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弟弟!”何興聽到身後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轉頭一看,隻見是小惠哭哭啼啼的從山林中跑出來。
“有女人!哈哈!”騎在馬上的八名女真兵翻身下馬,準備去抓小惠。
何興心中氣憤:老子和兄弟幾個冒着那麽大的風險,就是爲了引開建奴,讓你們能夠安全脫逃的,你個傻女人,又跑出來送死幹嘛?
小惠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一旦落入女真人手中,會是什麽樣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何興轉過頭來,立即拉起小惠,飛快的往山上逃去,他頭也沒回,向後面的三位兄弟招呼了一句:“唐沖,福貴,文岡,快跟上來!跟我後面快跑!”
唐沖等人聽到何興的喊聲,立即撒開雙腿就往山林中鑽去。畢竟唐沖他們三人是空手,何興拉着小惠,跑得較慢,很快就被三名兄弟超過了他。
“你們幾個狗女良養的,跑得慢點!想要讓大哥被建奴殺了,你們趁機跑掉?”何興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憋足了一口氣罵出口。
唐沖聞聲連忙停下腳步轉頭跑回,他從右側上來,也拉起小惠的手,同何興一起,兩人拖着小惠,在山林中狂奔。
“我跑不動了!你們放下我吧。”小惠哭喊道。
何興不由分說彎下腰來,雙手抱起了小惠的雙腿,往上一抱,把整個人都扛在肩膀上,扛起來就往山中跑。
“往東面跑,别把鞑子引到鄉親們那邊。”何興對邬福貴等人喊了句。
山下的女真兵并沒有全部追趕上來,爲首的那名壯達手中馬鞭往山林中一指:“有四名尼堪男人帶着一個女人跑了!去兩個人,抓住他們!把男人殺了,把女人帶回來!”
“喳!”七名金兵跪在地上打了個千。
壯達挑出兩人,命令他們上山去追趕何興幾個,自己和另外五名女真兵繼續追趕山間大路上逃難的百姓。
山路上,還有二十多名村民沿着大路逃跑,後面六名金兵一人雙馬,卻不急不慢的跟在後面追趕,就像是貓玩老鼠一樣。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被追上,爲首那名金兵沒有揮刀斬落這名男子的頭顱,卻從腰中摸出一捆繩索,繩索上面一個套子。金兵壯達大手一揚,套子套在男子的脖子上,随後一揮馬鞭,兩匹戰馬拖着這名男子,在山路上拖行。
被套住脖子的男子兩腿亂蹬,雙手死死抓住繩索,卻根本無法掙脫開,被拖行了一段路,身上的破爛棉衣全部爛了,露出的皮肉在地面摩擦,整個人被拖得血肉模糊,脖子上的繩索也越來越緊,不一會兒,這名男子就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金兵策馬拖着男子的屍體,追上一名老人。金兵壯達也沒有拔刀劈砍,而是直接縱馬撞了上去,隻聽到一聲慘叫聲,這名老人被撞得飛了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幾下,又落在地面上,被馬蹄從身上無情的踐踏而過,滿頭白發的頭顱被馬蹄踩得稀巴爛。
又是一名男子被金軍騎兵追上,那騎兵手中的虎槍一挺,從男子背後刺入,帶着鮮血的槍頭從前胸穿出。這名金兵雙臂一用力,把那男子的屍體挑了起來,往空中一甩,屍體飛出一丈多遠。
二十多名村民一個接一個被金兵追上,男人和老人都被金兵殘忍殺死,隻剩下五名年輕女子帶着三名小孩還在奔跑。金兵也不急着追上他們,而是不急不忙的跟着。這些女人帶着小孩,也無法爬上山去,金兵根本就不擔心她們跑掉。
“女人抓走,剩下這幾個尼堪小孩,也不要殺了,都帶回去。”爲首的壯達說道。這并非是他大發善心,而是皇太極需要擄掠人口。小孩抓回去也是有用的,可以連通女人一起抓回去,女人是戰利品,小孩同樣也是,小孩長大以後就是包衣阿哈,其實就是奴隸,可以給他們種田。
金兵圍住了女人和小孩,他們跳下馬,獰笑着向無助的女人和小孩走去。
母親緊緊護住孩子,可是兇悍的金兵不由分說,一把就粗魯的把女人拉到一邊,重重一拳打過去,這女人慘叫一聲,昏迷過去。金兵摁住小孩,取出繩子把這名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捆得結結實實的。
其餘的四名女人和兩名小孩也全部被金兵捆了起來,金兵挑選出長得有幾分姿色的一名女人放在馬背上,其他的女人和小孩以繩索牽着,拉着他們跟在馬後慢慢走。
走到一處山腳下,六名金兵翻身下馬,小惠的繼母和另一名被擄的女子被金兵從馬背上拉了下來,丢在地上。
“這兩個尼堪女人,長得還不錯,今天我們幾個勇士先征服這兩個尼堪女人吧!”六名金兵獰笑着,圍住了兩名可憐的女人。
小惠的繼母眼神變得驚恐,她坐在地上,一點點的挪動,往後移動,可是那張相貌兇狠,滿口大黃牙的醜臉卻離她越來越近,無論她怎麽大喊大叫,都無濟于事,那張兇惡的醜臉最終湊了上來,她的喊叫聲變成無助的哭聲。
“求求你們了,别碰我,我懷了孩子。”女人哭着央求道。
那名金兵伸出髒手,擰了一下女人細嫩的臉:“哈哈哈!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就不會殺你!跟我們大金勇士回關外去!以後你和孩子都是我們大金的包衣阿哈了!”
山林中,何興扛着小惠,帶着自己的三名兄弟往另外一個方向跑,他們要把金兵往另外一個方向引,希望能夠讓鄉親們脫險。
後面兩名金兵已經鑽入樹林中,在後面緊追不舍。
“大哥,就兩名建奴,我們有四個人,是不是回頭解決了他們?”唐沖問道。
“我們沒盔甲,也沒破甲的重兵器,如何殺建奴?”劉二狗反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