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淮軍對廣西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僞永曆朝的軍隊一路敗退,永曆帝朱由榔倉皇逃到了雲南。倘若淮軍繼續攻擊下去,估計朱由榔得跑到緬甸去了。
廣東的鋼鐵制造業發展迅猛,每個月都有兩千多支嶄新的燧發槍、一百支線膛槍、兩千多支三棱刺刀、四十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十輛火箭炮車和大量的彈藥被源源不斷的生産出來。按照這樣的生産速度,再過一年時間,就能北伐中原了。不過李國棟還是一個守約的人,不會在明清五年之約日期到來之前發動北伐,他會先幫忠貞營和大西軍裝備上一部分新式武器,訓練出一部分新軍,然後讓忠貞營奪回湖北,幫大西軍收複整個四川。
如今局勢一片大好,按照李國棟的估計,再用半年多點的時間,就能徹底平定内亂。
李國棟已經回到了武昌,坐鎮武昌,防止清軍渡江南下。廣東第一批訓練出來的一支新軍也入駐到了武昌,這支新軍有一萬人左右,其中一千騎兵,一千炮兵,五百散兵、五百工兵、兩千車兵,兩百夜不收,其餘的五千人全部是燧發槍步兵。
新軍的服裝也是采取了新式軍服,火槍手領口雖然還是漢式交領式樣,但軍服卻是短上衣,褲子是長直筒軍褲,腳上穿着長筒軍靴,頭上戴着類似于錦衣衛的無翅烏紗帽,但前面有一個帽檐,帽子是黑色的,邊上一圈紅色;軍服和軍褲都是火紅色的,領口和腰帶爲白色,褲子上也有一條白邊。
以紅白黑三色爲主色的軍服,遠看起來像是十八世紀英國的龍蝦兵。
考慮到對手弓箭威脅,在作戰的時候,火槍手可以換上六瓣尖頂鐵盔,軍服外面披上一件泡釘棉罩甲,或是輕型鐵罩甲。
火槍手攜帶一支燧發槍,配備一柄三棱刺刀,腰間挂一柄短刀,攜帶四枚手榴彈,五十發定裝直至彈殼子彈。
炮手的軍服和步兵完全一樣,也配備了一頂尖頂鐵盔,自衛武器爲一柄短铳和一柄短刀。
騎兵的常服和步兵、炮兵一樣,但是作戰的時候,重騎兵則全身闆甲,六瓣尖頂鐵盔下面還挂着一副鐵制假面,裝備成刀槍不入的鐵罐頭。戰馬也配備了馬甲和防箭布簾,可以保證戰馬在沖鋒的時候不受對手弓箭威脅。每一名騎兵配備一杆馬槊、一柄馬刀和兩支虎翼铳。龍騎兵隻配備半身甲,攜帶兩支燧發槍、兩支虎翼铳、四枚手榴彈和一柄馬刀。
車兵軍服也和步兵炮兵一樣,但在車兵之中,有一半車兵兼職鐵甲兵,鐵甲兵常服和步兵一樣,作戰的時候全身包裹得就像鐵罐頭一樣,還攜帶了一面鐵盾,裝備六枚手榴彈和一柄削鐵如泥的苗刀。普通的車兵,攜帶木盾牌和長槍,配備四枚手榴彈,這些車兵也兼職長槍兵,作戰的時候站在車上作戰,用來阻攔對手騎兵。
車兵使用的戰車,是一種四輪貨車,車上載有木樁和鐵絲網,作戰的時候,由工兵來布置鐵絲網陣。
工兵的軍服也和步兵炮兵一樣,但是沒有铠甲,他們除了在戰場上布置鐵絲網之外,還能挖掘壕溝,修築工事,每一名工兵攜帶一柄工兵鏟和一支短铳,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工兵鏟投入到戰鬥中,堅硬而鋒利的工兵鏟,一鏟打在人的身上,就和斧頭一樣能破多重厚甲。
夜不收和散兵的常服顔色是草綠色的,作戰的時候,夜不收穿着花花綠綠的軍服,軍服内有一件鎖子甲,外面還有铠甲,铠甲外面蒙着一層花花綠綠的布,頭盔上也包裹着一層花花綠綠的布;散兵沒有全身甲,隻有一件罩甲,罩甲外面也蒙着花花綠綠的布。
每一名夜不收配備兩匹馬,攜帶的武器爲兩支虎翼铳,四枚手雷,還有一件他們得心應手的近戰肉搏兵器;每一名散兵,配備兩匹馬,一杆線膛槍,一支虎翼铳,攜帶四枚手雷,一百發子彈,一柄三棱刺刀和一件他們得心應手的近戰肉搏短兵器。
有了這支新軍,李國棟就有信心讓一切敢于渡江南下的清軍有來無回!畢竟江面防線也不是虛設的,清軍不可能大規模渡江,隻能小股部隊偷渡過江偷襲。但是小股部隊過江,這支新軍都有百分之百的勝率擊敗對手。
下遊的南京紫禁城,夏天過去了,氣候有些轉涼。
崇祯和往常一樣,每日上午早朝完就批閱奏折,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就暫停手中的活,帶着一群錦衣衛和太監出宮,前往玄武湖遊泳鍛煉身體。
這段時間來,崇祯總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異樣,但又覺察不出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不過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堅持每天早上跑步,下午遊泳,鍛煉身體。隻有好的體魄,才能讓自己有精力和那些官員們鬥嘛。
崇祯遊泳的地方是一塊被圍牆圍起來的區域,有湖洲之間拉起的堤壩同湖泊其他區域分隔開來,四周都有士兵和錦衣衛放哨站崗,所以崇祯遊泳的地方非常安全。
可是今天,崇祯下水之後,卻覺得有些不不對勁:“奇怪了,這才八月(農曆)份啊,怎麽水就那麽涼了?去年十二月份下水冬泳,甚至是三九寒冬,都沒感覺那麽冷。”
下水遊了一會兒,崇祯就感覺冷得受不了,他爬上了岸,連連打噴嚏。包上了浴巾,崇祯還是感覺凍得直哆嗦,噴嚏不止,鼻水直流。
“皇爺,快裹上毯子吧。”王承恩連忙遞上了一條毛毯。
崇祯披上毛毯之後,才感覺舒服多了。
“皇爺,這是怎麽回事啊?好像這天也沒那麽冷啊?”王承恩問道。
崇祯搖了搖頭:“朕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朕按照楚國公的說法,鍛煉了四年,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強勁。可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麽了,好像人都快撐不住了。”
王承恩關切的說道:“皇爺,那先回宮吧,讓禦醫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也罷,今天就不遊泳了,”崇祯轉頭大喊一聲,“起駕回宮!”
回到宮内,崇祯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兩腳走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而且披上再多衣服,還是冷得發抖。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發燙得厲害。
崇祯回到自己的寝宮,躺了下去。聞訊趕來的周後在崇祯額頭上摸了一下,吓了一大跳:“陛下,您發燙得厲害啊!”
不久之後,禦醫趕來了,看了一下崇祯的臉色,在額頭摸了下,又給他把了脈,然後讓崇祯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禦醫說道:“陛下,您已經感染風寒數日了,今日再冷水一泡,病情加重。臣這就給您開些風寒的藥。”
過了半個時辰,太醫院的人把藥送來。
王承恩先以銀針試了試,又親自喝了一口,發現藥沒有問題,這才端給崇祯喝。
誰知道當晚崇祯的病情加重,夜裏整個人燙得像火炭,用了冰塊冷敷也沒有把體溫降下來,迷迷糊糊中,崇祯說着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