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挺硬的嘛,那某倒想看看你能撐多久!”李國棟叫人準備刑具。
兩名夜不收拆下賊寨中的一塊門闆,根據李國棟的要求放在樹下,門闆的一端用幾塊磚塊墊高了,再把程繼孔仰面朝天綁在門闆上,腳放在墊高的那一頭,頭朝低的那一頭,在他臉上蓋上一塊毛巾。
李國棟對三名夜不收說道:“你們幾個去打水,打來水,一瓢一瓢的澆在毛巾上面。”
“大哥,這刑能讓他開口嗎?”韓大山總覺得這種刑罰好像太溫柔了,沒有皮鞭、烙鐵、竹簽之類的,就一條毛巾幾桶水。
等到夜不收打了水回來,李國棟又說:“等下澆水!把辣椒粉先熬了,再攪拌到水裏。”
夜不收根據李國棟的要求把辣椒粉放入鍋内煮了,鍋内水很少,辣椒粉特别多,煮成一碗味道濃郁刺鼻的辣椒水,随後他們把辣椒水倒進桶内,攪拌了幾下,等到攪拌均勻了,再以瓢舀起一瓢水,往毛巾上面澆灌下去。
一瓢水下去,隻見被捆綁在門闆上的程繼孔拼命的掙紮,似乎是異常痛苦。
李國棟心中冷笑:不加辣椒水,就已經比溺水要痛苦一百萬倍了!再給你加點辣椒水,這滋味慢慢享受吧。
一瓢水下去,過了片刻,夜不收又舀起一瓢水,往毛巾上澆灌下去。如此循環,李國棟計算一下時間,約莫過去了一盞茶時間,他對夜不收喊道:“停,拿起毛巾,問他招不招。”
夜不收掀開毛巾,看着程繼孔問道:“我們将軍問你,招不招?”
“我招,我招!我什麽都招。”程繼孔連聲道。
“好,那我問你,你有幾處藏寶點?”李國棟問道。
“兩處。”
“回答錯誤!繼續動刑!”
“我說,我說,有……”程繼孔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夜不收不由分說的蓋上毛巾。濕漉漉的毛巾捂在他嘴巴上,把他後面的話給堵了回去。
“晚了。”李國棟哼了一聲。
接着一瓢又一瓢的辣椒水澆在毛巾上,程繼孔痛苦得想要喊叫,卻根本喊不出聲音來。
受水刑的痛苦,是讓人根本沒辦法喊叫的,濕漉漉的毛巾蓋在臉上,一瓢水下去,還是加了濃辣椒水的冷水,根本就沒辦法開口說話。
在給程繼孔施水刑的同時,鍋上燒着一點熱水,但李國棟已經不想再浪費辣椒粉了,估計這一趟結束,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過了一盞茶時間,李國棟喝令:“停!”
兩名夜不收掀開了毛巾,李國棟走上前去,看着程繼孔問道:“現在告訴我,你有幾處藏寶點?”
“四處。”
“好,回答正确,帶我們的人去找吧。”李國棟笑着道。之前他讓人對幾名老賊分開進行了審問,不問具體藏寶地點,相信他們也不知道,隻問有幾處。有幾名老賊還是知道的,都老老實實交代了有四處,隻是他們不知道具體地點。
夜不收押着程繼孔去找藏寶點,不一會兒功夫,水匪的四處藏寶點全部找到了。夜不收們挖出了四口沉甸甸的大箱子。
箱子被擡進房屋内,剛一打開箱子,箱子内就發出了璀璨的亮光,裝得滿滿的金銀财寶亮瞎了李國棟等人的钛合金狗眼。
“這些天殺的水匪,還是挺有錢的啊。”何興道。
“這股水匪劫掠百姓多年,附近的富戶有多少人被他們滅了門。過路的商船,隻要沒有花銀子雇官船的,都被他們光顧。”王全道。
李國棟點了點頭:“我們剿了這夥水匪,但我們自己也需要培養一批聽我們話的水匪,今後有用得上的時候。”
交代出了藏寶地點的程繼孔,自然是被李國棟下令拉出去一刀砍了,永絕後患殺人滅口,讓王全可以吃下繳獲的金銀财寶。
經過清點,繳獲甚豐,共計繳獲白銀一萬多兩,黃金兩千多兩,各種首飾珠寶絹帛更是不計其數,李國棟估計總價值可能都超過十萬兩了。金銀首飾加起來也有一千多兩,珠寶雖然不好估價,但可以拿出來打點朝廷官員,也可以送些給鄭家軍當禮物,比較鄭芝豹等人辛辛苦苦跑來這裏幫自己剿匪,總得給些好處。
其他的繳獲,有幾百石糧食,耕牛五頭,豬十六頭,羊二十三隻,雞鴨千餘隻,還有茶葉布匹等。
繳獲刀槍弓箭等兵器一千餘件,繳獲小舢闆兩百餘條,有了這些兵器和船,王全就能組建自己的水師了。
連同之前水戰時的斬首,一共斬首一千五百餘級,斬獲三級賊首級,除了四當家張方譽被炮彈轟成碎片之外,其餘的三名賊首都擺得整整齊齊了。俘虜賊人一千五百餘人,被李國棟挑出五百餘從賊時間較久的老賊斬了,其餘的一千餘俘虜将會先送去當苦力,經過改造之後可以爲自己所用。
斬首的功勞會全部歸王全,鄭芝豹沒法拿走這個功勞,若是拿走了,會被禦史彈劾,說他的駐地在福建,沒有朝廷命令跑來南直隸剿匪了?同樣的道理,李國棟也拿不走功勞,但是功勞給了王全,其實和給李國棟還不是一樣。
己方的傷亡幾乎是微不足道,隻陣亡了兩名新兵,受傷三十多人,都是輕傷,主要是盾牌沒有遮擋好,被賊人的箭支射中四肢受的傷。箭傷對于别的軍隊來講,可能是要命的傷,但是對李國棟的隊伍來講,都隻能算輕傷了,經過消毒和包紮處理,受傷的兵最多七天就能活蹦亂跳了。隻有一名被賊人長矛刺中肩膀的兵傷勢較重,李國棟雖有把握救活他,可是人活下去也是廢了。
李國棟下令,把繳獲的珠寶取出一半,分給鄭芝豹他們。
八名商隊護衛帶着兩箱珠寶,擡上了鄭芝豹的船。箱子一打開,在陽光照射下,珠寶放出了耀眼的亮光,映射得人們睜不開眼睛。
“這是送給正将軍的酬勞,還請收下。”李國棟向鄭芝豹拱了拱手。
“這怎麽好意思?”鄭芝豹連連擺手推辭,“李将軍爲大哥鑄炮,吾等來助李将軍剿匪,乃情理之中。”
“将士們辛苦多日,還需那些酬勞安撫,總不能讓弟兄們白忙一場吧。”
鄭芝豹笑着收下了珠寶,臨道别的時候還對李國棟說,今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鄭家軍都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