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真人個個眼中帶着兇狠與殘忍,似乎是一群吃人的惡狼,可是李老二卻像是一頭下山猛虎,所過之處,女真人的抵抗都被碾得粉碎。
一名金兵看到李老二的狼牙棒狠狠砸了下來,他連忙舉起盾牌抵擋,狼牙棒重重的砸在盾牌上,隻聽到一陣木闆碎裂的聲音,沉重的力道居然把盾牌砸得出現一道裂縫,金兵持盾的胳膊被震得感覺快要脫臼了,整個人被沉重的力道一壓,身子矮了下去,雙腿一軟,半蹲在地上。
李老二身後的韓大山卻一個箭步沖出,一斧頭劈了下來,斧頭從金兵的肩膀劈入,一直劈到腹部,整個人被劈成兩片,韓大山就這樣搶走了李老二的這個人頭。
金兵雖然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一下就被擊殺了近三十号人,隻剩下二十餘人,對上對手的六十人,明顯已經處于下風,可是這些金兵都是百戰老兵,在吃了大虧的情況下,他們仍然沒有任何氣餒,反而氣勢一漲,迎着數量是他們三倍的馬賊殺去。
揮舞着各種兵器的女真人撞上馬賊,這次他們可謂盡了吃奶的力氣,爲了求生而戰。若是不能擊敗眼前這六十号人,他們都得死在這裏。
“爲何這些人在殺建奴?難道他們是明軍?”看到後來冒出來的這批人把金兵打得血肉橫飛慘呼連連,何興百思不得其解。
殘存的二十名金兵畢竟是百戰老兵,他們的困獸猶鬥,自然也給李老二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傷亡。
一名手持釘頭錘的馬賊一錘砸爛了一名金兵的頭顱之後,被邊上一名金兵以鐵骨朵打在肩膀上,厚實的棉甲凹下了一大塊,手中的釘頭錘也掉在地上。但另外一名弟兄立即上前,狠狠一記球頭棒打在金兵胸口,把金兵的胸口打得凹陷下去,骨骼碎裂,那名金兵吐出一口鮮血,仰面倒下。
另外一名馬賊被一名金兵一記狼牙棒打在頭上,腦漿迸裂當即陣亡,那名金兵也被一名馬賊一記頁錘打在頭上,頭盔凹陷下去,眼珠子帶着鮮血和腦漿從前面噴出。
“山上的鄉親們,我們是大明夜不收,來救你們的!”李老二揮動狼牙棒,打得一名金兵腦漿迸裂之後,拉開嗓門對樹林深處大喊道。
“果然是我們大明的官兵!有如此悍勇的官兵,這是哪裏來的官兵?”何興對這群如此悍勇的官兵不可理解,在他印象中,大明的官兵從來都是十分懦弱,根本不敢和金兵面對面的硬拼,可是這些官兵居然把金兵打得死傷慘重,自己才折損了兩人。
雖然兩邊都是穿着一樣盔甲的人,但聰明的何興發現了,後面來的那一隊人的胳膊上都紮着一條白毛巾,原來他們是這樣區别敵我。
也不管對方到底是哪路人了,隻要殺金兵的,就出手和他們并肩作戰!想到這裏,何興揮舞着一柄大斧,大喝一聲,從山林中跳出,向一名最兇悍的金兵猛撲而去。
“狗鞑子,去死吧!”那名金兵剛剛揮動鐵骨朵,打翻了面前一名馬賊,卻聽到自己背後響起了一聲怒吼,他隻來得及偏了一下腦袋,就聽到耳邊一陣呼呼的風聲,感覺肩膀劇烈的一痛,金兵歪了一下腦袋,隻見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了一柄大斧,已經鑲入自己的肩膀裏面,接下來,金兵就感覺痛得無法忍受,那柄大斧繼續深入,金兵眼睜睜的看着斧頭已經劈到了自己的胸口,一直深入腹部。
何興一斧頭把一名金兵劈成兩片,又揮動大斧,回身向一名胳膊上沒有紮白毛巾的金兵攔腰劈去,那名金兵剛剛擋住了一名馬賊打下來的鐵棍,卻沒有防住何興,被何興攔腰一斧頭劈成了兩截。
最後一名金兵被韓大山一斧頭劈開了腦門,腦漿迸裂。
李老二面帶微笑走到何興面前,看着身強力壯,手裏提着一柄長柄大斧,身上噴滿了金兵血迹的何興,他拍了拍何興的肩膀道:“真是一條好漢啊!這位壯士,你願不願意跟着我李老二一起殺建奴?”
韓大山劈死了那名金兵之後,也走了上來,走到同樣使用大斧的何興面前,看着同樣人高馬大的何興,韓大山哈哈大笑:“這位小兄弟,你也是用大斧的,以後我韓大山也有個伴了,哈哈哈!”
“各位軍爺,小人是大草窪村的村民,各位殺建奴的軍爺是遼東哪一位将軍麾下?”何興問道。在他心目中,也隻有遼東的關甯鐵騎才有如此精銳,所以他以爲李老二他們是遼東明軍。
李老二笑着回道:“這位小兄弟,我李老二不是遼東明軍!不是我李老二吹牛,遼東夜不收和我這幫精銳兄弟一比,還是差了好多!”
何興吃了一驚,又問:“那你們是大同的官兵嗎?”
“不是,我們不是官兵!”李老二搖了搖頭道,“我們隻是塞外的馬賊,隻因爲我們都是漢人,爲了救大明百姓,我們這才殺建奴!此番尾随建奴進入大明境内,一方面是爲了救出更多百姓,另一方面是爲了受官府招安!我們這裏有幾百顆建奴首級,昨日還殺了一名建奴貝勒!憑借這些功勞,朝廷豈能不重用我們?小兄弟,跟着我們幹如何?”
何興原本聽說李老二他們是一群馬賊,感覺十分失望,但聽說他們殺了幾百名金兵,還殺了一名貝勒,打算入關受大明朝廷招安,既然如此,那麽這批馬賊肯定能成爲正式官兵,于是何興跪在地上,雙手抱拳拱手道:“都是殺建奴,去哪裏還不是殺建奴!我何興願意跟随大哥幹了!”
“好兄弟!”李老二拍了拍何興的肩膀,“讓藏在山裏的鄉親們都出來吧,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那樣建奴就找不到你們的親人,我們也能安心殺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