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的東西一定能令大汗滿意!對了,大汗,我想親自烤羊肉給你們示範,我這次帶來的,可是能讓羊肉美味十倍的好東西呢!還有,我還帶來了一條黃河鯉魚,也可以爲大汗一展廚藝。”李國棟回答道。
“魚?”林丹汗搖了搖頭,“本汗最讨厭的就是魚的味道了,一股腥味,實在無法下口,刺又多,有什麽好吃的?也就是你們漢人喜歡吃魚。”
“那就先請你們品嘗一下加入特别調料的烤羊肉和烤兔子吧。”
“好!本汗立即叫人來烤羊和兔子,若是能令本汗滿意,那就買你帶來的調味品。”
王府内,點燃了熊熊燃燒的炭火,一隻剛剛被宰殺的羔羊被人送入王府内。
烤羊師把羔羊先泡入由香料和酒水混合成的浸泡料水中浸泡片刻,再取出來以木杆穿了全羊,架在燒烤架上輕輕轉動,火苗舔舐着羊皮,發出誘人的香味,接着烤羊師又用刷子把植物油均勻的刷在全羊身上。
待到全羊快烤熟的時候,李國棟讓烤羊師把少許辣椒粉撒在羊身上,再均勻的撒上一層白芝麻,最後在撒上蔥花和香菜,烤全羊便大功告成。
“這味道聞着就香啊!比起以前的烤全羊來,更香了!”林丹汗的心腹愛将塔什海咽下了一口口水。
烤全羊烤完了,烤羊師拿起刀來,先給李國棟切了一大塊。
李國棟知道,是林丹汗對他的香料不放心,想要先讓自己嘗試一下有沒有下毒。于是李國棟撕下一大塊羊肉,塞進嘴裏,又端起酒碗:“來,敬各位一碗!”說完,便端起酒碗,一飲而盡。他心裏暗暗道:老子幹嘛要投毒害林丹汗?拿老子一條命換林丹汗,隻能是損害大明,便宜了建奴。老子還得活下去,去對付建奴呢。
看着李國棟吃了羊肉,塔什海也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大塊羊肉,撕了一條,放入口中。他品嘗了一口,贊口不絕:“确實是好吃多了!有點辣,這味道吃起來真帶勁!”
塔什海麾下蒙古兵見狀,也紛紛上來切割羊肉品嘗,整整一隻烤全羊,隻一會兒功夫,就被人瓜分光了,品嘗過羊肉的人們贊口不絕,都說特别好吃。
接下來是李國棟親自下廚,展示烤兔子的手藝。他令人取來商隊帶來的燒烤架,燒烤架的下面是一個鐵箱子,裏面用來放木炭,上面有一張燒烤網。宰殺幹淨的野兔先浸泡入以辣椒粉、鹽、孜然粉、蔥姜粉和桂皮粉加水調成的浸泡水中,浸泡大約一刻鍾時間,再撈起來晾幹,然後放在燒烤網上,烤的時候撒入各種香料。
等到兔子肉烤熟了,放入一塊大鐵盤上,盤子内放入調試好味道的水,撒入幹辣椒,把烤過野兔的木炭放在鐵盤下面,木炭熊熊燃燒,上面鐵盤子内的水沸騰不斷冒着氣泡,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最後,撒上一把蔥花,香菜在烤兔子的上面。
“好了,可以動筷子了!”李國棟招呼周圍的蒙古人道。
品嘗過談烤兔子,衆人紛紛叫好。之後李國棟又烤了一條自己帶來的黃河鯉魚,平日裏不吃魚的蒙古人嘗了一口後,覺得味道鮮美,一點腥味都沒有,反而感覺有種羊肉的味道,但比羊肉更嫩,就連以前不吃魚肉的蒙古人都吃了。
當年蒙古人還未像清朝那樣大規模信仰喇嘛教,并沒有說不吃水裏的和天上飛的東西,所以對吃魚還是沒有什麽顧忌,隻是覺得魚肉太腥,才不愛吃。
除了辣椒之外,李國棟又拿出了毛衣和煤爐,這兩件商品深受蒙古人的歡迎,于是商隊帶來的貨物在歸化城内很快就銷售一空,換回了牛羊、羊毛和馬匹等貨物。
“大汗,大明前來同您市賞的亢嗣鼎,好像也是屬于晉商一員。雖然卑職還未查清楚他和範永鬥的關系,但是我敢肯定,他是範永鬥推出來放在前面的人,而真正的大老闆範永鬥卻躲在後面。”李國棟對林丹汗說出自己的懷疑。
“又是通女真野人的奸商!”林丹汗猛然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女真狗可是我察哈爾的死敵!那奸商一手同女真狗做生意賺錢,另一手還想要從本汗手裏賺錢?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哼哼!本汗一定讓他血本無歸!”
說實話,李國棟并不清楚亢嗣鼎和範永鬥是否有關系,但是他認爲,連續遭到慘重損失的範永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會找一個合夥人擺在台面上去和蒙古人做生意。不過即便是亢家真的和範家沒有關系,李國棟整垮他,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林丹汗一聽說是晉商,當即勃然大怒,發誓要讓晉商血本無歸。
“請問大汗要如何讓晉商血本無歸?”
“哼!這還不簡單?等那姓亢的來歸化,本汗一刀砍了他!”林丹汗冷哼道。
“可是你一刀砍了亢嗣鼎,這消息傳出去,大明還會給你開市賞嗎?恐怕也沒有商隊敢來歸化了。”李國棟提醒道。
林丹汗又想了下後道:“要不就把範永鬥讓人出面同本汗做生意的消息洩露給女真狗,都不用我們動手,皇太極就會一刀砍了他。”
李國棟心裏暗暗冷笑:林丹汗也就隻能想出一些簡單粗暴的辦法,比起皇太極來,真的是差太多了!不要說和嶽托比了,估計連多爾衮都比不上!想到這裏,李國棟獻計道:“大汗可想過沒有?建奴情報完全依賴晉商,哪怕是皇太極知道範永鬥派人同您做生意,皇太極都不可能自斷一臂!畢竟皇太極也知道,範家近來損失慘重,也要恢複元氣。更何況,我們還沒證據說哪姓亢的是受範永鬥指使。”
“那你說,又有什麽好辦法?”
“辦法有的是!大明向大汗您開市賞,不僅是把糧食和貨物便宜的提供給大汗,而且要從草原獲得戰馬。大汗隻要把換給亢家的戰馬提高了價格,他就承受不住了。既然他花了那麽多銀子換得市賞經營權,就是爲了賺錢。而他賣給你們的貨物,因爲市賞規定,不可能賣高價,隻能低價給你們。而你們能以高出宣府的價格把馬匹賣給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