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怪老頭兒不簡單,卻沒想到他還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他身上一定有故事。
于是,我停了下來,故作鎮定面無表情的看着怪老頭,也不吭聲,隻等着他接下來說些什麽。
”我果然沒看錯人,小兄弟你真的不簡單啊!可是,你以爲這個地方是可以輕而易舉離得開的嗎?你以爲他們的手段僅僅是靠那幾片藥片兒嗎?“怪老頭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又說道。
“對呀!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如果這真是一個犯罪團夥的話,看守絕不可能松懈到連牢房的門都是不上鎖的,難道虛掩着的房門背後還有什麽陷阱?難道那些家夥們此時此刻正在通過某種監視器在觀察着像我這樣的小白鼠嗎?”怪老頭這句不陰不陽的話反倒是提醒了我,眼睛立刻四下觀察起房間内的角角落落,的确這個鬼地方有太多不可思議,如果敵我情況不明之下,我想當然的貿然行事也确實太過冒險了。
”嘿嘿,怕了吧?你别瞎找啦,屋子裏什麽都沒有,否則,我能這樣和你說話嗎?”這時,老頭兒用略帶嘲諷的口氣說道。
我現在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可笑和無知,以至于盲目的自信而太過自負了,事實上整件事情複雜的程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面對這個深不可測的陌生老頭兒,也許隻有通過他,與他合作才能破解謎題,可是我現在最想的是離開而并非是什麽查明真相啊?
“小朋友,事情遠遠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你我其實是一類人,對他們來說很有價值,你說他們能讓我們輕易離開嗎?”他又說道。
“一類人?看來您老一定知道些什麽了,而且您也一定不會是所謂的精神病患者了吧?不過,我對您的這種講話方式并不贊賞,所以,如果我們兩個需要溝通的話,請用正常的方式,好嗎?”我沒動地方,盡可能平靜的說道,其實,此時此刻我内心之中是極其矛盾的,一方面撲朔迷離的情況讓我根本摸不清楚方向,另一方面突然憑空中出現的這個老者,似乎是在重重迷霧之中給了我一點光亮,仿佛有了他就有了或有或無的希望,隻是這種希望到底是不是我的救命稻草,會不會又是一個新的謎團,我無法解釋,事到如今真的有點不敢輕易相信所見、所聞了,甚至我連自己是不是在現實中都不能肯定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頭兒聽了我的一番話後,不僅沒有詫異,反而肆無忌憚的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完全可以穿破病房小小的空間,傳到走廊外面去。
“您,您這是幹什麽,瞧不起我的話,大可不必如此吧?“我被老頭兒突然的大笑弄得心裏發毛,趕忙上前低聲制止說道。
隻見怪老頭笑得更加離譜了,一邊又搖着頭,就好像我是一個搞笑的小醜似的。
“你,你究竟什麽意思?”這一回我可真是毛了,不再客氣,面孔也闆了起來。
或許是老頭兒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收起了笑容,看着我說道:“小兄弟,有些事情你隻知其一,卻不知道這裏面更深的玄機。你以爲那些人會像看守犯人一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看着我們嗎?嘿嘿,你錯了,事實上的情況也許你做夢也想象不到。”
他居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不過最吊起我胃口的卻是他這話裏的意思。
“這樣吧。我帶着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你就全明白了。”他又說道,接着老頭兒毫不猶豫的轉身拉開門,就像進出自己家那般自如,就那樣走了出去。
又是不可思議,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問号了,搞不明白究竟這詭異的背後是什麽名堂,既然老頭兒如此做了,幹脆就跟着他看看究竟。
于是,我也邁步走了出去。
我們所在的病房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幾盞昏暗的電燈照出了走廊斑駁的牆壁,甚至有一些地方都露出了水泥下的紅磚,我懷疑這地方的曆史一定超過了我的歲數,在我們對面的牆壁上每隔一段就會有一扇小窗戶,剛剛那一抹夕陽也正是從房間對面的小窗戶照射進來的。而此刻,天空早已變成了濃黑色,見不到半點星月之光,也許是現在外邊陰了天的緣故吧?總是,這種天色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好,仿佛有一雙雙恐怖的眼睛正躲藏在黑色的濃霧中窺視着我們。
“怎麽樣?走出來是不是别有一番感覺啊?”就聽老頭兒又說道。
“這裏怎麽會是這樣?等等,還有……”我本想問爲什麽這個地方看起來會如此破舊,卻突然注意到就在這條走廊裏還有幾間如同我們剛才那樣的所謂病房,而且又突然記起來那兩個人好像叫我38号,稱怪老頭37号,難道這個代号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被關在了這裏嗎?
“哎!空的,全都是空的。”老頭兒聽懂了的意思,竟然發起了莫名的感慨,接着他便不往下說了,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空的?這是什麽意思?”我當然納悶,也不去管怪老頭情緒的變化,徑直走到離我最近的一間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小窗戶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片,裏面靜悄悄的沒有一丁點動靜。試了試,房間的門同樣沒有上鎖,索性一把推開了門,頃刻間,一股刺鼻的發黴潮濕的氣味兒撲面而來,我連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口鼻,聚攏目光借着死氣沉沉的燈光往房間裏看去,鬥室之内的情景幾眼就看的七七八八,果不其然,這間房間陳設破舊不堪,蛛網密布,早已廢棄許久了,哪裏還能有人呢?
我不死心,快步又走到另一間病房門口,同樣推開門去看,進入視線的依然是一副破敗的場景,最終我放棄了,因爲不用問,剩下的那些房間也肯定都是一個樣子。
“隻是這究竟是爲什麽呢?您,您老能不能告訴我?”我有些驚恐的對仍在發着呆的老頭兒問道,這樣的結果讓我無法相信,更不能理解,也許情況比之前設想得要更糟、更可怕,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到了一個深深的迷局裏面。
“哎!小夥子,這才僅僅是九牛一毛啊!你也僅僅是初來乍到,現在滿腦子中都是恐慌和迷惑,一門心思想要離開此地,對吧?而老夫,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此被關了多少個日夜了。”怪老頭突然換了一種腔調,但還是背對着我說道,那口氣俨然就是一個飽經風霜,深感現實無奈的一個城府老者,完全沒了剛剛神經兮兮的樣子。
“難,難道,您不想離開嗎?”他的變化讓我講起話來竟然語無倫次起來,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哼。離開?”老頭兒冷哼了一聲反問道。
“怎麽?到底是……”
“轟隆隆……”我正在詫異老頭子話裏有話,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可是卻被一陣突然的巨響和震動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