無争,不愛争名逐利,正是擔任太白門門主的最佳人選。他若告訴你了,你一定不會要這把劍的!”
韓望斷差點沒聽暈過去,“不過,還好,反正太白門除了我師傅,就我一個人了,這門主自我安慰一下就行了,沒什麽事情!”
銀發老者擺了擺手,“小兄弟,你錯了!太白門下不會低于1000人,隻是門衆遍布各國各地各行,身份都極爲隐秘!”
“額……這麽厲害?不過還好,不會有人天天盯着我就好,管他們在哪呢,跟我關系不大,我反正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他們更加不會知道我,也就沒我什麽事情了!”
韓望斷心很大,立刻自我安慰起來。
“很不巧,我便是太白門金陵分門的秦百衫。”
韓望斷的嘴巴瞬間成了一個O型!滿臉驚訝的看了看銀發老者,又看了看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那個姑娘點了點頭,“我是秦遙雪,我爹剛剛一直在試探你呢!”
“前幾日,我爹就接到了武先生的飛鴿傳書,說新任門主将持劍前往金陵,讓我們多加留意,暗中保護。沒想到誤打誤撞,在川林鎮遇見你了,不過我爹也是打昏你,帶你逃出忘川居以後,看見太白劍才知道武先生說的那個人便是你。不然,怎會帶着一個陌生人一路同行?”
韓望斷一下子憋了,他一個現代人,居然被古代人套路了,還被套的那麽深,不由得想哭……
蒼天啊,真是越躲事情,越來事情,我想回家啊!
韓望斷心中呐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