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艦隊的旗艦是一艘六百噸級的大型長江戰艦,擁有雙層炮甲闆。不過明軍收複了襄陽之後,長江上就再無戰事了,這艘戰艦的炮甲闆内拆除了一大半的火炮,轉配到了海軍戰艦上。但即便減少了一大半的戰鬥力,這艘戰艦也不是一般的小蟊賊敢惹的存在。
旗艦的輕炮甲闆後部艦隊司令室内,身上仍然穿着一身滿清官袍的洪承疇坐在酒桌前,他的官帽摘下了,露出了大半個光頭和腦後的金錢鼠尾辮。
可以說,洪承疇是唯一沒有剪辮子的俘虜,這是李國棟故意留住洪承疇的金錢鼠尾,準備讓他以這種形象去南京,然後接受正義的審判,再處以極刑,淩遲處死。
“洪大人,喝酒,李某可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既然要把你押送回京,這一路上就要照顧好你,讓你吃好喝好。”李國棟笑眯眯的端起了酒杯。
當然不能把洪承疇給餓瘦了,這可是準備做片皮鴨的,要是瘦了,片下來的肉可不多了。要是割不了幾刀就咽氣了,那真的辜負了李國棟廢了那麽大心思要活的洪承疇,還耗費巨資把他押回南京審判。
桌子上擺着一盤香噴噴的片皮鴨,這可是正宗的北京便宜坊大廚師做的烤鴨,當年京城落入賊手,有便宜坊的大廚逃了出來,逃去了南京,開了一家便宜坊。李國棟特意把大廚請來,給洪承疇做了一盤片皮鴨。
除了片皮鴨,還有另外一道菜,是山東的鍋燒肘子,這道菜也是把肘子燒好了之後,切成一條條肉絲,蘸上甜面醬,就着大蔥,包上荷葉餅或者山東煎餅一起吃,同片皮鴨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這兩道菜擺在一個即将被做成片皮鴨的洪承疇面前,他是一個聰明人,一看就明白了,自己在不久的将來,就和這兩道菜的命運一樣,都是被片成一片片的。
洪承疇指着這兩道菜說道:“楚國公是要羞辱老夫吧?士可殺不可辱!洪某承認自己貪生怕死,可是你要殺老夫,那就幹脆一刀殺了,又何必如此羞辱老夫?”
“不不不,洪大人,一刀砍了您,那太簡單了,我們要的就是,讓軍民們都看一看,叛國者是什麽樣的下場!”李國棟笑道,“不過呢,洪大人您現在該吃吃,該喝喝,李某可不想背上一個虐待俘虜的罪名,給您定罪的人不是我,而是太後娘娘,還有三司會審。”
洪承疇又哪裏吃得下去?他早就識破了李國棟想要故意把他養胖了,那樣片起皮來肉更多的險惡用心,他決定絕食了。
船隊回到了南京,南京城内早已是萬人空巷,幾乎全部的軍民百姓都湧去碼頭,迎接得勝歸來的楚國公。就連紫禁城内的兩太後和兩位公主,也去了碼頭迎接楚國公。
大獲全勝歸來的楚國公,受到了軍民們的熱烈歡迎,這是一位拯救了大明的英雄,更是拯救了整個華夏的英雄。自從楚國公南下之後,揚州大捷,斷絕了大清占領江南的企圖;之後又招安了闖軍和大西軍,使得困擾了大明近二十年的賊亂終于平息下來;然後平定了桂王之亂和廣東叛亂,把桂王都趕到雲南去了。
這次北伐,旗開得勝,一舉殲滅了襄陽的二十五萬清軍和北方增援的二十萬清軍,經過襄陽決戰,大明勝局已定,光複京師已經是沒有任何懸念了。
碼頭上舉行了盛大的儀式,楚國公和他的貼身衛隊下了船。随後,一群明軍押着洪承疇從船上走了下來,早已在碼頭等候的錦衣衛立即上前,舉行了交接儀式。
