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是的。”
落座之後馬克雙臂交叉着,聽到詹姆斯·邦德的這句話更是低聲的搖頭一笑道:“你想用我欠你的人情?”
詹姆斯卻是搖頭。
他是他。
軍情六處是軍情六處。
再者說了。
了解到全部過程始末的詹姆斯隻想和那位反恐司令部的檢查員指着他的鼻子罵上一句“你特麽的腦子是裝滿了泰晤士河的垃圾嗎?”
本土零一年九月份事件發生之後。
别說事發國了。
就算是倫敦這邊的海關人員都加強了安全審計,爲的就是防止類似的事件在自己的國家内上演……
最重要的一點。
在這件事情上倫敦站不住腳。
畢竟。
那個腦子瓦特的檢查員是他們的人。
一個倫敦的官員跑到他國大使館去質問簽證官爲什麽刁難一名第三國家的公民?
這騷操作直接震驚了軍情六處乃至唐甯街了……
詹姆斯看向馬克随即說道:“那個埃米爾·巴蘭醫生失蹤了。”
馬克輕輕一笑絲毫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要是能抓得住馬克才會感到震驚和意外呢。
傻子都知道那個來自第三國家的普通醫師隻是一枚棋子。
堂堂聯邦高官、執法霸主機構一州的局座都親自到這裏來了。
這個巴蘭醫生要是還不失蹤的話豈不是侮辱馬克包括他們自己的智商?
不過這跟馬克有什麽關系?
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馬克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道:“如果這是你的私人要求,我立刻打電話給紐約通知收手。但如果不是私人要求,很抱歉,弄丢了我的一個恐怖分子必須還給我一個,這個沒得任何商量。”
“一點都沒?”
“因爲你們那位同情心泛濫的檢查員,正在休假的探員都被我緊急召回全面排查紐約安全隐患了。”
馬克淡淡的說着,随即皺眉的看向詹姆斯好奇的問道:“我很好奇,這麽一位同情心泛濫的檢查員是如何進入反恐司令部的?難道你們反恐司令部已經被那些自爆手機給全面入侵了?”
詹姆斯搖頭沒有說話。
馬克的這句話已經是毫不客氣的在指責和懷疑了。
就差明說了。
過了一會兒。
在菜品端上來的時候,詹姆斯也走了。
旁邊的艾伯特簽證官有些迷糊的問道:“你不邀請他一起嗎?”
馬克搖頭切着盤中的牛排說道:“不需要,今晚他們是休息不了了。”
跟着馬克的黛比和傑克對視一眼相互一笑。
艾伯特則是不理解話中含義。
泰晤士河畔。
形如堡壘的大樓之中燈火通明。
各自電話聲響徹不停。
十六個會議室之中擠滿了人群。
M夫人的辦公室内更是如此。
已經年過半百的M夫人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看向剛剛回來的邦德。
邦德搖了搖頭。
M夫人松開手看向自己的情報官說道:“确認被抓的有多少人了。”
“六名。”
那名情報官彙報完之後随即問道:“抱歉夫人,爲什麽我們不能以眼還眼?”
M夫人沒有說話。
她沒這麽想過了嗎?
但能這麽做嗎?
“蠢貨。”
作爲一名貴婦人M夫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爆着粗口毫不客氣的指責着站在門口跟着反恐司令部主管進來的那名檢查員保羅·安德森。
因爲檢查員保羅·安德森的自作主張。
軍情六處直接成爲了犧牲品。
明明是别人的鍋。
但卻是由他們軍情六處背……
被M夫人好不客氣的職責,那名一向喜歡護犢子的反恐主管罕見式的沒有回擊。
但因爲保羅的姓氏與那位内政大臣是一樣的,反恐主管又不得不解釋道:“聯邦調查局跑到了我們公民的公司去抓人,保羅是在接到投訴之後跑去溝通的。”
啪的一聲。
M夫人直接将一個光碟拍在了桌上說道:“路易斯已經把會議室的監控視頻讓人送到這邊來了,尊敬的反恐主管,要不要我讓人放出來,聽聽你的檢查員是如何同情一名恐怖分子的?”
反恐主管沒再說話了。
心中也很是惱火。
局裏最清閑最不容易出問題的就是檢查員這個位置了。
他很憂傷。
過了一會。
平複了一下呼吸的M夫人并沒有因爲反恐主管的退縮而選擇遠離,而是沉聲說道:“這件事我會上報給内閣。”
反恐主管臉色一變趕緊說道:“夫人……”
“閉嘴。”
M夫人直接再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指着反恐主管的鼻子說道:“那個該死的路易斯跟我們要恐怖分子,我現在跟你要,反恐主管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天亮之前找到那該死的醫生和同夥給我丢到大使館那邊去,否則的話,你自己去和内閣解釋吧。”
反恐主管:“……”
話分兩頭。
泰晤士河畔這邊因爲這件事情忙的跟頭牛一樣。
馬克這邊則是清閑的可以坐在大使館的屋頂上看星星了。
他受命來調查爆炸案和找到幸存者艾伯特的。
前者馬克消滅了。
後者如今就搬來了一個小闆凳坐在馬克的旁邊。
艾伯特看着手枕着後腦勺躺在躺椅上的馬克出聲道:“你就不擔心恐怖分子已經偷偷進入本土了?”
馬克舉杯邀星星緩緩搖頭。
姑且不說紐約辦公室那邊與各大執法機構的通報。
就單單說馬克莊園地下室的湯姆森·五芒星也已經入侵了紐約海關的數據庫之中了。
那麽恐怖分子不出現還好說,馬克也懶得去找。
但如果他們出現了?
在他們從飛機上下來踏入紐約地面的那一刻,數據就會直接由湯姆斯·五芒星發送到目前部署在各大機場的聯邦探員聯絡器裏面……
半響。
艾伯特起身直接走到了馬克的面前好奇的問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馬克沒有說話。
艾伯特問道:“當年你和我姐姐爲什麽分手。”
馬克沉默。
過了一會。
馬克也從躺椅上站起身來走到屋頂的護欄邊緣處,表情有些唏噓。
艾伯特站在後面。
對面屋頂上兩個就算是夜間也在執勤的狙擊手正一動不動的警戒着四周保護着大使館的安全。
風聲嗚嗚響。
“如果我說,當年是你姐姐跟我提出分手的,你信嗎?”
“……”