身上穿着滿清官袍,頭戴滿清花翎頂戴的洪承疇沒有被繩子捆綁着,隻有幾名士兵看押。就在這個時候,洪承疇突然掙紮着往江邊跑去,想要跳進江中,卻被人給拉了回來。
“洪經略,您不是貪生怕死嗎?這時候怎麽想着要死了?”張書恒冷笑道。
洪承疇被裝入囚車内,當囚車從南京的大街上通過的時候,兩邊站滿了情緒激昂的百姓,各種爛菜葉、臭雞蛋、唾沫、泥巴像下雨一樣落在洪承疇的臉上身上,把他身上原本還算是幹淨的大清官袍弄得髒兮兮的。
錦衣衛把洪承疇押入了天牢内,張書恒精心給洪承疇挑選了一間最幹淨的牢房,在裏面鋪上了床鋪,換上了幹淨的被褥,這間牢房還專門打掃過,收拾得幹幹淨淨,擺上了桌子和書架,讓洪承疇住在裏面,享受到一般犯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但是洪承疇開始絕食了,張書恒沒有辦法,隻好令人把洪承疇捆綁在床上,然後找來了一根以杜仲膠制成的膠管,再令人把洪承疇的嘴巴掰開,以木條堵住嘴巴,讓他無法閉上嘴,再把膠管從口中伸入,一直順着食管延伸了下去,插到胃部。
膠管的入口處放上一個漏鬥,每日三餐的飯點到了,錦衣衛就會往漏鬥裏面灌入食物,譬如說早上的時候灌入皮蛋瘦肉粥,中午灌入雞湯、小米粥、豆腐羹;晚上灌入蛋花湯、白米粥,反正保證營養,不僅讓他死不了,還能長胖。
但是強行罐食,對人來講肯定是一種艱難的折磨,異物插入食管内,那感覺可以想象一下有多麽難受了,而且時間長了,還會感染發炎。
洪承疇還不會那麽快死,李國棟打算在南京的明孝陵山下修建一座民族英雄紀念碑,紀念碑的下面是烈士墓,還有一座華夏英烈紀念館,裏面的牆壁上寫滿了爲抗擊後金到抗清犧牲的所有英烈名字。
修建這些設施,最快也得半年時間,李國棟是打算在民族英雄紀念碑落成儀式上,再把洪承疇給做成片皮鴨。
“淩遲處死洪承疇?”心地善良的坤興公主瞪大了眼睛,“楚國公,可是洪經略畢竟爲我大明做過事出過力啊,還是給他一個痛快吧,何必如此折磨他?”
張嫣冷笑一聲:“公主殿下,你太善良了!虧你父皇還爲了洪承疇哭了一場,還親自給他做了祭祀,沒想到這個賊子居然降清了!這不是打了你父皇的臉了?就這樣的人,哼!老身覺得不把他做成人彘,就已經很便宜了他了!”
女人有兩種,一種是狠的女人,一種是善良的女人;善良的女人特别心軟,連螞蟻都不忍心傷害;可是狠的女人,狠毒起來比男人更狠毒。
像張嫣這種寡居多年的寡婦,早已心如鐵石,狠起來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不過她和李國棟單獨相處的時候,卻是一個溫柔的女人,就像大姐姐一樣。
“對,姐姐,我贊同嬸嬸的!就要把洪承疇這老賊做成片皮鴨!”一名可愛粉嫩的小蘿莉拍着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小蘿莉就是昭仁公主,她已經十一歲了,雖然身子骨還沒發育好,可是已經出落成一位可愛的小美人,她個子沒有姐姐坤興公主高,又因爲貪吃,長得有些微胖,但更是增添了她的可愛。每次李國棟進宮的時候,昭仁公主總是來纏着他,來讨要一些好吃的東西。
坤興公主已經是李國棟要定了,不可能再把昭仁公主娶回來,要不然崇祯的棺材闆要按不住了。因此李國棟幫昭仁公主物色了好幾個如意郎君,可是她愣是一個沒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